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

夏景杨算是风光出嫁了,不管京城里有多少人看她笑话,认定了她是被太子退婚后不得已而为之,也还是得承认这日的十里红妆,确实是震撼一时。

龙御锦再不受宠,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一枚,府邸里热闹非凡。为了庆贺他娶妻,皇上特地赐了王爷府,这会府门大开,摆了整整一日的流水席,倒是让城里的百姓都沾了喜气。

夏景杨也不指望他早回,等喜房里没了人,就一把掀了自己的红盖头,从袖子里摸出自己藏好的桂花糕,坐在桌前施施然的吃着。

床上铺满了红豆花生,她嫌杠得慌,不然她还真考虑躺着等他。

龙御锦进屋后见到这幺个场景,只是邪气一笑,“娘子莫非不知,这盖头该等到为夫来掀吗?”

“有什幺关系?即是夫妻,便不该在意你我。”

还挺会强词夺理。

“既如此,夫人便更衣歇息吧。”龙御锦笑容加深,一双丹凤眼定定的瞧着她,“为夫也乏了。”

“等等,本小姐要谈个交易。”夏景杨轻咳一声,说出自己等着他的目的来,“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到。”

龙御锦皱了皱眉头,对她的称呼有些不满,但她的话的确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思索片刻,声音低沉的开了口,“我想要什幺?”

“皇位。”夏景杨翘起下巴,眼里透出几分骄傲,“你想要皇位,我夏家是最好的助力。”

“为夫倒是听不懂娘子的意思。”

“父亲既然同意了我们的婚约,自是明白我的意思,愿意全力相助。”夏景杨用大拇指摩擦着酒杯的边缘,似乎再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而我要的东西,对四皇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夏良成的目的,和龙御锦自然是冲突的,自己要灭了他,说穿了还是帮了他的忙呢。

“哦?”他终于露出些好奇的神色,“那幺娘子可否告诉为夫,想要的又是什幺?”

“现在还不是时候。”夏景杨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起身到衣柜里寻了床被褥出来,在不远处的软塌上铺好,“做戏非要做全套,今日就委屈夫君在此歇息了。”

做完这一切,夏景杨又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把下面那些嗝人的小东西都挪作一团,捧到桌上,“夫君要是饿了,就把这些小玩意吃了吧。”

反正放着也碍眼。

夏景杨钻进被窝,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对了夫君,帮妾身把那蜡烛吹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陡然暗下来。夏景杨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个儿手心里都是汗珠。

好在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这一口强撑着的气泄了,没一会儿就觉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迷糊之间感觉到床榻下陷,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人轻声感叹。

“既然要做全套戏码,哪有委屈为夫睡软塌的理。”

夏景杨困的很,对此没有什幺反应,甚至下意识的往里处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些位置,换来龙御锦一声带着笑意的“乖”。

但第二日醒来时,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是让你睡软塌的吗?”

“万一让下人进来瞧见新婚夫妻分床睡,岂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龙御锦慢吞吞的起身,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反正昨日你睡得似小猪似的沉,我也做不得什幺亲密事儿……还是说,你希望我做什幺?”

夏景杨并不是个不知事的,上辈子她也为太子生育了一子,正是因此,才被夏良成寻了由头,打算挟天子御令诸侯。

这会被调戏了,她也不恼,勾唇一笑,竟伸了指挑起他的下巴,“本小姐见过的英俊小生多了去了,若是想做什幺亲密的事,夫君还得多多努力呀。”

说完也不去看他晦暗的脸色,逃也似的下了床榻,唤了丫鬟进来帮忙梳洗。

秋梨红着脸进来,见床榻凌乱,却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红迹,眼底有些困惑。夏景杨瞧见了,也不做解释。

反正龙御锦亲娘去的早,这府里也没个需要她敬茶的婆婆。至于宫里的那位……她已经得罪至此,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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