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枝芽

三角关系大概是世界上最难解释的关系了,可这有什幺关系呢,在场的是五个人。然而并没有什幺卵用。

那个男人急切地走上前,恳求道,“唯安,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觉得无趣的。”

唯安挑眉,审视着他。她微笑着温和却又残酷,“谢谢你,我不想。”

男子的眼神逐渐悲戚,破败,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满腹的草稿被她果断的拒绝硬生生逼了回去。

唯安瞥了戴安一眼,“戴安,送这位先生出去。”

“是。”戴安走上前,“先生,请。”

“唯安—”接着他就被戴安强行拖走了。

林云卿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切,顺便还查了一下她前男友的身份,嗯~某外贸购公司持股人,陈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不过还是要减低他对她影响。于是他跟上戴安。

“你凭什幺把我赶出去!”陈前开始疯狂挣扎,“我还有话要和唯安说!”

他的叫喊声引来了安保,然后就他被一群人架出了大楼外。

“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再来到这里,否者我们会以私闯民宅起诉你。”戴安的语气恭敬而又客气。“你们都听见了吗!要是再让小姐在这里见到他,你们就滚回去,重新受训!”这是她对安保人员说的。

“yes!madam!”

林云卿:“……”

他等戴安离开后,走到陈前面前,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陈前疑惑地看着他,接过名片。

“你会需要的,不要有自杀的念头。如果有,请死得远一些。”他冷漠地回应,转身走进大楼。

戴安在电梯门口立着,“晚上好,林医生。也请您离开。”

“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管家,你只是一个履行指令的机器。你的雇主状态非常不好,你知道,却坐视不理?”他平静的叙述着。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幺,我只清楚我要符合小姐的心意。”

“究竟是愚忠还是掠夺呢?你应该要和你真正的雇主说清楚。”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唯柔的电话,顺势把手机抛给她。

电话那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幺,戴安的表情逐渐由冷酷转为慌乱。

“是,唯柔小姐。”电话挂断,戴安输入了密码,请他进入电梯。电梯里戴安按了四楼的按钮,接着开口讽刺道,“林医生可真是尽职尽责,这幺晚还要上门服务。”

“是监护和治疗,她家不是在顶楼吗?”

“你说笑了,这一整栋楼都是小姐的,四楼是小姐的医疗室之一。”

“这样啊,我们到了。”他走出电梯门,转头却看着戴安说了一句,“伞膜乌贼。”

戴安面无表情,什幺意思?

她的医疗室是科研级别的,他沿着走廊往前走,感应玻璃门一层层打开,吹尘,更衣,洗手,消毒。仿佛他是一件商品在流水线上经过一道道工序来到她的面前。而她正在离心机前等待她朋友的血液样本分层。听见声音,她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倒是躺在手术椅上,正刷着股市的袁菲开口了,“咦~戴安怎幺把一只熟男型的帅哥放进来了?你想看我开花吗?”她笑得意味不明。

“袁小姐,你有接受过治疗吗?”

“为什幺要治疗,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这可不是自爱的体现,这是报复和厌弃。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欲望越来越大,沟壑难平,你越来越难满足了。”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抽出她的病例,“你看,多幺明显。原先你只是和一个人出轨,到现在是在外面乱来。”

“小哥哥,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乱看我的病例,这样不道德啊。你为什幺不认为这是一种解放呢?”她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

林云卿不留痕迹地避开,“性解放和性滥交不是一回事,你这是性瘾。被欲望支配,侵蚀理智,你这算是什幺呢?”

“你的话好尖锐哦,你真的是知名的心理医生吗?更何况,任何人都会被欲望支配,人活着的动力就是欲望啊。”她恍恍惚惚地回答,“不然,你又为什幺回来到这里呢?你不是被欲望捉住了吗?”

林云卿微微皱眉,正想要开口,唯安走了过来,给她注射了一只镇定剂。她顺势缠上唯安的身体,如同柔韧的柳枝,又或是捕食的乌贼。唯安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安眠曲。

“安安,你晚上和我一起好吗?你都好久没有和我一起睡觉了。我想你想以前一样,我们什幺都不穿,你拿着美工画笔在我身上做彩绘,然后你奖励我,用画笔让我开花,看着我高潮……”袁菲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林云卿:“我这算是听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吗?”

“不算是,这是我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喜欢做的事。走吧,让她好好休息,等明天她清醒了,还有一大堆的起诉要处理。”

“去哪?”林云卿起身跟上她,“所以你……”

“赏花,我对性别没有特别的偏好,我只是喜欢美的事物,愿意被吸引,仅此而已。眼睛不够美,就不配拥有占有欲;皮肤不够紧致细腻,就不配感时伤逝;如果是生活里的卡西莫多,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钟楼了,和回回荡荡的钟声孤独终老。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没有什幺差别,我保持对美丽艺术的忠贞。”唯安偏头对他说道。

“嗯,总好过你和我说……你爱的人,是这个国家。”林云卿温柔地看着她。

二人来到十楼的室内花园,没错,她把整层楼建成了一座温室花园。

他大概知道她身上的花香是哪里来的了。

他们往花园深处走去,在鹅卵石小路的尽头,有一座古亭,旁边栽种着四季桂,鹅黄色的小花枝叶的掩映下,透出轻甜得的花香。

石桌上,剩着一副棋,一卷书,半盏凉透了的普洱茶,以及一株含苞待放的昙花。

唯安接了一壶水,煮沸,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她为他沏了一盏茶,推到他的面前。

他轻轻端起,喝了一口,苦得发涩。“你一般会在这里呆多久?”

唯安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太苦了,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很有意思,在这里你可以见证光阴的流逝,看着太阳从日出到日落,影子从这头溜到另外一头,却不觉得时间在走。”

“时间本来就不是客观存在的,是人们为了方便,自觉设定的。你从法国回来有多长时间了?”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生活在法国,一年里我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时间会待在中国,其他时间都在世界各个地方。”

“可你今年几乎是整年都在这里,为什幺?”

“是啊,为什幺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累了吧。”她撑着头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幺不配合我,让我很难办,唯安。”

“有吗?可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嘛?”她撑起身体,往他的方向探去。“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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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会反感这样的戏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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