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

20

第一次在明亮的环境里这幺近距离地看他,昆霁擡头发现许倾迹白净修长的脖颈侧面有一条疤痕,这幺久了还存在,看来他是疤痕体质。

她伸手戳了戳,许倾迹站在床边停住,低头默不作声地看她。

“是不是每次都很疼?”昆霁把手拿下来,握拳安分地放好。

许倾迹知道她在问什幺,“不。”

只是愤怒和不解,还有无力,为什幺她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幺不能好好的。

“我知道的,疼。”昆霁垂眸,因为她也会在深夜打自己。

许倾迹没把她放下,而是一直抱着她在床边驻足,他云淡风轻地问:“知道你还问?”

昆霁听完,擡头望着他,不知怎的嘴角上扬,突然轻笑一声。

许倾迹也跟着她勾起嘴角,和她同样愉悦,两个人默默笑着与彼此对视。

她特别轻,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他的怀抱,许倾迹紧了紧搂住她腿弯的手,轻声问:“还打我吗?”

昆霁收住笑意,认真地望着他,不知道说什幺。

“你要是说是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窗户外了。”许倾迹挑眉看她白净的脖子,两条胳膊左右轻摇她的身体威胁道,“趁着残了……”

昆霁听完又勾起嘴角笑了,平时稍显冷酷的薄唇轮廓此刻笑起来格外勾人,眼里死寂的湖水也随着摇晃的动作泛起涟漪,许倾迹看在眼里心情越来越好,两条胳膊一直在来回晃着。

昆霁邪气地挑起一边眉毛,用轻松的语气问他:“你这是造反?”

许倾迹义正言辞地给她纠正言辞:“起义。”

“嘁……”昆霁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你扔吧。”

“好,走。”

没想到许倾迹真的抱着她走向窗户边,昆霁下意识擡起健康的一只手握住他胳膊上的布料。

窗户还未关严,秋季微凉的晚风裹挟着馥郁的桂花香钻进屋里,拂过两人的鼻尖。

两个人下意识一齐往下望,找寻到楼下几棵葱郁茂密的桂花树,暖暖灯光把深绿叶子和黄色桂花映衬得格外宁静美好。

在这个世界上,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只有彼此。

此刻真好,人都到齐了,还有温暖夜色,还有这沁人桂花香,该有的都有了,还如此安宁和谐。

“不扔?”昆霁望着极有岁月感的高大桂树,嘴上轻轻问。

许倾迹低头望着昆霁,在这个时候昆霁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他。

她清醒过来以后,苍白枯萎的花瓣唇又恢复了瑰丽沉静的玫瑰色,许倾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昆霁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启开又闭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倾迹突然擡头继续望向窗外,胳膊继续无意识轻晃,希望心跳声不要被她感知到。

昆霁没再说话,任凭他轻摇自己的身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仿佛在舒适的摇篮里。

我更喜欢你了怎幺办,谁让你把我抱起来就没放下。

她就这幺慢慢睡着了,在他的怀里,许倾迹再次垂眸看她无害安详的睡颜,原来她也是能轻易入睡的。

他转身走回床边,把她轻轻放下。

昆霁素来睡眠轻浅,刚一着床她就全身一抖惊醒了,她猛得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了近在咫尺许倾迹好看的脸。

只听到他温柔地说:“睡吧。”

“嗯……”昆霁听话地闭上眼,大脑宕机之际,她好想挣扎着醒过来问他一句话,但是无奈意识极度朦胧,一瞬间又陷入睡眠中。

许倾迹,刚才在窗边,你低头看我的时候,是不是想吻我?

昏暗病房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用最低音量拉好窗帘,然后走近一张床弯下腰,在睡去的某人嘴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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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毕设烦到无以言语

现在在图书馆写毕设说明的空档写了一些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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