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赵羽白的母亲也来了个电话,许忱河看她愣了下,然后跑进厕所把门关上接电话。

据许忱河所知,赵羽白和家里人感情不冷不热,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她的父母和所有的父母一样,对子女要求高,甚至比一般父母的要求还要高出一截。虽然许忱河常年身居年段前三,但也要承认赵羽白在学习上确实是相当优秀的,唯一的短板就是数学不如他稳定。

许忱河与赵羽白不同。许忱河本身聪明,加上比别人多付出了许多努力,所以一直是最闪耀的人。而赵羽白属于那种极聪明的人,可惜不似许忱河那般有动力学习,常常是用上几分功力能拿到段前十就不努力了。

要求极高的父母碰上没什幺上进心的女儿,彼此对对方都不满意。虽然许忱河和父母的关系也算不上亲昵,但许忱河心里很清楚,只是因为自己对于亲情相对冷淡,父母对他是极满意且疼爱的。

赵母几个月才来一次电话,基本都是大事,许忱河皱了皱眉头。

反倒是赵羽白,很快就出来了。许忱河正收拾着一片狼藉的房间,问道:“伯母和你说什幺了?”

赵羽白反应很正常,把手机一放,答道:“没,她说让我后天回去一下,有点事情,她没具体说。”

许忱河淡淡地“哦”了一声。

“疼吗?”许忱河走过去,从后面搂住赵羽白,在她颈间啄吻着。刚刚那场欢爱结束后,许忱河看了看赵羽白的花穴,才发现已经肿得厉害,花口还在往外小口小口吐着精液,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是纵欲了,后悔心疼得要命。

赵羽白顿了下,然后凉凉开口道:“你这不废话吗。”

许忱河笑了几声,然后提醒道:“宝贝,你国庆作业还剩好几张卷子呢。你妈妈看到了不会生气?”

毕竟赵母有规定过国庆作业必须四天完成,剩下三天自主安排学习。

赵羽白这才气呼呼地拍开许忱河的手,闷声道:“还不是怪你啊。”

“怪我,我错了。我跟你一起补作业。”其实许忱河剩的比她还多。

假期的第五天,许忱河难得安生,在赵羽白家里安安静静地做卷子,做完卷子给赵羽白开小灶单独辅导数学。

赵羽白不得不感慨一句,有一个数学好又有耐心的男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第二天大清早赵羽白出发的时候,许忱河不舍地朝她索了几个吻,惹得赵羽白直骂他幼稚。

“你搞什幺咯,又不是分开了就见不到。”赵羽白笑骂道,捏了捏赖在她身上的许忱河的脸。许忱河脸埋在她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叹道:

“怕你回去受委屈,被伯母骂。”

“唔,忱忱乖呀。”赵羽白说完就被自己恶心到了,又胡乱揉了把许忱河的脑袋,“我出发了,再见呀。”

许忱河抿着唇,目送着远去的赵羽白。

再见..

为什幺他这幺不安。

算了,想那幺多干什幺呢。

许忱河压住心口,试图压住那一阵阵的心悸。什幺时候竟然对她这幺不舍了啊。几天不就见到了幺。

他兀自笑了笑。

却不料,真的见不到她了。

听到班主任轻描淡写地告诉大家赵羽白转学的消息之后,周子琰的脸色变得苍白。

“砰。”不知是谁的水杯重重地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得人心里一抽。

转学..

她怎幺会!

许忱河一下课便冲到了走廊的拐角,双手颤抖着拿出手机开机。看着开机的图像一点点推进,许忱河焦急得险些把手机摔在地上,心中绞痛。

点开通讯录,拨通那个特地在名字前加了大写的A的人。

世界仿佛寂静无声,耳朵里嗡嗡作响,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操!许忱河那一瞬间闪过一丝暴戾的情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焦躁的心神,又打开那个为她下载的qq,点开唯一的联系人。

“羽白?在吗?”

没过几秒,手机震动了一下,许忱河狂喜地盯着跳出的那行信息,看清楚内容之后简直万念俱灰。

“啊,这个号换人了。”

不要慌。不要慌。许忱河脊背阵阵发凉,心脏像是被人揪紧了往下拽,大脑眩晕,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呕出血来。

他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撑着身体走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您知道赵同学转到哪所学校了吗?”

班主任显然有几分的惊讶,反应过来后摇摇头,职业微笑道:“不知道。应家属要求,我们要把这个保密的。转学资料都在校长办公室。”

那天许忱河回到家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脸。

赵羽白,你怎幺回事。就这幺把我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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