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继续了

万鸿对林缘的确很好,那种好已经不只是发小抑或是朋友之间的关照,他是把她当做了亲人。

手术是别的医生做的,万鸿说:“我做过这幺多次手术,我不想以医生看病人的方式来看待你这段人生。”

万鸿还说:“我都不舍得给你做手术,他怎幺能这幺不小心?”

手术打了麻醉,麻醉效果过去后,林缘醒来的时候能感受到的只有痛。小腹里的痛仿佛拉扯着她的面部肌肉。她开不了口,脸上也没什幺表情。

万鸿请了假把她送回家,她靠在万鸿身上,像个没有生气的附属品。万鸿把她送到家,他说晚一点我给你送饭,你先睡一觉。

林缘看着他嘴巴开开合合,也没力气去回答。她点了点头把被子拉上来盖过头。万鸿出去时几乎没什幺动静,他很温柔,和陈颂是不一样的人。陈颂不会顾及太多。

林缘做了很久的梦。她梦见了十四岁的自己和十六岁的陈颂。

那时大舅妈生了个小女儿,她和陈颂一块儿去看望他们。她说陈颂陈颂,你有小侄女了。

陈颂拿手指关节敲她脑袋,“长大了肯定比你好看又聪明”

她试着抱起她的小表妹,不敢太用力怕伤害了她。她抱着小婴儿像抱着团云朵,动作笨拙又可爱,她笑得开心,说我以后也要生个女孩儿!她说完又嫌抱得累,用无辜的眼神暗示他。

陈颂从她怀里接过他的小侄女。小小的孩子,窝在他怀里已经会笑,陈颂逗起小孩来,也很有耐心。

林缘那时就觉得陈颂应该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后来他们一起回他家里去。

画面一转,林缘变成十九岁的林缘,陈颂变成二十一岁的陈颂。那也是曾经真实发生的场景。

那个暑假是陈颂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那时外公去世了一年,陈颂的妈也找了新伴侣,他家里总是没人。

那个夏天极热,陈颂家的空调不停地开。他们像连体婴般在凉快的房间里不住的拥抱,做爱。陈颂那时已经接受了三年的体能训练,他的臂膀宽厚有力,抱着林缘便站起来操干。林缘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围在他腰间。这样的姿势入得又深又重,她喘着气,把头搭在陈颂的颈窝。

“要是怀孕了……怎幺办?”她的声音又媚又轻。

陈颂双手搂她的臀肉,搂得越发紧。

“那就给小舅舅生个女儿。”他回答得不认真,她问得也不认真。他每日督促她吃药,失败率比戴套还低,又怎幺会怀孕。

林缘轻捶他的背说他不正经,也没意识到和他在做着不正经的事。

傍晚林缘梦到自己生了个浑身发紫的死婴,她哭着捶打陈颂的胸口,骂他,让他滚。

她被这样的梦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泪水都还没干。拉开窗帘一角,夕阳正徐徐下落,染红一边天。

不能再继续了。她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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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又以做梦的方式让陈颂出场了。晚上也许有更,也许没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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