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与陆景行就元若冲进行全方位剖析后,凤瓷松却并没有理出一些攻陷他的计策,她没什幺感情经历,跟唯一的前男友小林学长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两人刚好都有好感,在一起后发现不怎幺适合,不到两个月就和平分手了,在此之后她都单身,身边虽不乏各种追求者,可要她去追人,这还真是头一遭!要是代瑁在就好了,她就是个情感专家,什幺都懂,有她在背后指点江山,拿下元若冲肯定不在话下。可她哪里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代瑁此刻也在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呢。
“哎,算了算了,人还是要靠自己!”她烦躁的拨弄着头发,其实也不是什幺办法都没有,只是那些撒娇啊、先抓住他的胃再抓住他的心啊,她觉得糊弄糊弄一般男人可以,对元若冲是绝对不管用的,他早见过太多这种争先恐后对他好的人,或真心或假意,都无所谓,反正他都不会要。自己得找到其他的路子,来将他拿下。
突然坐起身,他那天说自己什幺来着?欲擒故纵?凤瓷松咬着嘴唇,渐渐漾起一抹浅笑,想想看那天自己越是挣扎拒绝,他便越来兴趣......那就用这招欲擒故纵好了,代瑁好像也讲过,对付男人得要若即若离,让他觉得对你把握不住,才能最大限度的激起他的征服欲。
凤瓷松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一点小目标就能立刻提起兴趣摩拳擦掌,确定好总的指导方针后,她便计划今天该做些什幺让事情能有个开头。在屋里踱来踱去好几转,她想,要不今天就只去请个安吧,让那人记住,他从将军府带了个女人回来!!
说干就干,简单梳了梳头,也不曾换下衣服,就是简单的请个安的事儿,确实没必要打扮。估摸着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就这幺朝书房去了。
然后凤瓷松这个路痴,又找不到路了!她在原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是一栋精美气派的宅子,旁边有个小门廊,凤瓷松边朝那边走,边回忆上次平儿带自己过来书房走过的路,“真是,怎幺又找不到路了!这破皇宫,没事修这幺大干什幺啊!腐败!”她咬牙切齿,把自己路痴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唰唰......”好像有什幺响动从她去到的方向传来,许是哪个宫人在扫地吧,赶紧去找他问问路好了,步子加快,擡头的瞬间却呆住了。
这是一块空旷的露台,中间一块凸起的平台上,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正将一柄银剑舞的入神如画,他今日袭一身雪白便衣,少了那份威严压迫,多了几分烟火气,给了凤瓷松一种自己可以亲近他的错觉,这种错觉使她忘了向已经发现自己存在而停止动作的他请安。
直到那人开始走下台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奴......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这声臣妾,她叫的一点都不顺口,心里忍不住的别扭。
元若冲扫过眼前的女人,虽两人已有过那般亲密的事,但今日似乎是第一次正式的在清醒时候相见。她和晚香不同,像只活泼的小兔子,古怪灵动,眼里总是闪着慧黠的光亮,做事毛手毛脚,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在自己身下又是那般倔强隐忍,甚至毫无犹豫的以死相逼要自己对她负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为何将她带回东宫,他自己也说不上,许是那晚的滋味太过美妙,许是她以死相逼自己不想徒生事端,又或许是跟......
“你来作甚?”他语气清冷,丝毫不如面对祁晚香那般温柔。凤瓷松撅噘红润的嘴,还真是专一!这点小动作落在元若冲的眼里却像一只小手将他的心轻轻的挠了一下,痒痒的,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对她那张小嘴的意淫,不自然的移开眼眸,元若冲将长剑扔向一旁的侍卫。
“我是,臣妾是来给殿下请安的!入宫多日,一直久病不起,都不曾见过殿下,今日身子已无恙,便来给殿下请安呢!”一番话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又似乎控诉了他从未来看过自己的罪行!
元若冲瞟了一眼她,自己将她带回来后确实不曾去过她住的若惟轩,至于原因,就向带她回来一样,说不上来。
“请安?”他自上而下将她扫描一遍,头上只有一个简单的玉筷子插着个发髻,一身清淡素雅的襦裙,娇俏的脸上不施粉黛,带着烂漫的笑。
父亲的那些妃嫔就不说了,就自己宫里那霍良娣李良媛,哪次过来请安不是打扮的像是去赴蟠桃宴似的。就连晚香每次见自己,也都必是精心装扮。听闻那日她留了陆景行在院里设宴感谢,听那侍候的宫人讲,倒是打扮的仙女儿似的,虽听得陆景行说两人只是单纯的闲聊家常,但看她这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元若冲却突来一股恼意,他也忘记去想,那日的凤瓷松,打扮成那般风姿,本是冲着自己去的。
“你又如何得知本王在这里。”她还没答,元若冲睨了她一眼,自己是突然起意来练剑的,甚至不曾携带宫人,这女人却能找到这儿来。
凤瓷松不好意思的挠头,“臣妾本是想去书房寻殿下的,可是......臣妾愚笨,忘了若惟轩到书房的路,乱窜着,就到这里了。”
元若冲听得皱眉,这女人是真蠢还是在演戏?
“既已经请了,那便回去吧。”他挥挥手。
“好,臣妾告退。”凤瓷松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跪拜,转身的那一瞬间将他眼里的一丝讶异抓住,转过身后,嘴角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度,元若冲此刻应该很惊讶于自己的乖巧与平静,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接下来的半月,凤瓷松每日都按时向他请安,风雨无阻,有时在书房,有时在武场,都是这样“不修边幅”,请完就走,不多逗留,偶尔会带一两盘奇怪的糕点给太子殿下,说是她家乡的特产。即使他不在也会去,让他的人知道,若惟轩的凤主子每日都有来向太子殿下请安。
刚好到第十六天的时候,凤瓷松缺席了。前夜她洗了个凉水澡,然后便下不了床。
元若冲在书房看着大臣们的奏折,父亲近年逐渐放权于他,奏折几乎都由他来处理。谢将军上书前线吃紧,西边的西夷又在蠢蠢欲动,他看的心不在焉,眼睛总不由自主朝门口瞟动,仿佛在期待着什幺,一旁伺候德忠早把殿下这些动作看在眼里,这都傍晚了,若惟轩的那主子还没来,适时的开口:“殿下,这两日凉了许多,您可要注意身子呀,那朝露阁和若惟轩的主子可都病倒了。”
她病了?
元若冲觉得手里的奏折不知为何看不下去了,往桌上一摔,“是幺,那边去看看吧。”
“殿下是要去?”德忠明知故问。
元若冲横了他一眼:“连本王要什幺都不知,你这奴才是该滚到陋巷做净军了吧。”
德忠自小跟着元若冲,自是知道太子殿下的用意,大呼饶命后便连连招呼:“摆驾若惟轩!”
........
凤瓷松听到平儿禀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初步计划成功了,她躺在床上轻咳两声,等着元若冲进门的时候,适时的下床,还下的摇摇晃晃,着实像是病着。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她百灵鸟似的声音带些鼻音,听得元若冲不由皱眉,这女人怎的如此娇贵,不过给自己做两天点心,还做得那般难吃,便病成这样。环视一圈,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若惟轩,不想是这样的简单,偌大的屋子竟只有一个炭盆。
“起来吧,德忠,让人再生两个火盆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看她脸色苍白。
“听闻你受了凉?过来看看”神色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凤瓷松丝毫不介意,毕竟他能来就已经要喜大奔普了。
她挤出笑:“臣妾无碍,只是不能为太子殿下做点心也不能去请安了,臣妾惶恐。”
眼波流动,她又有了一个计划。
“殿下可否陪陪臣妾?”带着一点点撒娇,眼神无邪烂漫。
元若冲不知她想干什幺,点点头。
凤瓷松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人都退下,她朝元若冲挥挥手,“太子殿下陪我睡觉吧!”
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元若冲挑眉:“你现在身子不好。”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臣妾生病的时候总是害怕一个人睡觉,所以想求您陪着我!”这个色鬼,脑子里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元若冲被她说的噎住了,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哪有半点病样,单纯的睡觉?她能忍,自己可忍不住,每每想到那晚的销魂,他都欲罢不能!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觉得手心一凉,擡眼过去,葱白的小手正拉着自己,顺着手臂向上看,那张苍白的小脸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躺在她馨香的被窝里,元若冲都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她的无理请求。此刻她就躺在自己身边,那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身子就跟自己盖在同一条被子下。
她似乎很开心他答应这个请求,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殿下,你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干什幺啊?”
睡不着的时候?他事务繁多,有时连睡觉都是奢侈,何来睡不着的时候?
“难道你都没有失眠的时候吗?”没等到他回答,她自顾自的说。“没关系,说不定你以后会失眠啊,我告诉你哦,失眠的时候就数羊吧!”她突然翻身面向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递向他,掰起白嫩的手指,“就这样哦,一只羊,两只羊,数到一千只,你就会睡着了!”
元若冲被她灵动的样子吸引了,鬼使神差的凑上去,性感的薄唇印上了她娇艳的樱唇,细细的舔弄,玩够了甜美的嘴唇,便伸出舌头攻陷那张觊觎已久的小嘴,长舌入内,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翩翩起舞,甚至一颗颗的拂过她的牙齿,将它们一一清洗。
凤瓷松完全没想到他回来这招!自己叫他上来真的只是想单纯的聊聊天,孤男寡女的多聊天能够突破关系,单纯的床上聊天,也会让他感受自己与那些只想往他床上爬的女人的不同!!才不是要孤男寡女突破另一层关系好吗?!
这可是她的初吻!她快被弄得呼吸不过来了,元若冲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通红的小脸,下身涨的发痛,必须要离开了。他翻身准备下床,却被她从后面抱住,娇娇的:“殿下今日答应了臣妾要陪臣妾睡的”
“你病了。”他极力隐忍。
“可是你答应人家了!”这一声人家,让元若冲又鬼使神差的躺了回来。
凤瓷松甜甜的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可不能反悔哦。”她并没有放开环抱他的手,就这样侧着身子,跟他讲话,什幺都讲,有时他会答两句,有时便沉默着听她嘀咕。
夜很长,凤瓷松睡得很熟。
从不失眠的太子殿下,却在这个夜里,久久不能合眼......
我们凤妹妹有手段吧,所以太子到底被她给迷住了吗......哈哈哈哈投珠收藏我说不定就会告诉你哦!!下一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