再睁眼,一张丰神俊秀的脸映入眼帘。
「醒了?」
「嗯……」迷迷糊糊,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夜临歌掂量半晌,方想起自己身在黎宫,「我这是……」
「醒了就好,」凤子衿扶其而起,同时递来一杯水,「本宫不是吩咐,今日不必前往凤澜殿请礼吗?就是怕昨夜里把你折腾得累了、或许连站都站不稳……」
「殿下,」夜临歌忽地一把捉住欲往他腿心探入的手,「……我没事。」
「本宫不信,」凤子衿轻笑一声,顺势和他的手缠在一起,五指把玩一根根如玉青葱的指节,「让本宫亲自瞧瞧,嗯?」
「殿下,不要……」
人才清醒,旋即又被带入了一堵温暖的怀抱里,他挣扎着想逃开,凤子衿却将他一按,牢牢实实地靠在宽厚的胸怀里。
水杯应声落地,溅出了一片汪泞。
「今日受委屈了。」不料,凤子衿却关心起自己,「可有伤了哪里?」
「没有……」夜临歌绷着嗓音,「殿下不必挂心,临歌也从来不觉得委屈。」
「是吗?」面对眼前倔然的坚持,凤子衿不但未发怒,反而玩心骤起,「可听你那口气,本宫就是觉得委屈得紧。不如这样吧,本宫亲自传太子妃来给夜良娣赔罪,就说她宫罚过重了些。」
夜临歌木然擡眼,不晓得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什幺?」
凤子衿没有答话,然而一切又如同算好了一般,此时宫人来报,太子妃已在殿外传候多时。
「苏桡,宣她进殿。」
「是。」
甫一话落,夜临歌木然的神色再次紧绷。
孟氏不疾不徐入殿来,此时她已换上另一身漪兰百罗宫服,丽容妆粉薄施,眉眼含敛,好不楚楚可怜。
「殿下,臣妾知错,还望殿下责罚。」未等凤子衿发落,孟氏自先请罪。
「本宫还未开口,爱妃既是何错之有?」凤子衿眉目擡也未擡,一只手则在夜临歌发上来回轻抚,像顺一头美丽无辜的小兽,极其温柔,极其安抚。
「那殿下宣臣妾来……」
远距离看着凤子衿一下又一下柔情万般的举动,孟氏虽表面尴尬,可心中却极其怨毒。就连大婚当日,凤子衿连碰自己都没碰,如今直把一切承宠全给了另一人。
凤子衿自是将她隐忍模样尽收余光眼底,这倒也不怪她,谁让他只爱男子,对女子终究毫无欲念。
「本宫宣妳,是想让妳明白一件事情。苏桡,赐座。」
苏桡一会就搬来一张凳椅,「请娘娘入座。」语毕,不知何故顶着一脸慌张神色逃难似地退了出去。
殿门吱呀一声,厚重地被人带起。
殿中一时陷入沉寂,不仅孟氏,连夜临歌都嗅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对劲。
「不知殿下……想让臣妾明白什幺事情?」孟氏率先打破了沉静。
凤子衿总算擡眸看她一眼,但也只是仅仅那一眼,就忽地当着她的面,捏起夜临歌的下颚一路索吻到底!
孟氏霎时间惊愕不已,一张嘴开开合合。夜临歌还傻在原地,等他再来反应的时候,凤子衿早已扯去他的衣衫,将他压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