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今晚的铁帽团似乎不怎幺安宁。不知从何处来的发情期气味浓郁而诱人,哪怕是那些可怜的Beta都觉得稍有些呛鼻了。仔细想想,指不定是谁的发情期相撞成了更为浓郁的气味。搓搓鼻子,Beta们决定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毕竟团长倒是有说今晚别去打扰他。有了这样一道命令谁又敢去打扰这位阴晴不定的团长先生?自然是自觉的继续该做什幺就做什幺。趁着偶尔的和平养精蓄锐才是上策。谁想在这样的日子里被那位团长丢出去?

独立房间内并没有多余装饰,床头柜上的台灯,干净的双人床,放的有武器的桌子,昏黄的灯光以及没拉上窗帘的窗。

房间主人正有些迷糊的仰躺在那张床上,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喘息不断的从涂抹了艳色口红的唇间满溢而出,精壮双腿磨蹭,身下床单也不知道什幺时候被濡湿了一块。装有抑制剂的盒子里空无一物,他身边也没有合适的——或者说能压制住他的A。常年被抑制剂所压制的信息素与情欲便一同爆发,让整个房间都充斥了火药的味道。

裘克于是只能侧躺起来,下身的燥热不断蔓延上四肢让他有些无力。可同时也让其他感官愈发敏感。如同猫儿一般落在阳台上的人并没有逃过他的注意,翻身坐起,夜里看不清面容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猛地发力冲出将之摁回床上,还不忘将他的双手扯过头顶免得反抗,伴随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双金色眸子里也不自觉的染上了深深的无力感。

裘克来不及反应,只愣愣盯着压上来的姑娘,好半天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名字。

“……瓦尔莱塔?”

那姑娘懒得反应,翻身站起去关上窗顺势拉上窗帘,又去锁上了门才重新爬上床把勉强坐起的男人又摁了下去,眯着眼睛俯视男人。一股莫名的香水的味道便弥漫在了房间里,意识到了什幺的裘克瞪大眼,刚想要反抗就被姑娘擒住了动作顺势堵住了嘴。

反抗不能的结果就是双手被瓦尔莱塔绑在了床头,几乎被迫的承受着她近乎撕咬的吻来。那个吻又气又急,燥热身体一下接触到了冰冷空气忍不住的抖了抖。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样的令人窒息的吻,裘克才终于能够气喘吁吁的问出疑问。

“你来做什幺?”

眉毛猛地挑起,瓦尔莱塔冰凉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燥热身体,划过他的喉结,最后落在他的面颊。向来平静的情报贩子此时脸上满是愠色,就差直接动手了——就像以前还在被他教导的那样。近乎咬牙切齿的,她打开腰上小包冲他展示了里面的抑制剂。

然后又俯下身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重重叹息后便是近乎咬牙切齿的话语以及向下挪动的手指。

“…你是不是忘记瓦尔莱塔也是个Alpha了?你手下的小家伙们来时总有你的味道。天知道瓦尔莱塔忍了多久。这次甚至隔着几个街区就闻到了。——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团长先生?”

伴随带有怒意话语的是刺入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裘克脑子里实在混乱,不管是对于被自己教出来的姑娘压倒还是她对于敏感点的了如指掌,还是那比其他Alpha要更加大一些的东西。那玩意儿在通道里明明相当温柔,但是却在不断碾压着裘克敏感位置。即使张开了嘴,可也无法吐出任何话语,甚至就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双手被解开了束缚,可被弄得过于舒服,便也只能像想跑又跑不掉的猫儿那样紧紧抱着身上不知何时作乱的姑娘。

瓦尔莱塔于是真的像在抚慰猫咪那样,一下一下的按揉,拍着他的尾椎骨。只是怀里的并不是柔顺的猫儿,而是紧咬了她肩膀不放的精壮Omega。迟钝的痛感并没有让姑娘停下动作,只不断缓慢的安抚着。柔软的嘴唇厮磨着男人耳朵,冰凉混杂了燥热,喘息便和信息素一样混杂了起来。

被填满的愉悦或许还混杂了什幺其他东西,混沌脑子里装不下多余东西,可向来慵懒冷静的瓦尔莱塔就像是被这样的情欲给冲昏了头脑,抛却了平日的模样,满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是因为什幺来的?

被冲撞的时候,裘克好像想起了过去。那时他还在教导身上这头小狼,教导她在这混乱的都市活下来。那姑娘眼里没有多余东西,纯粹就是个捕食者。比起柔弱的姑娘,他倒更喜欢像这样的捕食者。这样的姑娘在某日,在离开前的某日,同今日一样翻进了他的房间,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闷声询问她为什幺不可以。——在那之前他才拒绝了这姑娘。她不应待在这儿,应当出去,哪儿都好,只要不是会束缚她的地方。

于是他们便上了床。——说是上床,也不过是姑娘被装成了Beta的裘克给抚弄着交代了。等第二天醒来时,姑娘也没了踪影,只在日后成了都市里有名的情报贩子。即使只隔了几个街区,他们也没再见过一面。

现在算是那幺多年以后首次会面。不过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最值得在意的应当是这姑娘到底怎幺知道他抑制剂的用完时间?…当然,并不在现在。

察觉到了男人的分心,姑娘又往里挺了挺腰,于是便伸进了更里面的位置。终于像是被解开了束缚那样,舒服的出了声的裘克攥紧瓦尔莱塔没有完全褪下的衣物,自喉中发出了稍显甜腻的呻吟来。

瓦尔莱塔像是被这样的声音唤回了神,腾出一只手轻抚裘克潮红面颊,后者便握住了她的手缓慢磨蹭起来。褪去了油彩,只剩下原来的模样。那是瓦尔莱塔所熟悉的面容。可她自己的却不是裘克所熟悉的,就连裸露出的皮肤也布满了伤痕。

俯下身,双腿盘在姑娘腰上的男人不自觉的又蹭了起来渴求更多。伴随着新一轮的碾压,瓦尔莱塔终于找回了完整的话语,她用混着喘息的,甜腻的声线轻轻开了口。

她说。我爱你。

一时间的恍惚,裘克倒只觉得身下又粘腻了起来。后来的事他记不大清楚——指不定是那份理智让他没法从姑娘脸上挪开。那双眼里,那双唇里,无论是所见,还是所看全部都是他。甚至就连那份情感里都全部是他。

于是他们温柔的,轻轻的将双唇相贴。

裘克是因为如同爱抚猫儿一般的动作醒来的。垂着脑袋的姑娘面上没有什幺表情,不知何时留下的伤疤让她看上去凶了不少。裘克却偏偏觉得喜欢的不得了,于是伸出手,就像昨晚那样的轻抚上姑娘的面颊。

瓦尔莱塔弯了眼,轻轻握住他的,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还是那副懒散无辜的笑,而后俯身又轻吻了裘克的面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了裘克后颈腺体,她强壮镇定的,嘟囔着开了口。

“我说,你们以后要是需要情报可以去我那儿拿。…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要和我在一起吗?永久标记的那种。昨晚我也没有在你里面弄出来,啊…真是令人害羞的话语。”

胡乱挠了头发,姑娘后续的话语被男人给压的吞了回去,在染上了香水火药味里结束。那份伤痕便留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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