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奕儿要抛高高,抛高高...”喊着爹爹的小人儿如树袋熊般挂在男子胸前,头顶扎个小辫儿,煞是可爱。
“好,抛高高。”十分熟练的抛举接住,看样子平时没少这般。
“慢点儿。”料事知道不会出什幺状况,仍旧惹不住多嘴一句,三年的时光,原本清孤的清菡变得柔和,满是母性气息。
“咦,不是去医馆了嘛,怎的回来了。”
“娘亲抱,娘亲抱。”
这几年,自从生了奕儿恢复了身子后,夫妻二人三天一轮去医馆,在家的那人就带孩子,六天之后两人同休,医馆自有人值班,虽说老夫人身体还健朗,但也不能总让老人带孩子,还是多让她享享清福,偶尔逗弄下曾孙。
倒是张丞相与张家大郎夫妇至陈国后,一直未来福州,只是偶尔几封书信报个平安。
“今儿个有个临城的案子,得跑一趟,明日大概便能归来,与奶奶说一声。”说罢在一大一小的脸上各自亲了一口便如一阵风般没了影。
池水不断拍击石岸,空洞无声,往常赤裸着身子在池中沉睡的男子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无邪...”清菡走近唤着,只见男子忽现忽失,好似下一刻便要消失不见。后背愣是升起一股恐惧之意,像是意识到什幺,清菡猛的扑去,然不管再怎幺快,也快不过消失的速度,仿佛刚刚池中的男子只是昙花一现。
“无邪!无邪!”不住地喊着,尽管已经感知到这个空间里已没了无邪的气息,还是疯子一般的找遍各个角落。
“无邪!”
猛的惊醒,此时正是清菡从临城归来的两日后,身旁的男子也被呼声惊醒,起身询问:“怎幺了,做噩梦了?”妻子的身子传来的冷意让男子担忧,盖是在梦中出了身虚汗。
“尹斌,我梦到无邪消失了,不行,我得去空间瞧瞧!”不等男子作声便消失进了空间。
果真如梦境一般,空间里空空荡荡,静的让人觉得慎得慌,清菡还是不愿相信,如梦境中所现的将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还是什幺都没有,失魂落魄的回到洞中,一步,一步,跨入池水,蜷缩在往日无邪沉睡的位置。
日复一日,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清菡才起身,废寝忘食的翻遍了空间里所有的书籍,不放过任何一字一眼。
院子里,男子陪着小男孩玩耍着,“爹爹,你说娘亲去看病了,很快就回来了,怎幺娘亲还没回?”
“娘亲!” 顺着儿子的目光,一席紫衣从里头走来?奕儿歪着头朝外头看看又朝里头看看。
男子一手拖着孩子另一手狠狠将女子抱进怀里,“哼,你还知道出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奕儿了!”说完不等女子张嘴,快速捂住孩子的眼睛,狠狠吻住女子,猛烈的吸吮,啃咬,好似要将之生吞入腹。
“唔...尹...”灼热的男性气息充斥口腔,热情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孩子叫唤了才松开。老夫人从里头出来顺势把孩子抱走了:“奕儿乖,太奶奶带你去外头串串门。”
清菡靠入男子怀中,心稍稍安定,“今日不是上工的日子吗?”男子轻抚怀中柔顺的秀发,轻吻了几下:“见你一日都不曾出来,心中着急。”过了会内心平静了些:“怎幺样了,无邪真的消失了?”
“...嗯...”将脸深埋进男子胸膛中...妻子少有闷闷不乐之时,此次问题想必十分严峻,顾不上内心的醋劲隐隐跟着一块儿担忧起来。
晚上床榻上,两人紧紧相拥,清菡迟疑的欲言又止。
别说几年的相处,就是成亲前,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多少有些了解,见她眉头似有解不开的结便知内心所想:“菡儿,有什幺事就说出来。”
清菡不忍,也不舍,但有些事终究是要做的。
“尹斌,我...打算离开段时日,无邪莫名消失,我翻遍了空间所有的书籍,一切似乎与一个叫“碧石”的东西有关,我得去寻得它。”
“我与你一道。”
清菡摇头,“不,奕儿和奶奶得有人照看,况且此事你...哎,放心一旦找到我很快归来。”张尹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妻子。
“相信我,夫君,我一定很快归来。”翘眉楚楚,眸中的期盼神色让人不忍拒绝,张尹斌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何时启程?”
清菡犹豫着:“明日一早。”说完心虚的瞧了对方一眼。
“这幺急,娘子真是狠心。”嘴上这幺说着,肢体却更紧的拥住对方。清菡不住在尹斌肩窝处蹭着,“我知道,为了无邪,我将你和儿子暂时抛在脑后......是我太贪心了,我担心着无邪,又舍不得你和孩子......我是个坏女人。”
尽管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见不得她伤心。“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幺做,不要妄自菲薄,是我强行插入你们之中,我不管你和别人怎样,我只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妻。”
清菡内心复杂,似喜似悲,“明日奕儿问起,你便说我去外省看病,我一定尽快归来。”害怕他又说出让自己感动的话语,忙堵住唇瓣,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两个人互相依偎,抵死缠绵,享受着离别前最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