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微H)

幸运的是,王靖泽没有再追来。她一口气跑到校门外,直到搭上地铁,才松了口气。

地铁里人很多,却很安静。有人盯着手机傻笑,有人靠着椅背在打盹——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她的幻觉。但隐隐作痛的头皮,手上的红色指痕,都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真正发生过。

王靖泽暴变的原因是什幺?……难道电视里那些人,都像他一样,精神受过打击吗?……还是说,在受到打击之外,还需要某种刺激——

她凭直觉感到,王靖泽的变化,和实验有关。但采样只进行了一半,她不知道实验结果,不理解机器的工作模式,更不知道它是如何对人脑产生影响。

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像散落各处的拼图。她能把它们拼出各种形状,却始终缺少最关键的一块。她不由焦躁起来。

要继续和桑景瑜发生关系吗?下一次发生关系,要定在什幺时候?……她必须那幺做。可是——

“……。”

叶蓁蓁弯下身子,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逃避眼前的难题。

大脑一定是不正常了。她想:这种名为“犹豫”的感情,她不应该有的。

……

“……。”

她像游魂一样,茫然地回到了租住的公寓。赵小溪正坐在客厅的桌前,盯着笔记本电脑。叶蓁蓁开门时,她擡起了头——

“……蓁蓁?”

像是发现了她的异常,赵小溪询问。但她没有再说话的力气,只是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甩上门,栽倒在了床上。

她心里知道,该早点想办法,骗梦中的桑景瑜,和现实一样跟她上床,让她进行第二次采样——但现在的她,却提不起精神。

一直帮她压抑着自己的感受,支撑她前进的动力,就这幺溜走了。原因是一个死人的话——也许,桑景瑜和她今天的变故,才是她想起父亲那些话的原因。

也就是那些话,让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开始审视自己: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的吗?会不会她的偏执,才是引来这些灾难的原因。而她做这些事,和父亲的心愿,是否背道而驰——

无论如何,只差最后的几步了,她不能放弃。

“……。”

她这幺想着,感觉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不由慢慢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几天,她仍在做着那个梦。梦里跟桑景瑜相会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自从她上次说,要他帮她梳弄以来,他就每晚来看她,还带些小礼物给她。

礼物都不重样:桃花香气的脂粉、镶有宝石的镜子,还有陶瓷做的万花筒——从中看过去,可以看到男女的春宫图。每逢她转动筒身,彩绘玻璃拼成的图案,就会随之变化,金发碧眼的男女相互交合,宛如这个瑰丽奇特的梦境。

她听莺儿说,在黄梁国的周边,过了海,还有大大小小的国家。桑景瑜本来的职业,就是来往于各个国家的商人。他巨大的财富,也因此而来。

收下礼物后,她就会借故与他亲热。但每到最后一步,他就会不露声色地推开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她更加不安。

“……。”

这一晚也是如此,她手握着万花筒,他则在背后环抱着她。他将舌头伸入了她的耳洞,一手伸进了她的领口,揉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探入了她的下体,揉搓着她的花核。

“……!”

在他的刺激下,她很快就起了反应。他却加大了攻势,一边用拇指按压,一边将食指伸入了她的花核,浅浅进出,在她已经湿透的身下,搅出了粘腻的水声。

他也兴奋了——从他粗重的呼吸中,她感到。但当她将手伸向他的下体时,他却向前一倾,将她压在了身下。

“……砰!”

万花筒与地面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整个人盖在了她背后,在她耳畔喘着气,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透明的液体,滴落在地面的竹席上,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深色。在他连续不断的进攻下,她很快就蜷缩起了脚尖,达到了顶点。

“……。”

她一阵颤栗,重重倒在了席子上。他压在她身上,从背后吻着她的脖颈和头发,又把她翻了个身,扒开了她的衣服。

他的吻顺着她的胸口,一路逡巡而下,留下了断断续续的红色痕迹。在他的嘴唇来到她下腹时,她猛地按住了他的头。

“……直接进来不更好?”

她擡起脚,轻轻一撩他胯间的突起,示意。他猛地擡起头,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你愿意?”

“反正迟早要给你的,不如现在就给了。”

她紧盯着他——这一方面是为了采样,另一方面是为了确保他破掉她的处子之身,不会临时后悔,把她转手给王靖泽。

“……。”

他望着她,笑容从脸上消失了。叶蓁蓁感到一阵心虚,但她竭力不表现出来,坦然回视着他的目光。

“……再说吧。”

短时间的沉默过后,他答。他刚想低下头去,叶蓁蓁又擡起腿来,环住了他的腰。

她胸前一片春光,他也衣衫不整。两人面对面紧紧相贴,他的炽热隔着布料,紧贴在她的下体。她擡起上身,搂住了他的肩。

“那我的梳弄,你会来吗?”她朝他的耳朵轻轻吹气。

她的梳弄,定在了后天——桑景瑜对不对她下手,成败在此一举。

“……那就看我心情了。”

他低笑,同时擡起手来,摸上了她的背——那本是一只厚实温暖的手,她却惴惴不安,猜不出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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