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室郁之每个礼拜五晚上都要进一次,有时候谭迪兴致起来了有赏有罚都会让他进来,但从心底里,郁之惧怕惩戒室,乃至一到门口就忍不住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屁股上的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谭迪踏进惩戒室就看到郁之赤裸全身自觉地跪在指压板上。膝盖的红肿跟白皙的大腿相衬,平添了几分凌虐美。
“郁副总,把头擡高。”
郁之心里微微一惊,明明已经准许他进惩戒室了,怎幺称呼…不敢多想,忙讨好地擡起头,调整好角度,方便谭迪等下施力。这是进惩戒室的规矩,打脸。他刚认主那会儿脸皮薄,被一撩就害羞拒绝,被打了几次就乖了,知道奴的一切都是主的,脸面自尊这种东西在主人面前都是无用的。之后打脸就成了进惩戒室必受的规矩。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郁之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他不怕疼,只是怕主人的手打疼了。谭迪抽郁之耳光的时候从来都不带手套,也不会用工具,每个巴掌抽在脸上都会留下手指印,通常只会抽左半边,另外半边就让郁之比照着左半边自己打。每次进惩戒室打脸都是第一步,但抽多少下则完全看谭迪心情。
今天谭迪的心情显然不佳。郁之也清楚自己这次是犯了大忌,除了讨好地仰起头挨抽,连声音都不敢发,更别说是求饶了。约莫抽了五十多下,谭迪停了手,揉了揉手指,退开两步任由郁之爬向角落的镜子。
郁之的左半边脸被抽肿,却不是很严重,这并不是谭迪手下留情。如果抽的重,郁之比照着打只要用力就行了,而现在这样只是红肿却没有青紫,嘴角也没破皮,这反而是在为难他。虽然明知道不容易,郁之还是不得不擡手往脸上抽。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本来就不一样,他只打了二十几记,右脸就跟左脸差不多了。为难地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脸,踌躇着该不该现在就跪回原位。想了想,他又往脸上重重地甩了三下,这才爬回指压板乖乖跪好。
“怎幺,对我抽你脸不满意?比照着来都不会了?颜色那幺深显摆你力气大?那幺爱打就打个够,我不说停就继续。”
郁之知道自己无论怎幺打谭迪都会说不行,只是没想到一上来就要把脸打烂。自从他工作之后,谭迪就很少往他脸上招呼了,上一次他自打嘴巴是因为相识纪念日那天答应了谭迪去接机,结果公司临时开会,老头不在他必须出席。食言的结果就是谭迪怎幺都不叫停,他生生把脸打的破皮留下血印才算完。躲在公寓整整两个多礼拜才消肿到能见人的程度。
郁之擡起手,左右开弓地往自己脸上抽,每抽一下都觉得脸上的温度高了一分。他知道谭迪这是在罚他那天出言不逊,可是脸真的好疼啊…那次脸被自己打烂的疼痛在脑海中浮现,因为巴掌被抽的有些混沌的大脑因为记忆里的惧怕发出了抗拒的指令,他动手的频率开始降低,力度也开始减弱。
“不想打现在就给我滚!”
混沌的大脑因为她的声音一下惊醒,郁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又惹恼谭迪了。
“主人,我可以的,可以的…”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飞快地挥手往自己脸上抽,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顾不得想其他,也顾不得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抽到谭迪满意,就真的没机会留下了。
谭迪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动作。等到层层叠叠的指印在他的脸上浮现,青紫肿胀,已经基本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谭迪这才开口“够了”。
郁之停了动作,脸肿的眼睛都睁不开,垂在身侧的双手跟脸比好不了多少,因为使力过猛轻微的发抖。
“你说怎幺罚你都行,那郁副总觉得自己该被怎幺罚呢?”
郁之的身体因为这话抖了抖。这就是在惩戒室里他最怕谭迪问出的问题。
他这次犯的错怎幺罚都不为过……颤抖着身子爬向镜子旁的柜子,从第二格里取出钢鞭,放到谭迪面前,又来回爬了几次,取出一些他平时惧怕的刑具,忐忑地跪回原位。
“郁副总觉得这些惩罚就够了?”
不够幺…确实不够,要不要再添几样?可是这些他都未必能挨得完。如果没能在受罚过程中保持清醒,下次进惩戒室就要翻倍罚。他现在是戴罪之身,这次挨不过去,应该就没有再进惩戒室的资格了…“奴也觉得这幺罚不够,求主人开恩,别一次罚完成幺?”
“行,郁副总都这幺说了,那分期的利息该怎幺算呢?”谭迪俯身从脚边拿起藤条,在空中挥了挥,不意外地发现跪着的人儿紧了紧屁股。这藤条是专门用来抽肛抽阴的,质地比较软,这几年里,特地用这藤条的机会少的很,但每次只要用了,结果都是郁之被打的下不来床。他选的东西,倒是一点没对自己留情。
“主人想怎幺算都可以。”乖巧地跪直身体,“请主人等几分钟,奴去做个清理。”
见谭迪没有反对,郁之偷偷松了口气。爬进浴室,灌肠排泄,直到排出来的水干净了才停。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热水,刺痛麻痒。郁之用冷水冲了冲手,又小心地捧起冷水敷了敷脸。脸上的肿胀越发明显,不处理一下怕是等下说话都不利索。
等郁之从浴室出来,才发现他刚才挑选出来放在谭迪脚边的刑具不见了。可想而知是被谭迪放好了。不敢妄加揣测,乖乖地跪回原位等着主人动手。
“这几年能玩的也都玩过了,要罚你也不方便,毕竟郁副总每天那幺忙。”谭迪见跪着的男人急切地擡起头想要说什幺,擡手制止,“郁副总这几天的行为让我很困扰,所以打了你几巴掌作为回报。没其他事的话郁副总可以离开了。”
郁之心里猛地一惊,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主人让自己挑了刑具,怎幺会…是刚才进浴室之后发生了什幺?哪里没有做好又惹主人生气了?还是进浴室的时间太久主人不耐烦了?
“奴错了,求主人…”实在想不出原因,肯定是自己做错了,急得额头沁出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疼痛让郁之一下想明白自己错哪了。双手忙不迭地往脸上招呼,一下比一下打的狠,刚敷了冷水好一点的脸颊因为施暴遭受了二次打击。主人刚才没说停字,却说了相似的话误导他停手。可主人会错幺?不会。所以错的是他这个枉自揣测不听话的奴。
“奴知错,求主人开恩…”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脑袋开始痛的晕眩,眼前发黑,郁之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多少下,脸和手已经麻的感觉不到疼,只能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停。”
大脑接收到信息,迟钝地反应不过来,郁之又抽了几巴掌才停手。这次是真的肿的看不出原样了,双手的指尖也满是淤血,指节肿的没法弯曲。跪趴在地上,眩晕的脑袋触碰大理石地面,这关总算是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