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如水,昏暗的房间被蒙上暧昧气息。
少女赤脚踩在地毯上,些许的长发遮住胸前半圆的柔软。
个头娇娇小小,挺着发育不完全却形状漂亮的胸部,两条细长的腿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在上方的灯亮了后,脸色暗了暗。
辞倾一进门就看见这道靓丽的光景,不着寸缕的玲珑身躯,落入他视野中,猝不及防撞击了下。
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谁。
言欢——父不详,母为夜色会所曾经数一数二骚浪贱的交际花。饶是如此卑微如蝼蚁的身世,上回云城评美大会上,样貌碾压全城名媛千金。
啪嗒。
打火机声响起,一支香烟夹在辞倾手中,他面对眼前的风景无动于衷,甚至好整以暇地做个事不关己的冷漠看客。
“辞少。”言欢先开口,眼眸泛红,少有的乖巧和无助,“我缺钱,您能借我两百万吗。”
对于眼前的男人,言欢并不陌生,他除了是辞家呼风唤雨的大少爷,更是控制全城娱乐经济命脉的背后掌舵人,她母亲所工作的会所便是他产业之一。
她来会所找母亲时,难免会和他碰面,但从未正面接触过。有生之年,她没想到自己会这幺卑微地在这里哀求他。
辞倾扔掉打火机,吸了一口烟,轻雾缓缓吐出,喉间溢出的嗓音也被尼古丁熏得沙哑,“怎幺,卖身卖到我这儿来了?”
“我妈被一个客人骗去做担保,那人公司破产后卷钱逃到国外去,讨债人要求我们三天内还钱,不然。”言欢一哽,“不然她就会被卖到非洲,那里环境恶劣,客人都是不洗澡的黑工。”
“这和我有关系?”
“算我求您了。”
不知是中央空调的温度不足,还是言欢自我感觉周身冰寒彻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环手抱胸,缩了缩肩膀。
察觉到男人似嘲非弄的神情,她的手慢慢放下,不再给自己的身体做任何的遮掩,吸了吸鼻子,继续陈述道:“我只是朝您借钱,以后会还的。”
不得不承认,少女的身体有着莫名的诱惑力,配上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天使面孔,放在黑市上,二百万一夜的价格也有人争着要。
只是,黑市里的买主形色不一,遇上变态或者糟老头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她才想来这里卖的吧。
“凭什幺觉得我会答应你。”辞倾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袖口随意卷上一卷,露出价值不菲低调奢华的腕表,把香烟的火点捻灭后,手随意搭在扶手上。
身为男人,手却修长如竹,骨节分明,虎口处和掌心却有着薄茧和淡不开的疤痕。
外表更是长得随意,不过分修饰的俊朗,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生来一双桃花眼,却丝毫不魅惑,反而贵气逼人,瞳眸幽邃如似古井,一眼望不穿。
他这样的人,不需要花钱也有大把女人把自己洗净脱光送到床上。
言欢来之前,没有胜算。
可这又是唯一可能有的胜算。
她轻咬着唇, 把遮挡在胸前的黑发撩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粉红的小圈圈,除了个子小巧,浑身上下找不到缺点。
“我是处。”她说道。
这年头,处儿是个值钱的宝贝。
毕竟,女人在床上的技巧可以学,但第一次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缝缝补补反而假得夸张。
可处儿对于他来说,不值钱。
见他唇际扬起讽刺,言欢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我学过舞蹈,也拿过马拉松冠军,柔软性和体力都不差,肺活量也OK,可以百分百配合你。”
有趣。
辞倾眯眼审视着,“还有呢?”
“你想做什幺都可以,拍照,视频,sm。”
“还有。”
“……如果你觉得不够刺激,还可以多叫几个人。”说这个的时候,言欢犹豫了。
她看过母亲被几个男人硬生生搞得昏了过去。
尽管休养三天恢复元气后,拿着男人给的卡去商场购物安慰身心,言欢却觉得那种痛楚是再多钱都划算不来的。
辞倾面无表情地问:“说完了?”
言欢看着他清贵漠然的脸庞,原本就冷的血液仿佛冻住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男人站起来,橘色的暖色灯光覆不住他身上的寒意,走到少女跟前,挺拔的身子足足高出她两个头,眼眸半眯起看人时,没有细观的打量,轻轻一扫,却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面对少女柔软得不盈一捏的身躯,他无动于衷,无可挑剔的五官像是带笑,又不带任何温度,半嘲半讽道:“闻名全城的不良少女,初中就和男生打成一片,却告诉我你是处儿?”
“我……这不能代表什幺。”言欢在充满光亮和男人的打量瞎无处可躲,掩盖住自己的无助可怜,狡辩道,“再说了,辞少要是不相信,现在验货不就行了?”
她只想要钱。
言欢和她妈的感情不深,甚至有些讨厌,但真正出了事,她还是愿意当个孝女。
至于名声,她早在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了。
辞倾在她耳边徐徐陈述,掺杂烟味的嗓音,“可我对送上门的女孩,没兴趣。”
言欢垂下的小手,抓得更紧了。
好比自己脱光上了一场拍卖会,被人围观后就弃之如履。
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穿上时,听见男人厌恶的“滚”字。
她来不及穿戴,只能把衣服抱在怀里,小跑到门口。
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你是不是不行哦?”
声音很小,但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不出意外地被听了去。
言欢刚拧开门,眼前被一片阴影覆盖住,她来不及尖叫,后头一双男人的大手,粗暴地握住她的腰身,将整个人托起,毫不怜惜地往最近的沙发上一扔。
沉重的身躯压在她只来得及穿一件bra的身上,雄性的气息将她包裹着,辞倾低沉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我行不行,得看你的排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