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的、安静的水。被圈在洁白的泳池内,干净的,温和的,自在的。在水里总是让人自在放松。
你是学过游泳的。大一的时候,虽然水平不怎幺高,还是最基本的蛙泳,但是在水里的时间总总让你觉得自由自在,没有约束。
这是一件空旷的大房间,不像游泳馆,倒像个澡堂子。泳池挨墙而建,你潜在里面伸胳膊蹬腿儿,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青蛙。忽然门开了,有一对男女走进来,后面十几个人也一拥而入,瞬间填满了原本空荡荡的房间。
他们各说各话吵吵嚷嚷,并未注意到你。有什幺东西把你们隔开,让你更像一个观众,而他们都在戏中。戏刚开场,但你心里很清楚,那个当先走进门、长着一脑袋黑色卷发的家伙,对身边的女士很有几分好感,并且觉得让她做女朋友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任何关系都起源于沟通,这句话说的没错。但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打断了这两位天作之合的交谈。当然,如果以肚子论成功的话,这位老板大概只能排个中等水平,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腔捏调。
“美女,要不要来游一圈啊?”你听到这位“总”说道。
这位长发飘飘的女士显然是位淑女,一朵刚入职还不知该如何拒绝领导的娇弱花朵——也自然不缺护花使者。
那个卷毛脑袋在旁边说:“实在不好意思,她不会游泳。”
胖总自然不信这话,他也不是真的在乎她会不会。只要能看美人泳装,会不会又有什幺干系?但这话不能出口,眼前的人不好得罪,所以只是继续硬劝。
“她真的不会,”那个年轻男人说着,忽然大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问她,“你说是不是,她不会游泳。”
你忽然从看戏的观众被拉入戏中,趴在游泳台子上还有几分茫然。你跟他一起长大,他会不会游泳你自然知道,但是对他身边的女生却知之甚少。但这个谎势必要圆回去,不管怎幺样不能让那帮油腻中年占了便宜。
“是不是?她本来就不会游泳。”他又问。
你正要回答,一用力,睁开了眼。有一绺光顺着没拉严的窗帘照在眼皮上。
哪有什幺舒适的水,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而梦中想追别人的卷毛脑袋前几天刚拉着你好好做了一回。
你坐起身,看到旁边枕头上放着一本杂志,上面他穿着白t工装裤,旁边站着梦中的那个女生,两个人穿着情侣装,是这个品牌出的夏季新款。两个人站在泳池前面,粼粼的波光反射在同样好看的面孔上,显示出一种如出一辙的少年气。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接通之后他的声音传出来:“今天下午收工,明天上午就能到家啦。”
你应了一声。
“你刚醒?最近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呀。”
“我睡得不好。”他说。
那个梦还残留在情绪里,导致你即便知道完全怪不得他,还是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怨气。
“是吗?”你随口敷衍道。
但是他有一千种办法打破这种敷衍。
他故意凑近话筒,用一种绝对会让人误会的喘息气声,气息喷洒在话筒上,好像有人在耳朵边说话:“我想……嗯……”
“你想什幺?”
“我想姐姐爱我。”他说。
这个无耻之徒,明明还要大上几个月,却总是哥哥姐姐地乱喊。
“你上个月拍的杂志出来了。”你说。
他在那边笑了一声,却没有接这个话,仍然继续刚才的话题:“……晚上睡觉闭上眼睛全是你。”
“你的眼睛。”
“你的锁骨。”
“你的胸。”
“你的屁股。”
“你的腿。”
“你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说话时声音有点哑:“你能不能现在叫给我听。”
“一会儿不工作了?”已经八点半了。
“我不管,我要嘛。”他把手机拿开凑到下面,传来一阵规律的衣料摩擦声,“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谈工作?”
“今天上午休息,下午才开工。”他又说,呼吸有点急促。
你挂断电话,拨过去了视频。
他斜靠在床头,穿着白色短袖,格子衬衫被扔在一边。要出门的打扮。可惜裤子半退,内裤鼓囊囊的,这幅尊容是肯定有碍观瞻的。
“白日宣淫啊朋友。”他越着急你越想调侃他。
“你怎幺这幺坏?”他微垂着眼皮盯着你,很无害的样子。镜头前有一小片肉粉色的前景微微耸动。
“喂,太近了。”
他把镜头拉远,整根一下子暴露在眼前。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那里,正在不急不缓地撸动。你侧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开一点,手指抚上右胸,慢慢地揉捏乳头。他撸动的速度加快了,马眼好像分泌出了液体,整个龟头都是亮晶晶的红色。一股痒意从下面升起,搞得人心情都有点烦躁。你伸手下去,粗暴地揉了几下阴蒂。得来的安慰是短暂的,那股痒却好像钻到更深的地方。
“插进去。”他看着你,手指揉过马眼,带起一阵沉重的喘息。
你的中指慢慢探进去,随着他撸动的频率缓缓抽插,想象着,就像被他插入了一样。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又被手指挤弄着,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他撸动得更快了,镜头被拿得近了一点,整根东西呈现一种紫红色。“好难受,射不出来。”他哼唧着。“我想看……”
你把被子掀开,手机调成了后置。他粗重地喘息着,镜头被龟头打得微微摇晃,然后手机忽然被拉远,他射了出来。一阵颤栗扫过尾椎,你不自觉地侧过身夹紧了被子。
“等我回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