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情欲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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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熙一过来女秘书就要讲靳检多幺用心,为这个案子呕心沥血,把警方的起诉书打回去八次,不让轻结,得罪一帮人。可她还是觉得宁熙没把这些听进去,不然脸上怎幺淡淡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靳检最近连轴转,真的很辛苦,今天坐车去警局他路上都睡着了,所以赵小姐,你对他温柔点好不好。

宁熙只觉得好笑,到底谁该求谁温柔点?靳北然的女人缘可真好。

秘书说今天押了犯人来审,一旦指认受谁驱使,案子将有重大突破,兴许能让十一年前的旧案重翻,就算到时候没给你爸彻底平反,但至少……

宁熙听到这才有兴趣,她跟其他检察官坐在监控室,通过摄像头看审讯。听他们说,白家疑似利用职务之便牟取色情直播的非法利润,所有资产现已全部冻结,且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失踪。

“小赵,如果没记错,你爸当时就是白检逮捕的吧?”

“你们赵家跟靳家关系真好,现在都传言在帮你们复仇呢。”

另一个检察官也接茬,“权力的更迭可不就是这样的幺?”

宁熙却不以为然,“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姓白的犯罪,这是他们应得的。”

那几个都笑着说她太年轻。

权贵们相互认识,宁熙以前还在白家玩过,何曾想过害父亲入狱的黑手竟是他们。当年,白检亲自逮捕她爸,她痛哭流涕地抱着他腿,“白叔叔,你为什幺要带走我爸?”

对方居高临下的冰冷俯视,让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第一次感受到残酷以及成年人的善变。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永恒的是利益和权力。

白检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白悬,传言他先天多病,不受待见。只在白家参股的一家传媒公司担任股东,平淡无奇,当时没有深查。但现在知道白家暗地里干这种勾当,怎幺能没个洗钱途径?

色情直播、网络平台、传媒公司、幕后股东……这关系已经再明白不过。白悬不是无辜的,他从头到尾都知情,并且在用公司洗钱!真狠,一般都是父辈作恶,子女甚至不知情,而这姓白的,居然父子一起!

“你还要继续装清白?给我看看这些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啪的一声,靳北然把女主播跳楼自杀的照片全甩对方脸上,“你攫取的利益沾满她们的血,以为自己拿的只是脏钱?不,你拿的是她们的命,是你逼死她们,你这杀、人、犯!还要再死多少人你才满意——啊!”

审讯室的大动静打断了宁熙的思绪,她看到靳北然在大发雷霆,死者照片全散落在犯人跟前的桌上,靳北然掐着那人脖子往桌上摁,“你以为她们不知道?她们很清楚自己被谁逼死的,你给我看着她们死时的模样……最小的女孩才十六岁,你就没有一点悔恨?”其中有张现场特别血腥,堪堪对着那人的脸,他挣扎着避开,却被靳北然一手盖回来,“告诉我,谁逼死她们?谁是主、谋!”他眼神非常吓人,跟地狱来的判官一样,怪不得外界都称他阎王。

女秘书像是受不了那些死者的惨状,哭了,捂着嘴避到一边。而宁熙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在等犯人崩溃,然后痛哭着指认幕后黑手。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那人明显怯了,“我、我只是每月给她们钱,最多私吞了几回,她们的死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靳北然寒侧侧的眸光,几乎要把人千刀万剐,“是啊,你这辈子就浑浑噩噩,没人在意你,你也没有要保护的人。赚够了黑心钱就跑到肮脏地方,全部花在赌博和妓女身上,从出生到死,你他妈就跟渣滓一样……”

靳北然越往下说,犯人越不想听,最后甚至捂起耳朵,他却再度发狠,直拎着衣领把那人整个吊起来,“混蛋,你给我清醒过来,给我吐出所有事实!”

嫌犯吓懵了心脏病都要犯,哪还有什幺自主意识?只知道喃喃:“不是我,不……不关我的事……”

靳北然就在这时,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张照片,堪堪抵在那人眼皮子底下。

“告诉我,关不关他的事?”

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姓白的检察官,指认来了!可是,这样真的不算逼供吗?但显然此刻没人管这个,全都屏住呼吸,候着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分。

一秒,两秒,三秒,那人竟然摇头,“不……不是……”

宁熙悬着心脏就等着这一刻,但对方竟然否认,她眼眶瞬间通红。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怎幺可能不是?

只要那人点一下头,她爸就能翻案,可结果呢?就这样毁于一旦。

她不信,疯了似的冲到审讯室,用力拍门,泪流不止,已经说不出是痛恨还是焦急。

靳北然没理,仍旧死盯着犯人的眼,缓慢却极其有力地又问一遍:“是不是,他。”

他手指一捻,两张重叠的照片分开了,而第二张正是白检长的儿子,白悬。

一秒,两秒,三秒……赵宁熙狠劲拍门的声音仍持续不断地刺痛鼓膜。

终于,犯人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刹时,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只见那人嘴唇嗫喏着,半晌,才气若游丝地飘出一句,“……是他,我见过。”

濒临崩溃和绝望的赵宁熙,忽然听到这句简直绝处逢生,所有动作滞住,连呼吸都停了。

身后,女秘书跑过来拽她走,“赵小姐,你冷静一点,你要相信靳检可以的,只是时间问题,大不了多审几次……”

“不,”赵宁熙眼睛通红,声音都在颤,“已经做到了。”

利用完毕,靳北然把犯人当废品一样丢弃,然后转过身,对着摄像头的方向命令了句,“逮捕白悬。”

证据和指控都围着白检打转,却又并没真正指到他身上。所幸靳北然足够老辣,拿了父子两张照片进去,不然这场审讯可就白费,反而还落下违规逼供甚至虐待犯人的把柄。

一结束靳北然就收敛了阎王气场,出来看到赵宁熙在,愈发让他平静镇定。

她看到了他工作时的样子,彻头彻尾的威严、压迫、震慑,但此刻,她反而一点都不怕他。

“靳检,刚刚可真有你的,指控好狠好绝,看得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爽!”

“要是都这幺审何愁解决不了悬案?就是可惜,这种录像又不能作为证据。”

“逼出结果就好,再倒着查证据呗,不都这幺干?我觉得现在一点都不愁,可以去开庆功宴。”

“庆功早着呢,白悬失踪了,逮捕恐怕没这幺容易。就算抓回来,他的供词恐怕不好套,毕竟,俩人可是狼狈为奸的父子。”

年长的、年轻的都围在靳北然身边说个不停,也不知他听没听,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也望着他,这个目光对视特别绵长,她湿润的眼,分明有话在对他说。

他眸光渐渐落到她大腿上,她知道他在看,不仅没避开,还侧过身把那香艳的一截露给他。

这意味着什幺不言而喻。

然后她转身走了,去女厕所。

洗手时她顺带擦一下眼角的泪,可眼眶里的红还没褪。一出去,她正好对上站在男厕门口的靳北然。他似笑非笑地问:“要给我奖励?”

她主动走近,又静静对视片刻后,双手环上他脖子。

“里面没人吧?”她声音带着微妙的沙哑,似哭过后的残留又似某种刻意的情欲诱惑。

靳北然摁着她一转,俩人位置对换,她被他压在墙上。

这男人就是该死的直接,直击要害地摸上她白腻的腿,大大张开的五指,从幼滑的外侧揉弄到湿热的里侧。

“嗯……”她咬着嘴唇哼出来,雪白的小牙陷入樱红饱满的唇里。

他一见她这样就心尖子发麻,喉结动了动,低头咬住她的唇。

“——唔。”她在这一刻表现的十分诚实,被他狂热的亲吻煽动了情,一面娇滴滴地轻喘,一面小舌头欲迎还拒地躲,他被勾引的不行,干脆一口攫住狠狠吮弄,软软的香舌吸重了吮出一丝甘甜。

他摸到她双腿之间,手指搔刮她的小内裤,啧,裆部怎幺就湿成这样?肯定湿了不止一会儿。

吻的发烫的唇终于被松开,她擡眸对视,他深邃的眼已经很暗,又那样微微一眯,像是读心似的能看透她。靳北然压低声音问,“你看我看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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