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永恒

楼一第二天的下午有染布课,严淙明一大早起来就做好了饭,他赶着回公司开会,不舍地抱住楼一翻来覆去地揉弄,楼一昨晚在浴室被他折来折去,最后软得在浴缸里直接睡了过去,这会儿完全醒不来。

严淙明细细打量这张叫他痴迷的脸,他16岁出来混江湖,老大死了才带着兄弟们走了正道,这幺多年来,就怕有人寻仇,身边不敢放人,孤独久了,以为就要这样熬一辈子,楼一怕是根本不相信,除了他,他谁都没碰过。

他叹一口气,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发丝凌乱地垂下来阻隔了他喜刻在心上的眉眼,拨开那些乱发,轻轻留下一个吻,楼一:“呼呼呼呼……”

中午11点半,楼一准时醒来了,他眯起眼摸摸旁边,意料之中的冰凉,这一年就没有几天是两个人一起醒来的,哎,他忧郁地走到浴室,就看到镜子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严淙明又丑又肉麻的字:宝儿,包子烧麦在蒸锅里,海带排骨汤在高压锅里,你热一下就好了,海带是你喜欢的,炖得烂烂的,先喝热水,休息一下再吃饭。

楼一把纸条撕下来,对着镜子傻傻地笑。

下午染布课的时候,教课的女老师调了一大缸黑色的染料,说是先教白布的扎染,室友A一直没来,眼看就要到老师宽限迟到的10分钟了,楼一捅一下室友B,B睁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我叫了!拉都拉不起来,跟个死人一样瘫着。”

楼一哇一声,八卦地凑过去:“怎幺了?”

室友C惆怅地长叹一声,“他被学妹甩了,他说他今天要在床上思考人生,今天谁的课都不去。”

楼一无语地打开手机,还是给他发了微信:今天上新课,不来你考试就靠自己。

结果点名只点了3个人,室友A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楼一把布甩给他:“你不是不来吗?”

A朝着另外两个人一脸抑郁:“你们想害死我啊!今天上新课,我以为是理论我才不来的。”

B、C对他嗤之以鼻:“你自己说谁的课你都不上,你不是说你恨全天下的女人嘛?今天扎染课是女老师上啊!”

A义正言辞:“我恨全天下的女人但我不恨老师!”

楼一、B、C:“狗腿子!”

去晾布的时候,ABC准备弄完就去食堂,楼一想着反正严淙明刚回公司忙得很,就发微信告诉他自己中午留校不回来,直到快吃完严淙明才回了七个字:晚上必须回来睡。

翻个白眼,楼一起身去放餐盘,B跑过来捅他:“哇!送礼物的学妹来了!”楼一回头一看,学妹正好也捕捉到他,来不及闪开只能跟她挥手打招呼。

学妹看起来气色很差,她没有回应楼一,白他一眼,直接略过就走了。

A正是看女人不顺眼的时候,见此一幕,火冒三丈:“什幺意思啊!追不到就追不到,故意走过来凉人家,她以为自己是冰箱啊!”

楼一尴尬地站在原地,手上快速地放餐盘,C打圆场:“算了算了,她也是伤心人,你不要给楼一惹麻烦。”

B附和道:“就是,走吧,下次咱也不理她得了。”

几个人拉着楼一赶紧撤了。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人马不停蹄地开电脑准备打游戏,严淙明又发个信息过来:吃了?

楼一爬回自己的床上:嗯,你呢?

又没回复了。

楼一等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他再看一眼手机,还是没回,干脆调成静音睡觉了。

“楼一!起来!”B用力拍他的脸,楼一正做梦跟严淙明在星空下接吻呢,还没亲几下,就被B一巴掌拍醒了,“哎!干嘛啊!”楼一迷迷瞪瞪爬起来,“4点了,下去收布,不然等下天黑了水汽会很重。”

四个人跻着拖鞋,打打闹闹下了楼,结果走到楼下一看,傻住了:他们宿舍还挂了牌子在上头就是以防保安队收走,布是还在,就是楼一的布被人剪成了一条条的,整个没法看。

“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剪的!”A一下子就上火了,“我找她去!”说完就准备跑。

“等下!你给我回来!”B一把抱住他,还好B和C块头都比A大,使劲蛮力的A扑腾了两下就被制住了,楼一默不作声地把布扯下来,抱着布就往宿舍楼去了。

C跟其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收好东西赶紧跟了上去。

上了楼,才看到严淙明打了十几个电话来,他把布扔到椅子上,走到阳台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喂?怎幺了?”楼一靠在栏杆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没事。”

“肯定有事,乖,告诉我。”

“你是不是又抽烟?”

“咳!没有。”严淙明刚把烟盒子打开,楼一就警觉了。

“随你。”楼一停了一秒,“我跟你说,抽烟不好,如果你不戒了,以后不要想亲我。”

“戒!你听。”那边哐啷一声,“听到吗?我给它丢了。”

“嗯……那我挂了。”

“再说一会儿不行啊,我特意给你打电话。”

“我要去做作业,有话晚上回去说。”不理那边充满怨气的叫唤,楼一笑着挂了电话,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他知道是学妹剪的,他没告诉严淙明的是,当他告诉学妹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学妹那种被恶心到极点的表情令他终身难忘,或许之后为了报复他,学妹还会说出去,不过他没什幺好后悔的,从决定和严淙明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准备好为这个新的自己负责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严淙明正在拖地,刚开始这些事都被楼一揽下来了,严淙明爱之愈深是说什幺也不肯让他干活,开玩笑,他严老大的宝贝,只能被他在床上、厨房、地板……等地方疼爱,因为楼一不喜欢家里有别人,所以阿姨也没请,因为严淙明毛遂自荐做家务了。

楼一打电话给老师说布被吹走了,老师人很好,说是下次上课继续染,如果真的不见就算了,他才放心地回公寓。

客厅里开的灯很亮,男人在拖地,桌子上是切好的水果,楼一走进来,忽然感到心里涌起了一种19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

“回来了?桌子上有水果。”知道他爱干净,只要在家严淙明就会开始做卫生,忽然他觉得腰上一暖,严淙明停下手里的活,“怎幺了?我看看,是不是遇到事儿了?”

“没事”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你洗澡没?”

“没呢,不是说好了都一起洗嘛!”

这晚上可把严淙明高兴得不行,楼一也不知道怎幺回事,使劲缠他,两个人在客厅地板就弄了起来,一路弄到床上。

“慢点,宝,这幺快进去会撕裂的,嗯?”那一声尾音苏到了楼一的骨子里,他推开严淙明,趴在地上,掰开自己的屁股,当着他的面把手指伸进去快速地抽插,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

严淙明眼见着楼一从白皙激动成粉红,紧致的肉洞慢慢张开嘴包容吐纳着他的手指,楼一又伸一根进去,“嗯!”他用力把手指插进去,曲起手指头刮擦着柔嫩的肠壁,“淙明……淙明!干我!”楼一的臀部越翘越高,两片雪嫩的桃子颤巍巍地朝着严淙明示弱,液体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楼一只顾自己自慰不搭理他,可嘴上一直勾引着严淙明。

这还能忍下去的,就不是人了。

严淙明拿开楼一的手,一边露出残忍的微笑一边直直地捅进了他身体深处,大有朝着前列腺所在的领地进攻的意思。

“啊!啊!”楼一高声喊起来,那种可怕的力道摩擦起来,仿佛要从后面顶破他的肚子,一股强烈的快感像被点燃的电线一样,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炸到后脑勺,他才不会叫停呢!他连自慰这种事都干了,今天也豁出去了,他还怕严淙明不敢呢!

“宝,喜欢吗?”严淙明忽然停止了抽插,用力抽一下楼一的屁股,两只手定住,楼一忽然生出一种既兴奋有恐惧的情绪,“这样呢?”话音一落,严淙明就深深地顶进去,不给楼一反应的机会就开始疯狂地上下左右晃动,不再深入,只是猛烈地攻击四周的肠壁,严淙明使足了力气晃,绝不轻易罢休,楼一给他逼得泣不成声,马眼里可怜兮兮地流出几滴清液,他勉力挺住,整个胸脯贴上地面,只把臀部翘得更高。

“淙明……嗯……好舒服……啊……淙明……”楼一也摆动起来,他努力跟上严淙明的节奏,严淙明兴奋地矮下身子拍打楼一,他个子太高,楼一趴着促使他也只能跪下来,两个膝盖在地上磨来磨去,传来冰凉的刺痛感,这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他更奋勇地攻陷楼一,严淙明松开两只手,“啪……啪……啪……”他爽得拍了几下楼一的屁股,把软成了水的人儿拉起来,搂住脖子就用舌头纠缠他,两个人吻得滋滋作响。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动着,严淙明站在楼一的身后顶来顶去,楼一的身体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转头来和他接吻,严淙明一只手用力挤揉楼一柔软的小腹,一只手伸到前面抚慰楼一瑟瑟发抖的性器。

“宝贝儿,”严淙明歇一口气,腰下动作不停:“我就喜欢你的小鸡儿,还有你的屁股,又软又翘,每次我撞它的时候,它都发抖,跟果冻似的,我恨不得把你撞碎了……啊!宝贝儿!用力吸我!用力!”

楼一缓慢地向前挪动着,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地狱,他只知道严淙明就像一个恶魔,从面顶着他往前走动,他稍微停一下,他就使劲插他,他前后两个最脆弱的地方都被他掌控着,可是他不想拒绝,使足劲缩紧小腹任他凶猛的攻击过来,严淙明在后面被他夹得都要爆炸了,他脑子里一股劲冲上来,“我不行了……我不行,你让我射吧,让我射!”楼一呻吟着,严淙明亲亲他:“我们一起,等我一下……”

楼一哪有说不的权利,只好翘着屁股边走边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严淙明忽然大吼一声,他替楼一快速撸动几下,两个人一起射了出来。

浴室的灯开了,两个人躺在浴缸里,互相拥抱彼此,温柔缠绵地接吻,似乎以这一刻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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