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垂头的少年猛地擡起头,眼中泛起一阵阵亮光。刚才由于愤怒,他们几乎忘记了这次大军礼对于他们的意义了。无论他们出身如何,至少在他们的周围,在他们亲人的眼睛当中,他们都是家人的骄傲。如今两场比试结束,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经过韩清瑶这幺一说,更是激起他们心头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希望。
韩清瑶继续说道:“我们此时此刻背负的不单单是你们自己的愿望,还有家人的愿望。我知道,我的身份说这些话你们会觉得我是在无病乱呻吟。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需要这场胜利来证明我自己。所有的人都认为,我韩清瑶是个花痴女,是为了追男人才来到敬武院的。可没有人知道我也想保护我的哥哥,保护我的家族,我不想成为一个只知道躲在深闺里等着被人买走的废物。我想将命运抓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我努力的学习,所以我参加大军礼。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我们都需要这场胜利来证明自己,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们真的能赢吗?”郭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这个女孩,这个带给他无数惊喜与希望的女孩,问出了所有人心底的问题。
韩清瑶挺了挺脊背,嘴角含笑,说道:“在今天之前,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二队不过就是一队的附属品。可是这两天的比赛,我们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不是附属。我们也是优秀的,我们也可以像一队一样为敬武院赢得荣耀。难道你们忘记了,第1天是我们拿下的第1分,是我们为敬武院打下了开门红。我们做到了,我们有能力做到!点将台这一次人员不齐,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你们今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不抓住他。你们的此生就到此终止了。”
韩清瑶将拳头平伸,举在半空,目光坚定的说道:“相信我,我能带你们走向胜利!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改变命运!”
众人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看着她眼中放着如太阳一般的灼灼光芒,内心的火焰瞬间被她点燃。
是啊!从头到尾,她都是站在他们的身边。从头到尾,她都在给他们希望。他们应该相信她,也必须相信她。
冷释第一个伸出拳头和少女的拳头碰在了一起,随即一个又一个的拳头伸了过来。6只拳头撞在一起,却像是6颗坚定的心撞在了一处,他们将朝着共同的目标一起去迈进。
窗外,默默看着眼前一幕的韩文昭压制住心头的悸动,步履艰难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跌坐在软塌上。
过了很久,他摇晃着走到一口木箱旁,因为手抖的太厉害,好半晌才打开那沉重的盖子,只见里面满满一箱都是码放整齐的画轴。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缓缓展开,烛光下,一位身着大红舞衣的女子画像跃然纸上,女子面赛桃花,秋波流盼,星眸欲醉只看一眼便知道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倾城美人。
画旁一行游龙般的字迹写着“艳绝华夏,艺冠天都”正是韩文昭的字迹。
男子将画卷平铺在书案上,手指反复的摩挲着画中女子的眉眼,眼神深邃似乎看透了千年万年,半晌他低声轻喃:“你在哪里?我快要撑不住了!”
房门被缓缓打开,崇礼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家少爷痴迷的样子,心中轻叹了一声,缓缓走到韩文昭的书案前,低声道:“少爷,我将晚饭取来了。”
“放着吧!”韩文昭说着,眼睛却丝毫未离开那副画半分。
过了好半晌,崇礼看着他丝毫没有要吃饭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子说道:“少爷,饭要凉了!要不您先把画收起了吧!”
他知道这些画是少爷的宝贝,任何人都不得碰触。
“他们都说,世上没有这人,我一直不信,我寻了她二十年,却害了一个又一个人,崇礼,你说,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韩文昭的声音极轻,仿佛刚刚出口便消失在这夜色中一般。
崇礼眨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伺候少爷也不过两年,只听说过少爷曾经有位非卿不娶之人,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画上之人吧!他想了想说道:“逝者已矣,还请少爷节哀!”
“逝者?”韩文昭微微蹙眉,却随即想明白了什幺一般,摇头笑道:“你以为这人是木亚朵吗?她不是,她只是一个只在我梦中出现过的女人。”
“梦中?”崇礼皱眉问道:“可是林婶他们都说,您不和少夫人圆房是因为心里放不下那个盲女。”
大概是今日心力憔悴,大概是太久没和人说过心事,韩文昭居然难得的和崇礼解释道:“木亚朵确实聪明机敏,很讨人喜欢,我也喜欢与她亲近,可惜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还有木亚朵不是盲女,她只是怕人知道她眼中的秘密所以才以轻纱覆眼。而且,我与她亲近最初只不过是为了解开一个谜团,并非他们传言的对她情有独钟。”
“那您当年不是还因为她退过婚吗?”崇礼记得这个也会是林婶告诉他的。
“婚确实退过,不过不是因为她。”韩文昭眸色一深,说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说完,他将画卷小心收好,褪了外衫就这幺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崇礼看着那纹丝未动的食盒,犹豫了半晌,终究吹灭了灯烛才轻手轻脚的提了食盒退了出去。
而床上,一向难眠的韩文昭却在此时坠入了一个沉香的梦境之中。
梦中依旧是一座高耸的城门,城门上“天都”两个大字令人炫目,城门上,一位红衣女子翩翩起舞,随着她飘忽若仙的舞姿,手中菱纱轻盈飞舞,托出她美若天仙的绝代姿容。
男子一身三品朝服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却也如同城下众人一般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眼波流转间女子淡淡扫来,却让这位最年轻的礼部尚书浑身一震,心如擂鼓一般的狂跳起来。
这是他做了二十年的梦,从他7岁第一次梦到这个女人时,这个场景便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梦中,他是奉旨营贵妃入宫的礼部尚书,而她是被迎入宫的贵妃娘娘。一路上女人一言不发面上也没有半分喜悦和忧伤,有的只是一派平淡,仿佛整个人都不过是个躯壳一般。
到了天都城门口,他们的车队和国相的车队擦肩而过,他们虽然无需避让却还是放缓了前进的速度,对着对方的车队恭敬的行李。
这位国相大人出身名门,而立之年便已经为朝堂百官之首,曾与贤王一文一武辅佐皇帝登上大宝。后来贤王谋逆,这位国相与皇帝联手很快便将贤王党羽铲除评定了叛乱。
正待他行礼之际,一路上都未曾开口的女子突然开口叫停了车马,随后她便缓步下车,在众人的惊诧之下缓缓登上天都城楼,目光哀怨的看着那片刻未停的车马队伍,莲步轻移、翩翩起舞。
风中,她媚眼如丝带着无限伤感,裙摆舞动却又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似是有千般情愁万般凄苦,却又似要超脱人间飞升天宫一般,风一样轻盈飘忽,瞬间便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自诩淡泊无欲的他都被莫名的吸引。
而在这纷乱之下唯一例外的只有国相那只是微微停顿却又继续前行的车队,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的在女子的舞蹈中消失在天地交界。
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场景不知为何突然转变,四周似乎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而那名女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媚眼如波、浅笑盈盈,玉臂如蛇一般勾住韩文昭的脖子,红唇缓缓的印上了男子的薄唇,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女人灵活的舌头钻进男人的口齿之间勾引挑逗,嫩白的玉指更是钻进他的胯间抚慰着那早已经澎湃的欲望。
而下一幕他已经赤身裸体的和那名女子滚在大床之上,女子的玉手摩挲着他胯下挺立的前端,俏皮的伸出舌尖轻舔着上面的小孔,时不时在最敏感沟回嫩肉上打着转,惹得他不停的颤抖,那销魂的酥麻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个干净。
粗长的肉棒被她爱抚得极是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将胯间的硬物不断地向上顶去,试图让她再含得更深入一些。
她的胸乳不断刮骚着他健壮的大腿。绷紧的肌肉与粉色的乳头相摩擦,让他几乎要丢脸的呻吟出声,不得不用力要紧牙关,抑制那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淫靡之声。汗水已经浸湿了墨色的发丝,紧紧帖在他略显消瘦的脸颊上。
女子看着男人享受又痛苦的表情,眉眼一暖,张口将整个棒身缓缓吞下,用舌头包住前端,双颊用力一吸。
“哦……”男人眉头一紧,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发出类似痛苦的低吼。
胯间的肉棒被紧密包裹住的那一刻,韩文昭的神智就已经逼近癫狂。他看着美艳女子不断地上下晃动着套弄他的下体,剩下的地方还被她娇嫩的手掌反复搓动着。想要释放的麻痒感不断袭击他的腰椎,射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