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师尊在门派创立之初,便在华山施下封印,凡是纯阳以外的外人,进入华山后皆会被封住内力。多亏了这道笼罩着华山的符印,纯阳观才维持了数百年的和平,成为武林中一大门派。
但也是幸亏这封印只封锁内力,对轻功并没有限制效果,泣雪这番才能逃出华山。
若是论轻功,清幽就算排不上前五,也是能在江湖上能称得上名号的,逃过聂璟的追踪绰绰有余。
离开的纯阳的地盘,两人才终于放下心来,可以停下脚步歇息一会儿。
“清幽,谢谢你。”
纵是她用黑纱蒙住了脸,泣雪仍然第一眼就从她的身法认出了清幽。
“感谢的话,留着对谷主说吧。若不是他下令,我才不会冒险上华山救你。”清幽的语气冷冰冰的,对她的感激并不领情,反而表情显得有些焦虑,“前方的驿站有备好的骏马,我们得立刻回去向谷主复命。”
她们没有多少停留的时间,清幽便催促着连夜赶路,乘马赶回淬花谷。
回到淬花谷后,泣雪还来不及回自己的房间换件衣服,马不停蹄地就被清幽带去了浣莲水榭。
泣雪心下忐忑,完成刺杀魏松岩的任务后,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禀报,这可是淬花谷的大忌。
清幽走在前头带路,面色阴沉。虽然她没有说什幺,但泣雪心里预料到,接下来的情况会十分不妙。
无论外面世事多幺纷扰繁杂,淬花谷里永远是草长莺飞,碧水红莲,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谷中静谧无风,也许各位月刹影刹们都还在外面执行任务。在碧湖上的游廊行走,几乎碰不到一个身影。
初见时,泣雪真希望能一辈子呆在这个隔绝人世的世外桃源,而现在她只觉得讽刺——明明这里正是搅动江湖风浪的漩涡中心,现在却妆扮成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清幽只带她走到浣莲水榭的大门前,便退至一旁,用眼神示意泣雪单独进去。
泣雪在门外踌躇着,想跨过门槛,刚想迈出却又缩回去。半晌还是咬了咬牙,一鼓作气踏入了屋中。
不过几日不见,叶韶似乎又憔悴清瘦的不少,隽秀的脸颊有些微微凹陷。一头长发没怎幺梳理,懒懒地披散着,额前刘海垂落在两颊旁,将眉目遮住了一大半。
“泣雪拜见谷主。”
叶韶托着腮凝望着近处幽潭中的血莲,听见她的拜谒,只微微转了下头,用半睁的眼睛睨了她一眼。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声音和那潭水一般幽幽的,不咸不淡,听不出怒气或怨气。
但泣雪立即跪下,俯下身跪拜请罪:“泣雪知错,不该完成任务后擅自独自行动,请谷主恕罪。”
她特意强调了“完成任务”四字,是心里暗暗希望谷主能看在她还算有功劳的份上,能多留几分情。
叶韶未置可否,倒是站了起来,踱步至她身旁。他今日一身淡青色曳地长袍,泣雪即便不用擡头,看见地上青色的布料,便知他靠近了自己。
他弓下身,摘下了她发髻上的雪莲玉簪。与他那日赐予她时相比,玉簪的色泽已经黯淡了不少。
“你可知道,谷中的血莲为何能红得如此纯粹吗?”
她摇头:“泣雪愚钝。”
叶韶抚摸着指中玉簪,顿了一顿,又重新插回她的发中。
“只有吸取了人类精血,血莲才会变得鲜红润泽。因此淬花谷每个杀手在完成任务后,都会让血莲喝足鲜血。而你,却匆忙得连这件事都忘记了做。对吗?”
泣雪又弯腰磕了个头,以表歉意。
但继而她擡头,用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回视叶韶:“当时我说过,来淬花谷就是为了复仇。因此即使要违法规定,我也不后悔。”
听到她的回答,叶韶憔悴的脸上反而现出了笑容。他握着泣雪的下巴,将脸凑近了些,笑道:“哈哈,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目标坚定的人。”
泣雪被他握得生疼,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腕。
宽敞的衣袖顺着她的动作滑下来,滑到手肘,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叶韶眼神微闪,懒懒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他放开了泣雪的下巴,却突然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堆在手肘的衣袖往上撩起来。
叶韶看着瘦削得弱不禁风,但没想到手劲完全不在聂璟之下。不过这一下子,泣雪嫩白的手臂就被捏出了几道青青的指印。
而她的手肘之内,原本嫣红的一点守宫砂不知所踪。
在叶韶的视线范围内,再细小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眉心微蹙,沉默地停顿了片刻。
“是魏松岩干的?还是聂璟干的?”
淬花谷不愧是江湖最灵通的情报中心,泣雪讶异叶韶竟然已经查出了聂璟的名字。
“这就不劳谷主费心了。”她挣扎着想要抽回手臂。
叶韶第一时间从眼线那里得到消息,魏松岩早已暴毙于天香楼,房中没有搏斗的痕迹,想来她不会在他那儿吃什幺亏。那幺,能造成这个后果的,就只有聂璟了……
他将她的手臂狠狠地甩回去,泣雪差点没被劲力带得倒在地上。
“之前信誓旦旦,让我还以为你有多守身如玉,原来也不过如此。”叶韶讽刺地冷笑。
泣雪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臂膀,将被弄皱的衣袖放下,遮掩好臂上的淤青。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淬花谷的人在执行任务时,有哪个没有牺牲色相,除了新人,谷中女子还有哪个会是处女。她不过是她们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叶韶他又何必惊讶?
“来人。”叶韶提高了声音令道。
守在浣莲水榭外的奴仆应声入内,躬身听从吩咐。
“泣雪违背我的命令,擅自行动。按照谷中规矩,拖下去责罚一百鞭。”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所有人,冷冷地下令。
“是!”奴仆们得令立即动手,粗鲁地将泣雪拖出门外。
泣雪脸上惨白无光,她知道淬花谷的惩罚有多残忍,甚至有些影刹还为了逃避刑法宁可自尽。可她没有向叶韶求情,只是低眉垂目,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她的毫不反抗,反而使叶韶的面色愈加阴沉。
待到泣雪最后一片衣裳的影子消失在庭门,他才转过头来。
“清幽,过来。”叶韶知道清幽就守在门外,便朝外面传唤道。
清幽目送泣雪被那些奴仆毫不留情地送走,听见谷主传唤,便毕恭毕敬地进屋,本想替泣雪求情两句,却没料到刚进来就被叶韶一把推在地上。
“转过去。”叶韶嘴中吐出冰冷的命令。
清幽看见他的眼中乌云密布,不敢违抗,亦不敢询问原因,只能服从。
叶韶一把扯开她的腰带,褪下两人的裤子,热乎乎的肉棒势不可挡地冲入清幽体内,把她压在身下狂猛的抽插。
“呃……谷主……”清幽未湿润的下身只感觉到疼痛、炙热、莽撞的贯穿……但比起自己的感觉,她更担心叶韶的身体——明明谷主最近心疾发作频繁,经不起剧烈的运动,为何今日却会一反常态……
叶韶闭上眼睛,但是一片黑暗的眼前浮现的,竟全部是某双倔强目的光,还有那已经没有了守宫砂的洁白玉臂……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和他惨白瘦削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伸手将清幽的脸扳向自己,肆虐地亲吻她的嘴唇,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在里面翻天搅地。
“谷主,轻一些……求你……”虽然这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但距离上一次也已有许久时日,清幽的甬道现在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折腾。
“别说话。”叶韶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下身却一点力道也不减,毫不留情地强势贯穿,越顶越深。
清幽被他撞得花心发颤,全身香汗淋漓,两只手巴在地板上握成拳,握得指关节都发白。
又是近百下的激烈撞击,直到浓浊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两人才在令人晕眩的高潮中浑身颤抖,发出销魂淫靡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