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脖子流淌,沿着性感的曲线描绘肉身的美感,点燃周围的温度。
呻吟甜腻的像把小勾子,引得置身欲海中的人许久不能平静,一直闭眼喘息沉迷肉体碰撞带来的刺激。
“天丰二十二年。”
沙哑的声音在喘息过后响起。
白皙的手掌按住怀中女人的头,轻轻吻过她的脖颈,接着睁开了那双浅绿色的眼眸,声音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盛京外。”
暗红色的嘴唇微张,轻声说出他的过往,说出他不平愤恨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她坐在茶棚里,手中端着一碗凉茶,见我骑马走过好奇的瞪着眼睛,仿佛是见到了什幺稀奇的玩意儿。”
“那是我第一次化形,心中本就紧张,见她一直盯着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出了错,于是便转身回问了她一句。”
“我问她为什幺盯着我,她笑了笑,只说我见俊俏便看多了几眼。”
“她不是中州女子,所以说话做事没有太多的规矩顾忌,心里想到什幺就说什幺,不似一般人家的姑娘。我与她交谈几句觉得她这人很有趣,想着现在的日子无聊倒不如跟她到处逛逛,也许还能碰见一些有趣的事情。”
“就这样,我化形成一只鸟随着她入京,跟着她去任何她要去的地方,一路上见她不易,见她哭笑,听她每日对我喋喋不休,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起先只觉得她好笑,可后期听着听着感觉就变了。”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丽娘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眼神迷离。
“她是个好人,可惜命格不好,我在她身边多年帮她挡了许多的灾祸,最后为了救她毁了一半的道行陷入了沉睡……然后,醒来之时就发现她身边多了个你。”
这句话说完,白发男子歪着头看向一旁的何郎,阴狠的眯起眼睛。
“你说你到底算什幺?”
他起身一巴掌打在何郎的脸上,咬牙切齿道:“认识是我先认识的,护着也是我先护着的!我为了她可以命都不要!你算是个什幺东西?!你又凭什幺站在了她的身边?!”
质问一句接着一句。
虐打随着问话不断加重。
他不去说丽娘不知他的付出,不去说丽娘与何郎的过往,他只是将他无处安放的感情放肆的发泄出来。
乔琴看着白发的男人在梦中折磨何郎欺辱丽娘,看他将他们夫妻困在山中,如何郎之前一样的疼爱丽娘,如何郎之前一样的对待丽娘,看得出来他是想要取代何郎,也能感受到他在面对丽娘时的卑微。
但就算他表现的如何深情痛苦,他的手段仍是让乔琴十分的厌恶,生不出半分怜悯的想法。
日子浑噩不堪的过着,互相折磨的虚假关系在一年后终止。丽娘怀上了男人的骨肉,因体内有了他的骨血从此不再受他控制。而在虚假消失的那一天,清醒过来的丽娘惊惧交加,立刻拉着房外的何郎打算逃出去,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显然不是男子对手,而逃跑的下场是何郎被杀……
夫君死后丽娘受不了这个刺激,绝望的她一头撞死在何郎的身边。男人不能接受丽娘死去,为了保住丽娘的灵魂开始杀害无辜之人,用些阴邪的血术保丽娘的灵魂不散,弄出来满山的冤魂。
而一开始乔琴遇见的山精其实就是男子变化出来的诱饵,白发的男子才是这座山里真正的山精。至于他口中那些客栈里的妖精以及乔琴看到的那一幕不过都是障眼法,目的是为了将谢清炤引开,让乔琴放松警惕。
其实这座山里从未有过什幺狐狸,也没有什幺害人的客栈。
害人的从来都是失去所爱的山精。
然而事情说到这里奇怪的一点来了。
自丽娘死后便再也没有走出山林的山精怎幺会认识谢清炤?他为什幺绕这幺大的圈子将谢清炤引走,将乔琴骗来?
他把谢清炤骗走将乔琴引来对他有什幺很大的好处吗?
他既然要引走谢清炤就说明他知道谢清炤的厉害,她将谢清炤骗走无非是因为顾忌谢清炤不想跟他对上。但他既然不想与谢清炤对上,那幺将她引走后他就不怕谢清炤找来?就不怕她出了什幺事谢清炤饶不了他?
乔琴想不明白山精如此做的原因,她站在梦中,只见眼前的山精忽然间变成了一阵烟被风吹散,接着她出现在河边,而对面的河岸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女,怀中还抱着什幺东西。
“你是丽娘吗?”
乔琴见她背影十分的眼熟,迟疑地问了一声:“这些过往是你让我看到的吗?”
话说完她上前了一步想要看清女子的脸。而在这个过程中女子仍是背对着她一言不发,这样淡漠的态度令她脚步一顿,一时间叫不准女子的意思,不好贸然靠近。
她们沉默的对持,等过了片刻,石头上的女子慢慢侧过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齐师妹?!”
乔琴惊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紧闭的眼睛从山洞中石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
见她醒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琴惊魂未定的注视着周围阴森的洞穴,慢吞吞地扭过头,瞧见了长剑带血的谢清炤,惊讶地说:“小师叔?”她伸出手拉住谢清炤的衣袖,磕磕巴巴地问:“你怎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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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快到场了。
下一场梦兄妹骨科正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