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澜推开宿舍门,程翔听到动静,像哈巴狗闻见狗粮一般扑上来。
沈步澜嫌弃地躲过,将西瓜扔给他。
“怎幺这会儿才回?章校花说你早走了。”
沈步澜走到自己的铺位前,拉开椅子坐下,懒得理会他。
程翔翻出勺子,大快朵颐,回头状似随意问道:
“发什幺呆?”咽下一大块果肉,“这都六月了,您才思春呢?”
沈步澜愣了一秒,凉凉瞥他一眼,还是没应他。
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窜进脑海,沈步澜突然想到什幺,打开微信,打一行字发给何雁。
沈步澜:【研讨会的礼仪确定没?】
对方回复很快:
【上哪儿找去?老李要求艳压隔壁校花,人校花可是混娱乐圈的大美人,我们能派谁上,我看就算你牺牲色相出动章在湄都没用!】
沈步澜挑眉,从相册翻出最近一张照片发过去。
【程胖子觅食发现的,怎幺样?】
照片里的女孩蹲在枇杷竹筐前,雪肤红唇,四肢细长,眉眼轻敛,端的是冰清玉洁,我见犹怜。
何雁:【她不行!你想让她上?你疯了!!!】
沈步澜:【你认识她?】
何雁:【废话!这我室友,姜绿朦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果然……
沈步澜盯着那三个字,唇角勾起笑意。
对方见他许久不回,以为他不肯改主意,发过来一大段文字劝阻他:
【你信我,她真不行,你不能只看脸!是,我承认,要只看脸,她可以,但除了脸,都不行。你想想为什幺她生了这张脸,却在论坛上毫无水花,因为这姑娘是个彻头彻尾的宅女,有轻度社交恐惧症那种,除了上缺课就挂科的必修课,她几乎不出宿舍,考试全都低空擦过,社交活动为零,讲话半米外听不见。真要她上,老李绝对凌迟我!】
沈步澜笑眯眯看着对方将胆小的舍友买了个彻底,方才慢慢回复:
【要不你试试?说不定能激发社恐患者的潜力?】
何雁崩溃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没试过面对这姑娘的各种崩溃,要不你试试?】
接着发来微信推荐,又附上金玉良言:
【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没戏,哪怕你是堂堂沈步澜沈大会长呢?我就没见过姜绿朦通过任何异性的好友请求】
拇指点开微信推荐,头像是一棵结着青果的柠檬树,昵称就叫姜绿朦,朋友圈点开是一片空白,好友申请发过去,果然许久无人回复。
沈步澜单臂枕在后脑勺,躺在床上看着那棵青柠树。
姜绿朦……姜绿朦……原以为是个害羞胆怯的小学妹,原来是学姐,还是个大他一届,即将毕业的学姐……
沈步澜退出微信,登陆学校官网,毕业典礼安排在本月二十七号,也就是说,距离她正式毕业,只剩二十七天。
不到一个月了,偏偏在这时候遇到她……
六月一日晚,从来不见旖旎的床榻间,沈步澜一夜乱梦。
水果摊昏黄的灯光下,姜绿朦眯着眼抿进半颗枇杷,沈步澜在她身旁蹲下,笑着问她:
“甜不甜?”
她没有丝毫犹疑,撇着嘴,小声抱怨:“好酸的。”
他微笑着垂首,低声说:“是吗?我尝尝。”
下一秒,便擒住那水润的红唇。
她像是愣住了,不躲不闪,只是睁大眼看着他含住她温软的唇瓣,从唇角一寸寸舔舐到唇珠,细细品尝。好一会儿,又伸出舌尖从唇瓣间钻进去,在闭合的牙齿间来回轻扫,她只觉得呼吸难挨,微微张开嘴,便被她趁机而入,舌头满满当当塞进去,填满小小口腔,又勾着羞怯的小舌头交缠摩挲,勾出来,用力吮吸。
一时间,只听见彼此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同糜乱的口津拌动的声音交缠在一起。
姜绿朦下意识去看老板,却只见老板和老板娘握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置若罔闻。
姜绿朦闭上眼。
过了好久,她感觉自己的嘴巴肿起来,舌头都麻掉了,口齿间全是他的味道。耳蜗钻进一声磁性的轻笑:
“你骗我,明明是甜的。”
姜绿朦觉得冤枉极了,瞪大眼:“你胡说!是酸的,我没骗你!”
倏然对上他不怀好意的双眼,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揽在怀里,坐在宿舍楼前的紫藤架下。
周围一对情侣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的耳垂被他含在嘴里,间或用牙齿轻咬一下,间或用舌尖来回波动,她只觉得耳朵像着了火,全身酸软,提不起力气。
他那只在背后作乱的大掌一路点火,从裸露的蝴蝶谷沿着腋下钻入胸前。
被一把握住,毫无阻隔,用力抓揉。
姜绿朦呜咽一声,她的内衣呢?!
红得滴血的耳垂被吐出来,那人在耳边恶劣地诬陷她:
“真是好淫荡的学姐,不穿内衣,就往学弟跟前晃。”
她几乎要哭出来:“你胡说!我穿了的,我穿了的!”
“小骗子,”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轻笑,一手仍抓着她的一侧,另一只手挑开吊带往下拨,直到那棉质的布料无力垂下,挂在她臂弯间。
他哄诱着她自己看,她湿发未干,鬓间凌乱,眼角带泪,怯怯低头,便瞧见月光下,那自己都不曾细看的白腻两团被拨出来,顶尖两粒粉色茱萸挺立,怯生生地战栗,她羞红了脸。
眼睁睁瞧着他唇角勾起坏笑,俯首将一粒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