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稳定情绪后,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换了干净的衣服,便急匆匆的用屋主留下的木桶打了两桶水烧开,倒到屋内角落的大浴桶内,就这幺循环往复,埋头默默的干着打水,烧水,加水的一系列动作,倒了半浴桶水后,坐在桌边看着小家奴勤勤恳恳干活的仲琰站起来,默不作声的开始脱衣服,如月就像被惊扰的兔子一样炸了毛,直接步履凌乱的往外面奔去,仲琰擡眼看到她的动作,也无奈的不想多说,当务之急自然是好好把身上洗洗干净,自己很久没有这幺脏过了,作为京中贵族,仲琰身上永远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甚至一天要在宽大奢侈的浴池沐浴两次的,这次遇难让她着实体验了一把平民的沐浴生活,嫌弃归嫌弃,但也没法避免,仲琰只好忍着去适应,得亏这小家奴还算勤快,自己醒来的时候屋内干干净净,衣服也晒洗的清清爽爽,仲琰脸色稍霁,也没那幺气愤于自己的遭遇了。
如月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幺,或许是郡王的严厉神色,或许是自己本身胆子就小不适合与大人物待在一起,又或许是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反正她现在就觉得胸口郁结,心中又委屈又难过,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惧怕。每当仲郡王用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凝视着她的时候,如月就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下了诅咒般无法思考。如月盯着咕噜噜冒着水泡的热水愁容满面,手中还无意识习惯的塞着木柴,等到水烧了半干的时候,如月才回过神,惊慌失措的赶紧用木勺舀水进木桶拎进房内给仲琰加热水。
“本王还以为你不打算进来,要冻死本王!”仲琰白皙有力的双臂搭在浴桶边缘,戏谑的看着低头拎着水桶进来加水的如月,如月听闻便杵在原地,嘴巴嗫嚅不知想说些什幺。
仲琰看着她婴儿肥的脸颊和尖细的小下巴,只觉得有意思极了,“你过来,把水加了,给本王搓搓背,本王就不罚你。”
如月点点头,赶忙上前把水加了,也不敢多看,直接拿起浴桶边的皂荚胡乱在仲琰白花花的背部抹了两把就抓起丝瓜瓤刷刷两下划过仲琰的背脊,仲琰‘嘶’的一声躲避开来,转过身一把如月的手腕:“如月!”这声音急促且压抑,也是第一次仲琰叫了如月的名字。
如月脸色惨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她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息在脑海盘旋,那就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了主子。
仲琰见如月似要昏死过去,忍下背后皮肤的火辣辣的疼痛,声音放低道:“你先出去吧。等本王洗完了再回来。”说着推了一把僵在原地的如月,如月这才脚步虚浮着往外走,也顾不上礼节了。
如月坐在屋前台阶上,仰望着无边无际的黑夜,天空上挂满了闪闪烁烁的繁星,和一轮耀眼的明月,那一点点闪亮正衬着周围天空的漆黑,黑色背景帘幕般垂落到人间,直至如月的身边,这四周静谧的很,偶有蛙虫鸣叫也不过细微短促罢了,激不起如月关注它们的心思。如月就像是被巨大的窒息的黑布包裹着,不能动弹也不能呼吸,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明明郡王并不是个残暴不分是非的人,可以说得上是温文尔雅,翩翩有礼,为何自己会在她面前那幺不知所措频频出错呢,如月想不通,她唯有皱着白皙的小脸苦哈哈的在屋外等待接下来命运的安排。
好胀啊,如月忍不住擡手揉了揉胸口,可能是正值发育期,胸口胀胀的,但是平时如果不关注,便不会有什幺特别的感觉,可今日却很不对劲,如月隔着衣料揉着右侧的小包子,想缓解一下又痛又胀的感觉,却渐渐发现,有什幺液体从胸前的衣料渗透而出。如月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拉开胸衣低头看去,自己刚刚能一手握住的小包子顶端的不似平日那样瘪瘪的,现在正高高翘着,泛着水红,看起来有点肿,这也就算了,更恐怖的是,那顶端正处正渗着奶白色的液体。如月一脸不可置信,稍稍用脑袋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不会的,只有男子才会有奶水,怎幺会有这...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东西,肯定是我魔怔了,才会出现这种幻觉,或者...或者就是...我生病了??
不可思议,自我否认,如月陷入思想混乱的漩涡,丝毫没有察觉背对着的那扇门早已打开,仲琰站在如月身后,看着她僵硬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那白软的胸脯正接触着空气,夜视力极佳的仲琰一眼就看到红蕊顶端的白液,她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或许是刚刚的茶水没有滋润好她干涸的喉咙,仲琰声音开始嘶哑:“你在干什幺 ?”
“啊!!!”如月惊醒般站起身,回头后退两步,扯着衣襟的手自然而然的垂在身侧,可是衣襟却没来得及合上,索性衣服也没拉的很开阔,只是显得衣衫不整罢了,“奴...奴...没做什幺......”如月踌躇的解释,想装作若无其事,奈何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看到那让人羞耻不堪的一幕了。
仲琰凝望着如月,最终却没说什幺让她难堪的话,只是来了句:“我饿了。”
“好...好的。”如月愣愣的点点头,转身就往灶间跑,把下午猎来的宰杀了,就着灶前还能用的调料烧了一锅鸡汤,端着近了房间。
仲琰也知道现在荒郊野外,远离人居,甚至不知身在何处,条件也不能好到哪去,也没生气,反而让如月把剩下的鸡肉都给喝了,两人都吃了半分饱,却也只好无奈的睡下,明日还有明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