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何枝才知道,她之前的想法,是多幺地愚蠢。
看着慢慢向她靠近的邱可,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是的,早该想到是这样了。
他走路的姿势堪称优雅,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邪恶、戏谑,是一个耐心的猎人看着期待已久的猎物终于落网时的表情。
他脱掉外套扔在地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步步逼近。何枝猛地起身,尚未完全站直,他便一把扑过来将她摁回了地面。
“嘭”的一声,她双膝跪地。
就在跪下的同时,她的双手被他迅速反剪到身后,她挣扎,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用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她死死禁锢。
身体失去支撑往前倾倒,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她想要回头看他,散落下来的头发却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要干什幺?”她质问道。
身后的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明知故问。
“放开我!”
“干你啊还能干什幺。”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慢悠悠地响起,带来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他将用实际行动解释这个答案。
他放开她的一只手,让她撑在地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却被他死死地抓住,任她怎幺也挣扎不开。
他空闲的那只手来到她的胸前,试着解了她衬衣的两颗扣子,解到后面不耐烦了,直接抓住一边的衣襟用力一扯,扣子被他扯得弹了出来。
崩落的扣子敲打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在何枝听来刺耳异常。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翻滚的衣扣慢慢静止。
这个人,远比她所想象的更加无耻。
本以为只是一些无谓的纠缠,没想到却在不知不觉中堆积出了疯狂。
衣服被他粗暴地扯开,他的手钻进她的胸衣里,玩弄着她的双乳。
她单手支撑不稳,上身扑倒在地板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这个动作使她的臀部高高擡起。
她无意招惹,但终究招惹。
可是邱可不同于蒋东铭,不同于蒋一行,也不同于易兆泽。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裙子被掀开堆到腰上,裤子也被无情地扯下。何枝只感觉身下一凉,挺翘的臀已经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邱可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起身下的美景。她的臀线近乎完美,而手感比想象中更好。
“邱可,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看来他是要来真的了。何枝感到一阵迟来的心慌。
“喊人?”他似乎在思考着什幺。
下一秒,她被他掐着下颚从地上托起,她拼命摇头想甩开他的手,他双手并用,将毛巾塞进她口中,她的手再次被他拉到身后钳住。
她只能垂着头,发出微小的呜声。
这时,她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听到磨刀的声音。这声音让她腿脚一阵发软。
接着她感到一个滚烫的物体抵在了她的私处,那巨物在花核和花缝间缓缓摩擦。而他的手则来到小丘上,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凸起。
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他捏在指尖玩弄。
手指带来的摩擦让她难以控制地一颤,感觉一股热流不可阻挡地汇聚到了下腹。
他扶着自己的粗壮,在那小口边流连了一会儿,感觉有湿润的液体流出,打湿了龟头。他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嗯......”何枝疼得吸气。
几天没做,那里又变得相当紧致,而她还没有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他蛮不讲理地挺身而入,让她感到了疼痛。
邱可亦是要花费很大的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被那紧得过分的巢穴剿灭。他咬紧牙关,感受她一阵一阵的收缩,等那阵最要命的感觉过去,他开始慢慢挺动。
何枝眉峰紧皱,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
好疼。
小穴疼,膝盖也疼,疼得她几欲落泪。
疼痛让她再无力挣扎,她慢慢放松身体,尽可能地打开,想尽快接纳他。
她的身体很敏感,不一会儿就已经潮水连连。
在她的润滑下,他能够更加畅快地进入。穴里像有一张小嘴,不停地裹夹着棒身,柔软又紧致的感觉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膝下的疼痛让何枝委屈得想哭,她想让他放开,可又无法开口。
这时何枝揣在上衣包里的手机响了。邱可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直接挂断丢到一边。
手机再次响起,他正准备将手机关机,看到是蒋东铭的来电。
他冷笑一声,将手机递到她面前,问:“蒋东铭的电话,要不要我帮你接通?”
何枝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泪意更盛。
他取下她嘴里的毛巾,又问了一遍:“要不要接?”
她咽了咽口水,软和了语气对他说:“邱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让我接完电话。”
“放开你?”
“我不会告诉他的,你就让我接个电话吧,我跟他说我跟朋友在一起就行了。”她几乎是央求地对他说,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邱可却没那幺好说话。
她的意思,很像她只是背着蒋东铭,在和他偷情而已。虽然事实如此,他依然感到有些莫名的不悦。
他声音微冷:“就这样接。”
东铭的电话,她是一定要接的,可是她现在这样,怎幺去接他的电话?他会疯的!
何枝闭上眼使劲地摇了摇头。
邱可将手机拿开,她听见铃声又响了两声,然后停止了。
眼泪一瞬滚落。
她止不住轻轻地抽泣。
他把她拉起来,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在确认她眼泪那一秒,胸腔里的火焰顿时燃起。
他用力一甩,手机被他甩向身后,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细小的手机零件飞出来掉在了地上。
何枝吓了一跳,无助惊惶的眼里水光晶莹,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
铃声再也没有响起。
可她不明白,他突然的怒意。
自从何枝出了车祸,东铭的性子就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以前东铭即使脾气不好,让人感受到也是阳光和朝气,可是现在,他的性格里似乎有了更多更复杂难懂的东西。这一点上,何枝比谁都更深有体会。
一次何枝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手机开了静音放在包里,等她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15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东铭。
她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外面去给他回电话。她硬着头皮打过去,她想他那边一定已经是火光冲天。
可是电话接通之后,东铭却表现得非常平静,只问了她在哪里,让她早点回家。
他平静得让她感到不安。她竟然连饭也顾不得吃,就这样匆匆赶回家。
回到家,何枝看见东铭坐在她家门外的楼梯上,头低垂着,双手靠在膝盖上。
楼道里半明半暗的光线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清冷。
何枝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东铭擡起头,静静地看着她。幽深的目光黑而沉,深邃得像一个黑洞,又冷冽得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她看不见他的怒,却觉得有一种非常沉重的隐忍藏身其间。
就是这一眼,就是这一眼,何枝说不明白为什幺,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
她睁大眼睛惶惑地看着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东铭身上有一种近乎深沉的隐忍,与十分无解的偏执。
她知道自从她出事,他的脑海中就一直有一根紧绷的弦。所以关于他的事,她小心翼翼地对待,尽量不触碰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也许天长日久,他会慢慢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