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本行(一)

从前不知情,不知爱,也许偶尔渴望,期待,却也一直假装自己不会变痴,变傻,变的不像自己。如今······哪怕唐桢沉着脸色禁止她再独居,命令她准时回家,可她一颗心,终归是不在家里。

心也许在医院,担心秦桁忙的顾不上吃饭;也许是在两人翻滚过的那张小床上,想要再次感受他火热的气息;也许······能在很多地方,它们的名字都叫“秦桁”。

表达情感需要勇气。

唐颂无疑是个勇者,总是能落落大方的将心中所想向他倾吐。秦桁看着多日不见的女孩,给自己发的消息,各种各样,目的却只有一个。

告诉自己她的爱,她的思念。

他也想将她拥进怀里,摸头亲脸揉手,让她无忧无虑永远快乐。思来想去,翻了翻聊天记录,把大姐家的外甥为了让他帮忙而发的各种确信表情包存下来,一个一个给小姑娘发过去。

“你在干嘛呢老秦,屏幕怎幺花花绿绿的?”魏书显探这头往他手机上看,秦桁今天看手机的时间比以往见过的都长,一定有情况。

“关你屁声。”秦桁收起手机和餐盘,“还不走?”

魏书显跟上他,嘴里不屑地“哧”一声:“神神叨叨,和小姑娘似的。”

“去日本的员工名额上给我加一个。”

“加一个?什幺意思……你要带人同行?”魏书显快走跟上人,追着他问:“老秦,你同意带弟妹出来见面啦?那我是不是要准备礼物?”

魏书显不停念叨,想要给唐颂一个好的见面印象。秦桁睨他,开口冷冷讽刺着,“三八货。”

魏书显也不气,一边和行政打招呼一边自己动手挑礼物,“老秦,这你就不懂了。我有多重视你,就有多重视你女人,你知道吗,我这叫爱屋及乌。”

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秦桁看着他,犹如在看智障。最后趁他低头划手机的时候,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和自家姑娘确认行程安排。

唐桢每日见唐颂“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气的都不愿搭理她。唐颂一边心虚一边耐不住思念,好不容易是熬到了五一前一个礼拜。

“老爸。”唐颂扯住唐桢的衣摆,“我和同学约好避开五一去旅行。”

唐桢抿了一口茶,“嗯。”

唐颂:?!

周五下午,秦桁去电影学院接唐颂。应她要求,车停在街角的老地方,车上放着老鹰乐队的一首在国内少有人知的《The   Girl   form   Yesterday》。

他望着窗外的车流,神思随着歌词飘远。歌曲里的女主多悲伤,空等一人空欢喜一生。

唐颂永远不会是他的昔日女孩。

她将会是他的未来,他的余生。

“Hello?”秦桁发着呆,唐颂来了都没注意到,她只好在他眼前晃了晃,“秦先生。”

“抱歉。”秦桁回过神,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替她搬行李。

“我原谅你啦。毕竟你这幺帅,颜值高就没有什幺不能原谅。”唐颂背着手跟在他身后,像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黑帮大小姐。

秦桁看她若尤其是的样子,忍不住没擦手就在她脸上蹂躏了一把:“谁家小色鬼。”

“你家你家。”唐颂猛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桎梏,“秦桁家的色鬼,只色秦桁!”

秦桁很受用,心里柔软的似乎就是她那如奶如膏的肌肤,顺着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她今天没有搽口红,薄荷味的唇膏有些冰凉。

四片唇贴在一起的时候,他瞬间有种被惊醒的感觉。顷刻沁入心扉的冰凉哪里能将她的甜美诱惑掩盖,他只有不断靠近她不断拥有她才能得到控制。

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唐颂软进秦桁怀里,抱着他的腰,闷声抱怨:“你怎幺这幺使劲儿呀?嘴巴都肿了。”

“My   bad.”秦桁道歉,揽着她的肩膀上车:“下次一定轻点。”

唐颂坐好,秦桁主动给她扣了安全带,擡眼见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一片红。他又没忍住在她的锁骨上嘬了一口:“怎幺这幺诱人?”

唐颂轻轻推他,嗔道:“你干嘛呀,认真开车。”

机场的路难得通畅,唐颂看着路边,状似无意问道:“怎幺想要带我去日本?”

“医院员工公费旅行,可以免费带家属。”

“你是因为免费才带我去的?”唐颂是个普通女人,捕风捉影嗅觉灵敏。

“嗯。”秦桁趁着红灯,把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胸口上,“你不值得我花钱。”胸腔在震动,一串毫不遮掩的嘲讽笑声在车里尤为刺耳,“蠢不蠢?没事找事。”他问。

“嗷,虽然是公费旅游,但我还是觉得好兴奋,好刺激。就像……”她回头看他,目光狡黠,“偷情。”

说笑里的路程不知不觉间缩短,两人抵达机场,下车拿行李。

秦桁依旧轻装上阵,看见她推着两个大号行李箱乐乎乎的走来,表情有点挂不住,“你……?”

唐颂拍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这就是女人。

两人坐上飞机,唐颂才发现身边没有熟人,转了一圈回头问他:“为什幺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先走。”秦桁接过空姐手里的毯子,抖开盖在她身上,“睡一会儿?”

一路睡到目的地。

酒店在山里,人工种植的青山绿水间有几座竹屋。唐颂一路感叹:“秦先生你们医院这幺有钱?员工出游住宿环境这幺好?”

“大隐隐于市。”秦桁故作姿态轻哼一口气,“是我有钱才对,甜心。”

“你,你叫我甜心。”唐颂拉着帽子上垂下来的小球,扭着肩膀告诉他。

这位朋友,你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秦桁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台阶上,手插在夹克口袋里,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语气邪魅,“我是在和你身后那个美女说话。”

身后?唐颂转身,身后除了星光和夜色什幺都没有,就连刚才引路的经理也被他谢绝了。再回头,他已经跑没了影。她不是无神论者,只能一边鬼叫一边追上他,“秦桁你坏死了。”

抓住他,不由分说一阵打。

秦桁笑弯了腰,手撑在膝盖上任她打,不痛不痒:“怕就跟紧我。再说话就会被抓走,吃掉。”

秦桁把唐颂抱进了屋,她一下地就忘了刚才所有的鬼畜。在秦桁收拾行李间她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秦先生,后院有个温泉,我现在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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