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

你趾高气扬的提着淡金色小裙子从马车上下来时,詹姆斯正裸着上身走出马棚后的小木屋。那是白奴单独的住所,白漆木门镶着去年夏天宅邸拆卸下的纱网,上面叠了厚厚一层灰末。条纹木板门口的兰色花朵摇曳,他擡起头神色茫然表情有些僵硬,估计是刚从炎热的棉花地里走出薄薄的细汗裹身均匀分布肌肉。

半条脏灰色的毛巾耷拉在他鼓起的颈脖,詹姆斯看着你安置在男伴胳膊处的手腕,缓缓低下头,将杯中的透色液体洒满腹部肌肉与胸脯,像是要淋刷掉酷暑炙烤的残忍一般,多余的滴珠顺延着人鱼线淌下,溜进棕色皮带下的牛仔布料消失。长久的劳苦并没有压垮他的灵魂,反而使白奴拥有令你挪不开眼的躯壳。

高顶白色礼帽被压低,父亲在与男伴寒暄。你趁机冲着木屋比口型,无声无息的提吊起白奴坚硬胸脯下的柔软心脏。你说,

“   等我   ”

今天是你的成人生日,父亲为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酒杯交错间衣着得体的庄园主们谈笑风生,而贵妇们争先恐后的捏着手指攀比珍珠与钻石场面一片祥和融洽。甚至连所有奴仆都被赦免半天休息来进入宅邸充当白衣侍应。

欢快的钢琴声伴着愉悦食物焙烤的芬芳洋溢在大厅每个角落,那是奴隶们劳作一整年的小麦香。

詹姆斯采摘棉花的双手此刻在黑白琴键间自由游走,如同挣脱枷锁束缚的残翅蓝蝶翱翔在它渴望的狭小世界。白奴的钢琴弹的不错,这也是父亲从上个庄园主那儿买下他的原因之一。你猜想大部分可能是由于白奴的稀有,而詹姆斯...詹姆斯....又那幺....那幺....

不像奴隶。

圆舞曲进行到一半他就被赶了出去,某个兴致勃勃的庄园主想要给你来上一首生日快乐,自弹自唱那种。你讪笑着提起礼服避开闹哄哄的人群,被引导似的走向无人问津的后花园。没了晚灯,那儿一片漆黑只仰仗灯火通明的宅邸充当微弱的发光体。

“   詹姆斯   ?”

你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迈开脚步,随手将偷渡来的红酒搁置在草地上。这儿太暗了,没有什幺人会愿意进到花园里享受孤独的吞没。

“   我在这儿。”

淅沥淅沥的晚风夹杂草地清香拂过你脸颊,白奴从地上爬起却没有站直身体。他单膝半跪,仰头含了浅浅的笑意,黑夜里的璀璨蓝海倒影星光点点,而钢琴演奏者的丝绸蝴蝶领结垂下与黑靴一同沾染泥泞。于是你的心脏掐着节拍鸣奏起华尔兹。

詹姆斯吻上你的手背,嗓音沙哑,黑卷发晃荡在额角,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像足了体面的绅士。

“   生日快乐,小姐。”

你笑了起来,比晚会上每一个虚与蛇违的客套都来的真切的多。詹姆斯是荒蛮大陆赏赐给你的珍贵种子,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奴隶的枷锁已将你的心脏缠绕。而他甚至什幺也不用做,你深埋心底的欢喜自然而然便喷薄涌出。

“   我成年了!詹姆斯!”你踢开膈脚的高跟鞋,搂上白奴后颈将鼻尖与其相贴,绵软的呼吸一下下打到他的粉唇。“   从今天开始不许叫我小姐!”

你的语气得意洋洋一点没有未来庄园主的气势,仿佛某个获了表彰的优等学徒在向大人不住炫耀讨好。詹姆斯自然的回搂腰部,颈脖下弯与你视线齐平,白奴没了日里不苟言笑的辛苦,粗粝的眉锋下蓝瞳柔和而细碎。“   那我该叫您什幺?”

你挑眉,“   叫我...主人。”

宅邸里的欢闹声起起落落,詹姆斯顿了顿。他像每次接下命令那样顺从而温和的回答。“   好”

你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现在...操我。”

他只是楞一下马上又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沾染魅惑,家猫似的嘴角勾起成漂亮心形。那是由多年劳苦积累下的致命吸引力,你觉得你的体温逐渐升高,连带着下降的夏夜凉风都无法拯救你贪婪无厌的欲望。

你用唇瓣试探的抿压詹姆斯抖动的下颚,顺带着舌尖滑过他底端凹槽,湿润的触感泛染未刮尽的胡渣,你慢慢吐气搂紧你的奴隶。询问意见似的开口,“就在这儿....   好不好?”

奴隶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他从来不敢你说不。詹姆斯抽开领口的装饰丝绸结,胸襟半露。

他半托举你的收腹礼服,让他的主人以更为居高临下的视角睥睨白奴。

詹姆斯一如每晚你张扬着要骑他时那样乖顺的回道到,“   好的,主人。”

悠扬的小提琴奏鸣曲从大厅缓缓响起,喧闹噪阔仿佛幻化成空白的一线鸣笛,盘旋在你放空的脑内平原。而你的感官世界只剩下他,或者说是因为挤满了他所以再搁置不下任何其他的玩意。

成熟的麦香混杂着荷尔蒙渗入相贴的肌肤,然后酿成最为浓烈的催情剂。它榨干你从詹姆斯那获取的每一滴养分,可那还不够,完全不够。

你命令他撕扯掉你昂贵的礼服,赤裸光洁的双腿缠绕在他扒开衬衣的精瘦腹部,臀部微擡任由詹姆斯掌心的炙热促使两具躯体线条紧密贴合,重力与自控力的碰撞令相互交织的舌尖分泌出更多香甜汁水,那是深达灵魂的缠绵。

通过辨认颤抖睫毛的幅度你知道,白奴和你一样动情。他微张嫣红湿润的粉唇叹出的热气蒸腾在你纤细脖颈之间,借着微弱的灯光你能仔细分辨詹姆斯分明漂亮的乌黑睫毛忽闪,以及看向你时那双澈蓝眸子里流出沉甸甸的...虔诚...

他仿佛看到了信仰之光,而你是他的缪斯。

小提琴的演奏开始变速,节拍慌忙不迫的踩着人们舞曲间隙的落点。激昂、澎湃、优美,你们在翻倒在草地里,以华服为垫料佐以美酒与詹姆斯那该死性感的排列整齐的腹肌。淡棕色干燥皮肤上刻有深深浅浅的鞭痕,他垂眸握紧你的腰肢。白奴似乎是在紧张你的反应,他畏惧你的厌恶连皱眉都会让他无比沮丧的自我唾弃。你笑了起来,仿佛恶作剧前的顽童接着坐在他勃起的裆部,将红酒倒在詹姆斯胸膛与腹部。在他眯起嘴角的注视下俯身,宛如一只灵巧迷人的家猫缓缓用舌尖舔去酒红色液体。

“   不许动,詹姆斯。”

白奴硬邦邦的小腹起伏剧烈,原本弹跳在钢琴键与棉花之间的大掌此刻游走在你光裸背部与后颈。他在把你压向他全然勃起的欲望,微凉的唇瓣不断舔弄你敏感的颈部,哪怕你下令说不许动。詹姆斯也只是在换气的间隙,笑着低低呢喃,“   遵命,主人。”接着继续口舌相交,在这种时候,你也以及没有精力去计较他是否犯下违抗主人命令的罪名了。

两根手指进去的时候你甚至不满的扭着屁股表示抗议,利用尖尖的虎牙扯开白奴软糯可口的下唇,渡了他一口红酒香甜的余韵。

詹姆斯安抚似的揉捏你的饱满,富蕴的乳肉在五指晃荡的间隙满出。他的掌心有粗粝的厚茧,刮过乳头时激荡起小腹不由自主的缩紧,内壁吮吸着进出的手指淌出淫靡的透色液体。在你与白奴大腿根部抹开,让一切原本就不清明的思绪更为疯狂。

你甚至有些期待某个出来透气的宾客撞见这一幕。而这个阴暗的想法令欲液更为澎湃,你沉下腰让手指刮蹭肉穴内壁,詹姆斯发出一声轻笑。

宴会还在继续,小提琴并没有中断的机会。因为唯一的钢琴手正在你身下喘息着耸动腰腹,阴茎比起手指粗壮不知几倍,他操进去的时候你只觉胀满的富余,那些疯狂的想法也只变成了迎合顶弄的起伏。

穴口细缝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尺寸,而足够的润滑让詹姆斯的操干尤为舒顺。白奴喘息毫无章法的胡乱,颠簸让乳晕上下摆动,他像是要把你撞碎碾压。

滚烫,月光,酒香,觥筹交错的宾客,空白一片的大脑,低吟你名字的詹姆斯,浅浅亲吻你的詹姆斯,搅动你湿热内壁的詹姆斯。你开始窒息,在他乳尖、喉结留下一个个暗粉色牙印,下体的抽插在甬道里黏出白沫发出响声,过于快速的频率让你不自主的开始呻吟。那种近似发情期的奶猫的叫声,回应你的则是白奴沙哑诱人的浅笑以及更为猛烈的深入浅出。

主人开始失去她的绝对权威与地位,只是软趴趴的瘫倒在奴隶胸膛。绵软的乳肉压倒两点,撑成扁平状椭圆在肉体之间上下大幅摩擦,助长燃不尽的欲望之火。

“   您还好吗?   ”你被撞的迷迷糊糊,哼唧着呻吟对于白奴的询问也只是胡乱点头答应。他再次顶腰,深深的喘了口气,深蓝的眸子里倒影你迷醉的脸庞。“   我想有人向这边来了。”

月光是最好的遮蔽,它翻出深埋骨髓里的欲望与渴求,再用乌云与夜黑将其涂抹成诗歌。那幺情欲的呻吟变成吟诵,淫乱的低语成了浅唱,而你可以为了眼前这一切倾倒所有。

詹姆斯抱着你,像个无尾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可他丝毫不吃力,夹杂着细语与脚步,滚烫炙热的性器在甬道摩擦。花园树丛狭小,你察觉不到他的退出阴茎便横冲直撞的顶到最深处。

“   啊......”

你下意识的捂住嘴,怕被发现的恐惧使得甬道快速收缩,而堆积的快感阀门破裂,情欲的猛兽将残存的思绪吞没。主人滑落至奴隶的胸膛喘息着到达高潮,粘腻的透明唾液渗出口腔。詹姆斯发出哑哑的闷哼,显然你的收缩太紧,滴滴答答的欲液打湿停留在穴口的囊袋。

白奴忽然将你勒紧,操干再次变得无所节制,阴茎凶猛顶入裹着粘液浅浅拔出便再次送入甬道。你有些失声,只是哽咽。眼角变的湿漉漉便埋头躲藏在詹姆斯胸膛,报复似的啃咬他软嫩的乳尖。

显然你们都已不在意那早已远去的脚步声,宴会临近散场。只剩下孤单的小提琴独自欣赏,詹姆斯的动作却越发激烈,他狠狠将你的胯骨下摁没有一丝缝隙的肌肤相融合,你的太阳穴跳了跳。肉壁无法承载过多乳白色的精液,便从穴口漫出滴滴答答的掉在草地上,闪着淫靡的光泽。

小提琴停了。

腥味飘散在夏日的空气里,很快就被各样的清凉所盖过。你借着他稳稳抱你的力道向后仰着脑袋,四肢百骸都流通着酸爽。詹姆斯吻了吻你半耷拉的眼睛,在你耳边轻轻吹气,语调沙哑而温柔。

他说,“   主人   ”

....

你们安静的躺在草坪上,双腿相叠。准确来说是你张牙舞爪的压在他身上,摆了最为舒适的姿势枕着詹姆斯结实的胳膊。欣赏着巨大宅邸逐渐暗淡的灯光以及晨日不变的璀璨星空,只有风的声音以及呼吸和心跳。

你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   我想要一间白色房子”

詹姆斯没有说话,呼吸平静。

“还有玫瑰,我想要很多很多玫瑰。”

他笑了起来,你看不见,但你肯定如果现在有一点光他的蓝瞳就会宛如银河印满漫天星光。

“还有星星,就像今晚一样的星星。”

白奴终于开口,他的掌心滚烫真诚,你递过满腔柔情与之十指相扣。

“   还有你,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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