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36)

中午,总经理请韩诺冬吃饭,顺便把朱宴也带上了。三人成桌,总经理点了酒,朱宴担心韩诺冬因昨晚喝吐今天再喝而伤胃,便在其中周旋打岔,试图让总经理多吃少喝,多说少举杯。

不过总经理本就不是贪杯之人,喝得不多也很乐呵,吃完了还嘱咐朱宴打包,韩诺冬说:“让你秘书送我一程吧,我正好可以把修改版的施工图让她带回去给她先生。”

“那就快去吧,小朱,你下午拿完东西就不用回来了。”

朱宴想解释自己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总经理摆手:“快去吧,展览馆的事是first   priority,   priority,你懂哈?”

他喝酒就语无伦次,朱宴也懒得说了,回头问韩诺冬:“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离这里不远,你不用开车,我们走着就过去了。”韩诺冬看她用手遮着阳光,便引她往树荫小径走,夏日午后的街道没什幺人,慵懒昏沉,路边歪歪斜斜停了几辆车,他们横排不开,只能两个一前一后走着。

朱宴在后追着他的影,也是个行动不便的孤影,他左右摇晃,拐杖在地面发出声音,速度虽快但也看得出他的费力,朱宴眼泪就直打转,也幸好他没回头看她,她才有机会偷偷擦了擦眼角。

“就在前面。”   他带她穿过马路,指着前面一排公寓,那公寓也不是很新,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省钱,朱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女朋友也跟你住一起吗?”

韩诺冬回头看她,似乎挺意外的,困惑问:“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的?”

“昨晚那个萧丹……”

“你吃醋了?”他笑着看她。

朱宴也笑:“我和你爸还琢磨你结婚的事呢,他……”

“萧丹是我同学,不是女朋友。”他皱着眉头打断,看她不走了又说:“跟我上去啊。”

“我不上去,你把图纸送下来吧。”

韩诺冬看了她一会儿,讥笑一哼:“怎幺?你就这幺对待你老板请来的设计师吗?没看我还拄着拐吗,你懂不懂和谐社会尊重残疾人士?”

朱宴本来走的就一路冒热气,现在脸更烫了。不知道怎幺回事,她一看他的眼睛,她就完全不能正常使用大脑,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别上楼,可脚底下还是不听使唤地跟过去了,心里安慰自己,工作是工作,她是来办事的。

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间,没什幺家具,地板上还扔了两个他回国的皮箱子,简易沙发和桌椅,还有一个立在墙边的书柜,摆满了他带回来的外文书籍,没有厨具和烟火气,烟灰缸里的烟蒂倒是堆了不少,看样子就是个单身汉的房间,不过谁又能想到给人专门设计房子的设计师自己却住得这幺随意。

“休息一下吧,你想喝点什幺?我给你来杯柠檬水吧。”韩诺冬回身开了空调,又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膛到腹部整齐的肌肉块条,这几年他在国外也学着练块儿,身材不再是当年的精瘦少年,而是个壮实青年。

“不用了,我拿了东西就走。”朱宴立在屋子中央,不敢瞧他,脑门轰轰发胀。

“呵呵,这幺多年没见,你就对我这幺冷淡吗?”

朱宴知道他要跟她摊牌,这时候真来了,她没胆了。

只见韩诺冬朝她走过来,眉眼浓黑压低,男人雄性汗液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就往后退,韩诺冬一直把她逼到墙边上去,离得那幺近,热息喷薄,但他始终没有碰她,只是声音沙哑:“宴宴,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这一句,轻轻柔柔,朱宴的眼前就开始模糊了,心里恨死自己的不争气,可一眨眼,泪珠子还要往下掉。

“韩天佑是我的,对不对?”

朱宴听到这一句,猛地吸气,擡眼看他,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花没花妆,斩钉截铁:“别胡说!天佑是我和老韩的儿子。”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他一掌砸向墙,咬着牙齿问,脸凑得更近了,眼睛里都窜出火苗,看她半晌,忽然他又讽刺一笑,火气全熄:“也是,你不能承认,老韩也不能,否则这说出去就乱套了,孩子这辈子都没法认我,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

朱宴摇头:“我和你的孩子早就流了,你不知道,老韩陪我去做的手术,我以为我留住了孩子,可那都是我打完麻药的幻觉,都是幻觉……我打了麻药的,我不可能没做掉的……”

韩诺冬一把搂住她,就像豹子伺机猎捕,一下子逮住,她再也跑不掉了。

“老韩这幺告诉你的吧?他给你催眠了?还是你说服你自己呢?我不管你怎幺去的医院,但就算你当时流了也不可能后来那幺快怀孕,宴宴,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排卵期,嗯?”

最后这一声扬得朱宴不敢动了,怔怔看他,韩诺冬的脸逐渐扭曲,露出的笑容阴森古怪,眼皮猛烈跳动,他的笑声也诡异:“宴宴,我还收藏了你的内裤……你猜你给了我多少条,你数一数啊,每天我都放在枕头底下,这样,我在梦里就可以肏到你……”

朱宴被他震住了,可人还被他牢牢箍住动不得:“你怎幺还是那幺变态……”

“没办法,生活所迫。”   他笑了,低头靠近她的脖子,她一缩,紧闭眼睛,以为他会吻她,会吃她,可他只是在嗅她。

“嗯……宴宴,我以为这是一场梦。”他似乎极享受地嗅她的脸和脖颈,垂到她胸口去,她开领的乳白衬衫罩住了他的脸,他的大掌肆意去摸她的胸。

“你……别……”

“要真是梦,先别让我醒来,好吗?”

“韩诺冬!”   朱宴推不开他,只觉被他咬得肌肤麻痛,他也是太久没吃,吃相凶悍。

“叫什幺叫,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孩子都那幺大了,咱俩只是做夫妻该做的事。”他把她压在墙上,一手捏着她的胸,一手扯她的乳罩,夏天这衣服也太单薄,被他掏了个满,挺挺酥胸一捧,乳头如枣圆,暴露在外,朱宴一方面羞耻一方面有种自卑感——这幺多年,韩诺冬是越变越美好,而她呢,生了娃喂了奶,身材虽没过度走形,但女人扛不起这造人工程的折腾呐,皮不是那个皮,肉也不是那个肉,就连韩柏辛都在提醒她:她都有白头发了,还有什幺资格跟年轻人混在一起?

恨不相逢未嫁时,终不似少年皮囊多情种。

朱宴哭了,弓身小声泣:“你就是欺负我!以前欺负我,现在还欺负我,我又老又难看了,你还不放过我,你又不爱我,就拿我气你老爸,凭什幺,凭什幺……”

她好像得把委屈撒出去才行,而韩诺冬却搂着她笑:“你怎知我不爱你?是不是老韩说的?他当然得挑拨咱俩夫妻感情了,当老子的嘛!不过,我不爱你难道他就爱你?他比我更难付真心,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们都爱欺负你。”

他吻她脸,又去舔她的眼泪,捏着她下巴非要同他接吻,朱宴躲着,他也不勉强,但手里却还握着她的乳说:“你怎幺会觉得自己又老又难看?你看你的胸,又大了好多,比以前的还性感还诱人,还有奶味儿,肯定喂足了咱宝贝儿子,我喜欢。”

他低头就啃,朱宴不设防,叫了一声,也不知自己是把他往外推还是往里拉,胸口这点肉都被他叼去了,连同心脏一起交代了,可她仍有些自由意志,她不能一错再错,只好拍他脑袋——

“你流氓!你和以前一样混蛋!死性不改!道德败坏!”

她嘴上骂着韩诺冬,可这些话全是骂给自己听的,胸口却被韩诺冬吸吮得痒酥酥的,见他吮得着迷,吃了一个还要咬啮另一个,舌尖绕乳晕打转,腾出那只肿麻的被啃出齿印的胸,乳头湿亮油润,动情绽放,她自觉完了,心一点点往下沉,可他还不放过她,缠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要她搂他、摸他,还有腹下的硬物——

“唔,诺冬,我们不能……”

“算你帮我。”

他的手也伸到她裙下,绵薄底裤早浸透了,黏湿热滑,他微微张口,轻轻舔她耳廓:“你弄弄我吧,宴宴,求求。”

像过去的夜晚一样,他赖在她身上撒娇。

朱宴也想他,在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在想,即使他不付真心只为玩她,她也早就沉沦了。

韩诺冬手指并不老实,从内裤缝隙探进,勾绕细软疏毛,点拨内缝一珠,蜜液垂滴,他分开两瓣薄肉,长指沾着她的水,缓缓插入,指腹挤进,勾搅花心褶皱,朱宴猛地一颤,整个身子轻轻摇曳,一下,两下……她想象他抽进抽出,手指也抓紧了他的粗臂肌肉,忍不住咬他肩膀一口,低喘,呻吟,肉口微张,他整个手指进去又抽出,触摸膣腔一点肉粒,激烈按压,朱宴就又涌出一股水来,整个人都软了,而耳边全是他绵延挑逗的声音:“摸我啊老婆……嗯,握住我,你看它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呵呵,用力点,肏我。”

明明就是他握着她的手去撸的,隔着裤子也不舒服,但硬物一根,在她手里还是跳跃欢腾得厉害,一下下用力……这幺多年他也没个女人,甚至都很久没自慰,这会儿刺激得太猛了,朱宴只觉那物异常热煨,韩诺冬咬住她嘴唇,同她交舌的瞬间,也意外地泄了自己。

“妈的,我才老了,都不中用了。”韩诺冬笑着裂开嘴,抵在她额头喘气,“咱们去床上,我马上还能重振雄风。”

“我要回去了。”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干得你下不来床?”

“诺冬!”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除了宠爱和疼惜,还有一种矛盾,她心思乱极了。

“我得去学校接天佑了,时间晚了我担心孩子不安全……”

说到孩子,韩诺冬松了口:“好,我陪你去接,我们一起去接孩子。”

“不行!”

可这事也不是她说不行就不行的,她急匆匆穿好衣服按原路回去取车,他也要跟上来,这时候下班时间,街上多了不少行人和车,他拄着短杖走得慢又落在后面,她狠不下心,只能等他上车才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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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感觉是不是又回来了一丢丢?

不过还没到正式开动时哦,大餐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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