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月末,院子里的海棠花竞相绽放,粉白的花朵和胭脂色的花苞夹杂着挤满了整个枝头,如同亭亭玉立的少女透着一股动人的纯媚。
光线透过明黄色的窗帘缝隙渗入卧室中,不偏不倚照在女孩脸上。
睫毛微颤缓缓掀开,昝幼棠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自从她答应给男人生孩子,她的昼夜几乎彻底颠倒,腰和腿酸软得厉害,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那个死变态就算真是为了造人也没必要这幺需索无度吧!养精蓄锐才能更容易中标啊!
她起身下床的时候小腹坠坠的,不过不痛,只是有些不舒服。
这是她经期临近时的特征,显然自己没有怀孕,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可是她知道不能再等下一个月,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忍受整天被关在屋里不能出去,唯一能说话的人是徐晋文那个变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他滚床单。
当天晚上,男人下班回来,她就跟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徐晋文立刻请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把完脉,问她经期的时间,昝幼棠故意说迟了几天,反正这段时间她的月经不大准。他又问两人房事频率,最后得出结论:暂时把不出来,可能只是腹胀,也可能是怀孕月份太浅,要去医院做检查才行。
徐晋文素来聪明谨慎,但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相当自信,觉得肯定是怀孕了,异常高兴地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昝幼棠终于离开了这座精致的金丝笼,虽然只住了一个月,但对她而言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般漫长。
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后,两人一起来到医院门口。
徐晋文没有像以往赶通告时出入公众场合戴口罩,只是戴了个鸭舌帽。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他们去医院检查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有了孩子,看谁敢跟他争。
只是没错估了自己的人气,下车就被几个粉丝认出来,分分钟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他下意识去护昝幼棠,谁知暗暗蛰伏了一个月的女孩趁机甩开她的手,拼命往外挤。
她身量娇小还真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挤出,转身拔腿就跑。
男人当即明白过来,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暗沉之色,奋力推开簇拥而来的人群快步追上去。
女孩个子不算高,后面追来的人可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大长腿迈一步相当于她两步,再加上身体确实不大舒服,即使拼了命努力跑,也很快被追上。
徐晋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到跟前,眸光微凉透着控诉和愠怒一字一顿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