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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低低呻吟了一声,“轻、轻一点荼毘!很疼啊!”
“嗯?后面是第一次吗?”他居然随便扩张了一下就打算插进去,还问你这种问题,你真是惊了。
“当然啊……!我不喜欢玩这种的。”你喘着气说,热气尽数传递到了身下的少年那里,让他不适的偏了偏头——绿灰异色的眼眸仍死死的盯着你,看起来已经被目前的状况搞得完全混乱了。
……再加上深入你体内的性器、即使让他冷静也冷静不下来。
“所以,不可以吗?”男人完全没有帮你扩张一下的意思,用一种微妙的语气问。
“……你还真是了解我。”你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也没什幺不可以的……直接插进来吧。”
男人当真毫不留情贯入时,身体紧密相连的三人同时露出了恍惚的神情。
“真神奇。”你听见身后男人紧绷着的声音,湖蓝色的双眼隔着你与你身下的少年对视,“能感觉到……隔着很薄的一层。”
(……和血脉相连的兄弟做这种事,)他以前当然没有和别人一起过,总觉得怪恶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唔嗯!”你因突如其来的痛楚而扭曲了眉眼、又不愿意真的尖叫出声,干脆吻住了身下一言不发的少年。
他睁大了眼,混乱的甚至没有想过要躲开,更不愿意看你身后恶意勾唇的男人,而是木然的看着你眼中放大的自己,神情近乎呆滞了。
(为什幺……这个人会……)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人,为什幺会带来这幺恐怖的熟悉感……?!
男人说的没错,对方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肉壁进进出出、感觉上几乎是与他的相贴,自你身上传来的快感本就已经足够让他恍惚了,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更是让少年的大脑几乎陷入混沌状态。
(到底是……什幺时候见过。)
黑发蓝眼的女人美艳的面容上是与他相处时从未露出过的、因同时存在的痛楚与快意而恍惚的神情,含泪的蓝眸颤巍巍的摇动着,吻着他的双唇也不似以往的娴熟——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因过度的快感而尖叫着呻吟出声。
你不是身为主动者……而是身为被动者。
即使是这种不同,也昭示着这次性爱的异常。
轰焦冻勉强恢复了冷静,却也因此更不想看你身后与他共同分享同一个女人的、莫名熟悉的陌生人,干脆伸手按住你的头与你激烈的亲吻起来。
你总算不用担心会丢脸的尖叫出声了,异常配合的与少年唇舌纠缠、交换津液,着迷的抚上他与身上男人如出一辙的湖绿色眼眸、少年眼周鲜红的伤疤衬的你指尖愈发白皙修长。
“你们两个这样,好像我是多余的一样。”荼毘比常温微凉的身体覆盖上你的后背,沙哑着声音在你耳边说——他似乎也不太冷静,呼吸比以往粗重得多,连声线都更低了。
他轻柔的含住了你的耳垂,加快了身下抽送的速度。
你再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悲鸣般的声音,唇齿间的甜腻呻吟也逐渐泄露了出来,在本就足够情色的水声中添加了更为淫糜的色彩。
“……能站起来吗?”荼毘轻声问你,你发现轰的眼神落在了你身后,该是在和他对视,男人隔着你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气轻慢,“小朋友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姿势啊……都不怎幺动呢。”
(他对这孩子的态度……)
“你、你想的话,怎幺样、都——等、慢一点——!”你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说。
……当然是纯粹的生理原因。
将你夹在中间的两人同时因你的声音狼狈的顿了顿。
而后轰也咬牙切齿的用发颤的声音回答:“可以。”
(是对荼毘说的吗……想要对他宣战、还是因我而受不了不温不火的这种感觉了?)
腰身被重重提起,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下身因姿态改变而产生的刺激让你近乎失声,回过神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男人烧伤后遍布粗糙皮肤的怀里,修长脖颈后仰、无力的靠在他肩上、眼角恍恍惚惚的沁出一滴泪。
“你原来也会……这幺失态啊。”荼毘偏过头看你,舔去你眼角的泪,戏谑着感叹了一句,“只有一个人不足以让你满足,是吗?”
(一个人的时候可从没恍惚成这样……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啊。)
“是、是啊。”嗪泪的蓝眸在夜晚灯光下反射近乎剔透的流光,你恍恍惚惚屈从欲望的表现对两位男性来说都太过刺激了——也许是因为你平常从不会如此沉浸、更不会被动成这幅任人摆布的可怜样子。
你竭力把涣散的眼神凝实起来,仍靠在男人肩上仰着头,蓝眸向下——仅仅是这样,就又有一滴泪黏连到了长睫上——你看向少年,用飘在云端般、夹杂着喘息的声音说:“给我、更多。”
你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幺样子的,但少年盯着你的眼神让你意识到这幅样子大概极富冲击力。
他随即也动起来了——你不清楚这是因为荼毘的挑衅还是因为你的诱惑,大概是两者都有——少年的眼中静静的燃烧着火焰,与欲望同时出现的还有无法解脱的迷惑,发泄一般将燃烧般的热意滚烫在你的身体中引燃。
“真行啊,小英雄。”荼毘嘲讽似的开口,“你这不是挺行的吗?刚刚怎幺一动不动啊?看她都恍惚成什幺样了。”
(恍惚……?……为什幺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轰焦冻一言不发的把你无力斜靠在男人身上的上身扯回自己怀里,胸前绵软的触感让他指尖一颤。
(她很喜欢被两人……这样吗。)
过度的快感让你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连沉浸其中都来不及,更别说找出余暇反抗了。
不知道这种无上的愉悦到底持续了多久——在突如其来的震颤眩晕中,伴随着灵魂飘然而去、一切都全然消逝的茫茫白光,呜咽般的呻吟半途倏而失声,蓝眸中不知不觉一滴滴沁出清透水液。
你无力的将重量全部压在了少年身上,双臂一松、腿一软险些滑落下去——被荼毘随手扶了一把,这才成功环住了红白双色少年的肩。
(啊啊……再多来几次吧。)与表现出的截然相反,无骨般瘫软在少年肩上,你餍足的想,(真是,太棒了。)
“你就这幺站着?”身后的男人后退一步把他的东西拔了出来,刚刚射出的白浊随之缓慢向下流淌,腿上黏腻的触感让你不适的蹙眉。
(那句话,是在对小朋友说吗?)
轰焦冻:“……”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在说什幺呢?)
虽说对这个莫名熟悉的男人有些迷惑,但眼下的情形荒谬的让他甚至不知该从哪里问起,神情复杂的擡眼与半倚在墙上黑发蓝眼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又垂眼一言不发了。
他半抱着你,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盯着你的头顶看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是不是需要清理一下……?)所以要去浴室吗。
“你再站着不动就我来。”荼毘不耐烦的上前一步、似乎想把你夺回来、一手已经搭在你小臂了,轰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是小学生吗,这两个人。我可不是什幺玩具啊。)你伏在少年肩上无奈的想,(不过算了,难得这幺有感觉,随便他们怎幺样吧。)
“不劳您大驾了。”轰冷冰冰的说,低头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如果她能站起来,我们两个未免也太失败了。”荼毘在你身后意味不明的说。
“……小心点。”他毫不理会男人的嘲讽,提醒了你一句直接打横抱起你——这下终于看见你腿间的景象,视线猛地移开,目不斜视的走向浴室。
被放进浴缸时,你双臂微微用力、迫使少年无法起身,用仍迷离的如水蓝眸望着少年异色的眼瞳、轻柔沙哑的问:“不、帮帮我吗?”
轰焦冻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的眼睛——你总觉得他快要吻你了——随后听见他冷静的声音。
“……我不会。”
你:“…………”算是意料之中。
随后你听见荼毘按捺不住的笑声。
“恢复过来了?”他随即也进了浴室,若无其事的把刚直起身的轰撞到一边,蹲在浴缸边上看你,伸手把你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还需要我吗?”
“当然需要了。”你擡手轻轻复上他放在你侧脸的指尖,“我还虚弱着呢。”
轰焦冻:“……”他是局外人吗。
(我刚刚,是不是被撞开了。)
(是故意的吧。)
“……是叫、荼毘?”他对什幺都没发生般和你调情的黑发男人说,“你是故意的吗。”
这当然不是在说刚刚的事……而是这整件事情。
“不是每个人都处心积虑要害你的,”荼毘落在你脸上的手微微一紧——他这态度是不是不太对?是认识吗——头也不擡恶意又嘲讽的说,“大少爷。”
虽说低着头,男人的视线却没有真正落在你眼中。
(他的态度,果然不太对啊。)
听到那个称呼,轰焦冻的表情一瞬间冷淡下来:“我不是什幺大少爷……你认识我吗。”
“在雄英体育祭上大出风头、第二英雄家的公子,没有谁不认识吧。”他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您这样的人和我们敌人厮混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荼毘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这次好像格外激动……?虽然表现得没那幺明显,但他的确格外在意这孩子。
眨眼间有什幺东西电光火石般窜到脑中——你想到两人颜色异常相近的那只眼眸,以及黑发男人对安德瓦没来由的痛恨——握着他的手指紧了紧,成功的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了你身上。
因对方的话语而捏紧拳头看起来即将爆发的少年注意到你的动作,愣了愣,也向你的方向望去。
“怎幺了?”
你没说话,仰头吻了他、极轻的舔舐男人粗糙的下唇,擡手轻柔的摩挲他眼下的烧伤。
你听见他从喉咙里闷闷的笑了一声,随即感觉到后脑的按压感,唇舌交缠间男人微凉的手指熟练的游移,身体不多时就再度纠缠到了一起。
暗紫色烧伤拼接的肌肤与遍布细小伤痕的白皙躯体截然不同却又微妙的相似——像是同样黑发蓝眼、热烈的吻着的两个人一样,透着类同的病态。
轰焦冻紧握着拳盯着你们,你能感觉到肌肤上近乎刺痛的、对方视线的落点。
不知道为什幺,他甚至并没有感到生气或者嫉妒之类的情绪……直到现在,他的情绪都仅能用复杂来形容。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无疑是敌人,是多次出言嘲讽他的陌生敌人——但心中那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熟悉感却总让他觉得对方已与自己相识多年。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自己喜欢的人被名为荼毘的男人压在身下亲吻了。
(到底是、怎幺回事……!)他混乱的看着你们。
(明明是那幺高傲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幅样子。)你眯着眼睛看他燃烧着冰冷火焰的湖蓝双眸,着迷的紧紧抱住了他,(……真棒啊。)
“关个门吧,大少爷。”结束了这个吻,他哑着声音说,“关门总是会的吧?”
轰焦冻没动,垂眼保持着那个姿势定定的看着你。
“……我觉得。”你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错乱了,病态的扭了扭脖子,看向身旁静静站立、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的、发丝双色的少年,顺从心意真心实意的邀请,“要不要换个姿势再来一遍?”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你不知为什幺轻声笑了一下,注视少年震惊的神情、只感到流淌在四肢百骸污浊的甜蜜愉悦,“毕竟你们刚刚也有爽到嘛。”
“——总之,再来一遍吧。”
“……我不介意。”
男人平静的应下了,话音刚落、性器就迫不及待的沿着还未流尽的、少年刚刚留在你体内的精液、全部贯入了。
“……!!”太突然了……!
你一下子抓紧了男人的后背。
(他是生气了吧……这样还说什幺不介意啊。)
(一开始主动提出要三个人一起的可不是我啊,现在后悔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纵火犯先生?)
你被男人轻轻松松的抱起来,双腿盘在他瘦削的腰身上,注意到他与少年对视了一眼,轻蔑的勾了勾唇。
很轻易的、少年再度被挑起了怒火——对方的东西深入后穴时,你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两个人,是兄弟吧。)
黑发蓝眼遍布烧伤拼接肌肤、怀抱着你眼神轻蔑向下、似笑非笑的讥嘲着的男人。
发丝半红半白、虹膜绿灰异色、气场冰冷的与男人对视、眼中燃烧鲜红火焰的少年。
……都是,安德瓦的儿子。
——这种事实让你兴奋的快要颤抖起来了。
随后被再次开始的荒唐性爱拉入茫茫白光所在的愉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