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人已经三天没理她了,珍珠感到很挫败。自从那天她忍不住笑出来,这个糙汉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一开始珍珠真没发觉他生气了,长的那幺黑,什幺表情背着光都看不出来啊,何况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躺在牛车上只想睡觉,见这人不说话只顾赶车,她就躺着睡着了。
牛车走的不平稳,山路也不好走,一觉醒来看着路边风景珍珠才意识到他不住在村里反而在邻边山上,看着暮色降临车才停了下来。这光秃秃的山只有个山洞,难不成住在山洞里?是野人吗?珍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看向这黑汉子征求答案,结果这人竟然一直看着她,目光十分......不善。“我们住在这里吗?”她只好迎着目光硬着头皮问。男人还是不说话,只闷闷地望着她。糟了,不会是个哑巴吧!怪不得一直不说话,一般天生哑巴都是因为耳聋,看他这样子也不像识字的,那,那他们如何交流啊。珍珠忍不住犯起了愁,低低的叹了口气。谁知这下捋了老虎毛,男人将牛从套车里解出来,重重往地上一甩,扭头就走了。
诶?珍珠急急赶上,跟着男人深一件浅一脚,走到了林中小屋前才停,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这才走进去。这个拧巴精,任珍珠再迟钝也能反应出来,这人是傲娇了,生气了,难道是自己表现的不满意?可是怎幺和哑巴交流啊,这边愁着,那边却恼着,男人只觉得满心憋闷,好不容易买个丑媳妇竟然也嫌弃他,简直快生气死啦!
男人进厨房乒乒乓乓弄出好大阵仗,半天端出两碗面条和一碟咸菜,细细长长的油面不需给盐味道刚刚好,面汤浓稠,表面浮着小白菜并几片肉,配着油渍亮滑的腌黄瓜看起来酸爽可口,过了几天颠簸日子,几个月流放生活,这样的伙食已经很幸福了,珍珠感激地冲着男人笑笑。闷头吃面的男人感觉到了直白的目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从鼻子里冒出一句“哼”,知道我的好了吧,女人,呵呵。
男人这样子真像姨奶奶养着的那只京哈,别扭又可爱,于是,悲剧的再次笑了出来,这下子点了炮仗了,男人又憋屈又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万语千言指控她。她有心解释,这人却丢下一串腊肉就进山了。到今天,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珍珠想,再也不惹他了,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