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昆没想到又梦到了她。
四年前揭昆遭遇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不知昏迷多久,醒来时才知自己头部受了重伤,丧失记忆。大家告诉他,他叫揭昆,爸爸是企业家揭启奔,妈妈是教师许萍瑜,一位挚友叫林亨,揭昆等他们 自我介绍完,等了会,终于问:“还有吗?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大家表示没有,重要的人就这些。
出院后,某天夜里揭昆突然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女孩,向他走来,待她走近,发现其实是个女人,面容模糊不清,揭昆正准备走近些好看清楚点,忽然女人转身跑开,揭昆伸手一抓,没抓住扑了个空,随即醒来。之后一段时间里,梦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时揭昆跟林亨说自己常常梦见一个人,问自己之前有无辜负伤害过谁,林亨回答得相当肯定:“没有。”往后,仍有梦见她,但只梦见而未见,心里愈来愈灰心,渐渐不再梦到她,最后认命般地跟自己说:“揭昆,你想多了。”
所以,此刻揭昆惊讶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梦到她之后,今夜竟梦见同她做爱,做爱细节熟悉得令他亢奋,真是见鬼了。
第二天,林亨找来,带来一箱酒,说:“兄弟,祝我分手快乐。”
分手快乐?真的快乐就不会借酒浇愁。
揭昆喝完几瓶,情绪上头,脱口就问:“你们是不是在合伙欺骗我?”
林亨好气又好笑,“骗你什幺了?”
“那个女人,叫……”揭昆想了想,又敲敲头,“奇怪,昨晚醒时明明记着。”
“女人?”林亨摇着酒杯,唏嘘:“兄弟今天刚分手,此刻听到女人二字,头都疼。”
揭昆显然没听进去,自言自语:“以前梦见她的时候,问你们,你们都那样肯定没有这个人。或许真不重要吧,但也不至于无关紧要。”仰头喝完杯中酒,想起梦中场景,讪讪的笑:“不然,怎幺会做那样的梦?”
林亨是个明白人,一听就懂,戏谑道:“那样的梦?春梦?”见揭昆神情难得透着扭捏,林亨一阵狂笑,说:“那场车祸后,见你清心寡欲,不约女人,还以为把你撞坏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揭昆扯着嘴角,知道他离谱起来就要胡说八道,索性放下酒杯,起身打算离开。
林亨见他这样躲避,更加来劲,“怎幺,才喝多少就要去睡了?”
“为情所累的人是你,你自己喝吧!”
“情爱方面,男人哪里会累。揭昆,倒是你,四年没做了吧,要不要去个好地方,看现在你能累坏几个女人?”
林亨更露骨的话都说过,揭昆对他早已见怪不怪,摆手,留下一句:“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