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桐荟一只手紧紧按着他的头顶,一只手撑在身后的课桌上,整个赤裸的上身都向后仰着,披散的长发直直垂在脑后,被汗水浸湿,在课桌上摇晃扫荡,两条纤细的长腿交叉缠在他脑后搭在前面的课桌上。
白尧长舌又是一搅,狠狠吸了一口,入口全是散发着女人味道的甜腻液体,鼻尖都是那种说不出是香甜还是淫靡的味道,尽是勾人。
桐荟瞬间加重了手中按压的力道,一大股淫液从她花穴里喷了出来,直接喷近了他嘴里,他甚至来不及咽下去,淫水从他唇边溢出些许,将他的嘴唇和她的阴唇更紧密地粘合在一起。
“嗯……真棒……好厉害呀你的嘴……”她仰着头,口中不住的呻吟娇喘,支撑着自己的手甚至有些不支,开始颤抖,带动着整个身体的轻颤和小穴的紧致收缩。
白尧听着头顶传来的女人不停的娇媚呻吟,犹如受到鼓励,愈发卖力地扒在她两腿之间搅动起自己的唇舌……
“白尧,白尧!”
白尧猛地惊醒,一下转头望过去,一脸茫然,“啊——怎幺?”
结果反倒把身旁原本叫他的人给吓着了,“喂,你怎幺了?叫你半天不应,突然又这幺大反应。”陈然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忽然又收敛了严肃的神色,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道,“你这面色潮红的……思春呢?”
说的人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贼笑两声后却发现面前的男生面色更红,做着一看就无力的苍白解释,“不是……怎幺可能……”
作为彼此熟悉的几年室友,陈然这次真吃惊了,张大嘴巴做惊恐状,“我去,真思春了!”幸好他还记得努力压低声音,他越发感兴趣,“来来来,快给爷说说,到底是哪位女神大人扰动了我们白大帅哥的春心?”
白尧被他说的终于回神,理智也慢慢回归,他舔舔有些发干的唇,待脸上的红晕渐渐退下后,反而不多做辩解了,只用黝黑的眼瞟了旁边的人一眼,转回头不做声了。
“喂,你这都光天化日思淫欲了,女神大人威力不小啊!快说,谁啊?”陈然看他回神,心下暗叹一声可惜,嘴上却不甘地继续追问。
“没谁。”白尧冷淡淡吐出一句。
“切,你也不瞧瞧你先前那样。”陈然开始摇头晃脑,搜刮脑中的记忆碎片,“要不我来猜猜,听说前两天外语系的系花找你表白……”谁说男人不八卦呢。
白尧脸色一黑,本来不想理他,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吐出一句,“不是。”
陈然来劲儿了,看来这事儿没跑了,他开始胡诌,“那是我们系那谁?”
“你刚叫我什幺事?”白尧不想再理会,倒是突然想起刚才他叫他的事。
“啊——”被人打断挑起的思路,陈然卡了会儿壳,才想起来,“哦,教授说下周要去做实验,你那兼职可能得请假。”两人几年的室友,彼此的事大概都知道,听教授说起,正想提醒下白尧,结果最后竟然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白尧忽地垂下了眼,白净的还有些婴儿肥的俊脸就像邻家的大男孩,很惹大学里的各色学姐学妹的喜爱,他呆呆答了声,“哦,好。”
下了课白尧让陈然先走了,自己坐在座位上没动,其实他不敢起身,害怕自己裤子上有什幺不该有的痕迹。
陈然没说错,他刚才确实思春了……
白尧身体向后,将手撑在后面桌子的两侧,放松地靠在后面擡眼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眼神放空,又想到了那个女人。
昨晚他做春梦了……在他二十来年的人生里的第一个春梦。
白尧从小便是一个很符合他长相的乖乖男孩,有着顶好的成绩,白净的面庞,温暖的笑容,如果再加一件白衬衫,活脱脱就是学生时代很多女孩的梦中情人。
就连男生间流传的小h片他都没看过,从来对这些敬谢不敏,宿舍里有人围观时默不作声就自己钻去图书馆了的那种。
梦遗也不是没有过,但都是正常的晨间生理现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能做出这样的梦……这让早上醒来的他恍然无措羞愧难当,又情不自禁地反复将梦里的羞耻片段拿来在脑子里回放,反反复复,就连上课……
是那天她吹在他耳里的热气太热了吧。女人打开门,一脸风情,身上只围着一条不长不短的深红浴巾,刚刚能遮住该遮的地方,头发湿淋淋的,水珠顺着乌黑的发尖往下滴落,有些从浴巾的缝隙低落进藏在浴巾后的身体里,而那条浴巾又让人仿佛觉得,一不注意就能掉落,暴露所有春光,就算没能散开,他也顺着她汹涌的胸口看到了……还有她那勾魂夺魄的双眼……
白尧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又开始发热,神情却彻底暗淡下来。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连外卖订单上都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所以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属于别人的女人。
可那又如何呢?
白尧仔细想了想,觉得并不如何,他只不过是恋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
这样的交集太松了。比如现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消息他就失去了见到她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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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喘着气停在熟悉的门口,一冲动……就冲过来了。
他停在门边踟蹰着,想着开场白想着借口,以及稳定自己乱跳的心脏。然而不等他想出个完美的开场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白尧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直到看到里面冲出来的是一个男人。
风尘仆仆,满面焦急,而这都掩盖不了男人散发的属于成功男人的贵气,那是被岁月和尘事沉淀下来的魅力,和白尧完全不同。
对,就是这个样子。
是他想象中她的男人的样子。
成熟、贵气、一身让人仰望的气场,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白尧呆呆地想着,脚下牢牢定在原地,甚至忘了移开自己不礼貌地盯在男人身上的眼神。
宋楚阳停下急乱的脚步,眯着眼望向面前这个穿着T恤满头汗的大男孩,他身上之前还存在的疲惫焦急慌乱瞬间都消失无踪,只有不动如山的估量,他一直不开口,等着面前的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底有些少不经事,白尧被他那打量的目光盯得有些无措,脑中不断翻找可以说的话,最后却脱口而出,“她……她呢?”这样一句没有太多信息,又包含很多信息的话。
宋楚阳立刻反应出他口中的ta是谁,却也立刻将来人排除在桐荟可能的去向之外,他眸色沉下来,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领带,“你是谁?”
他是谁?
白尧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站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取其辱,他甚至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来承受这份侮辱。
他张了张口,最后闭上了,只是握紧拳头不甘地和对面的男人无声对视。
宋楚阳淡然无波地打量这个男孩,突然哼笑了一声,“想来她也看不上你。”说完他垂下了眼整理袖口,眼睫打下去,到显出了阴郁。
白尧口腔内的牙齿撕扯着口腔内壁,拳头握得更紧,他强迫自己冷静,男人并没有以驱逐之态对待他这突然冒出的人,再联想到刚才男人奔出来时的慌乱,他仿佛抓住了什幺,“她把你甩了。”白尧用的肯定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用这样恶意的语气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宋楚阳扣袖口的手只是一顿,又哼笑了一声。他可能失去了对面前不知所谓的男孩的耐心,整理好自己后便从他身旁走过。
白尧听到他在擦身时的冷语,“那又如何……我这不还没死。”
——所以还有机会。
白尧看着他匆忙却不慌乱的背影,为他接上了下一句。
他呢?
那跟本就松弛的丝线彻底消失无踪,再也找不到头。
他们之间本也没有任何故事,连作为回忆都没有承载的记忆体。
可是,他为什幺觉得,这已经是个足够复杂的故事了呢,复杂得足够他记忆一生了。
——over——
好久好久前有人点单的外卖小哥番(捂脸)
我就是来补个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