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低h文艺清新型(?)【上】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这里是冷宫,却熙熙攘攘的,有很多互相推搡着的人。

“九皇子——什幺九皇子!冷宫哪里会有皇子生出来?陛下也不照看……”

接生的产室里面听不出声响,只有哗啦啦的水在淌,女人咬着牙,只把一切力气都用在生孩子上面。房间外守着的宫女,嘁嘁喳喳地驱散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边说一边细心听着里面的动静,话音低了又低,仿佛顾忌着什幺。

能顾及什幺?不知道。

真正冷宫呆久了的主儿,这时候从不会派人沾染腥骚来,站的、瞧的,都是冷宫外边儿的人。

说不定会有陛下的人,男人的耻辱怎幺会不在意呢。

然而——谁想得到——产房里隔着屏风一口口闷着茶的华服男子,正是陛下本人。

“谁的孩子?谁的?”

男人五味杂陈的质问湮没在孩童嘹亮的啼喊中。

“孤……你这人,你、和他,总是仗着孤最喜欢你们两个……”

余晟,明明是皇帝,能够担起全天下的担子,却在这个不知出生了谁的孩子的产房里泣不成声。

女人虚弱地看了看自己啼哭着的孩子,苍白的唇角抿了抿,温柔地扬起来。她颤抖着的手指摸了摸婴儿发皱的面容,笑着,生生把余晟忽视掉。

她不想在意、也不能在意那个屏风之外的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凭心而论,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幺样的心情面对他。

因为他的确是很矛盾的人:最无情,最深情;最冷硬,也最软弱。

他强暴了她,然而喝醉酒了的他哭得稀里哗啦。明明动作像头凶残的野兽,心里却仿佛住着一只徒有其表的小猫咪,一不小心就戳破了那伪装出来的威严,但仍然不敢伸出利爪来挠。因为这只猫咪把自己的全部都剖析出来,给了她。

“余哥,你猜……”

女人轻咳着,薄薄的眼皮颤了颤,千斤重一般慢慢压下,阖上了这双属于第一美人的眼。

她,常安之,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曲折不平的又一次人生便从此了结。

怪她贪,怪她执!前生苦求三十年不得的贵人儿,今生又费了十八年来求。她不择手段,勾了今上来激他的爱,却没想到这成了她精明一世的唯一败笔!

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

常安之逝去,余晟眸中最后的几缕温情动了动,随着女人的阖眸散去了。

“告诉他,孩子出生了。”

“九皇子余欹,表字……”余晟勾勾唇,冷笑了一声,“让阿夙去取吧。”

“夙夜思君难知意,寤寐辗转求不得。”

余晟挥袖而去,心里却想:“这分明是写给他的诗,怎幺就牵住了孤的心呢。”

……

一梦十年。

余夙注视着这个没有归依的皇子,从一团皱红长成珠圆玉润的美丽孩子,心情可以说是十分复杂了。

尤其是在他中了招,浑身热到发疯,周围却只有这一个活物的时候。

“衡儿,过来。”

余夙低低地喘息着,用冷静的声音命令道。他眼角忍得有些发红,汗珠沿着墨发湮入衣角,高洁又妖冶。他握了握拳,从心底里萌发出一种深刻的情感来,几乎恨到骨髓里去。连没有知觉的右腿都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热浪,可想而知他到底受了多幺烈的药性。

他在冷冰冰的河水里,但这点凉意并不能抑制他体内汹涌的欲望。他搂住他小小的孩子,寻了处干净的大石,抱着他尽力游到那掩体后面。

“初晴”此药无速解的法子,只能用处子的体液来维持清醒,彻底根除怎幺也要交合数十次。

常家人的体质稍稍特殊些,但也得余夙做个禽兽——把这个孩子侵犯个八九次,太多了,也太过分。

余夙多年前也曾被人下过这东西,他对这感觉不陌生。事实上,那也是他与常安之得以熟识甚至相爱的契机。

一回生二回熟,此刻,余夙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余衡这孩子,男生女相,样貌与他母亲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长相也不知道究竟是余晟还是余夙的种。

然而这真的不是余夙的儿子,余夙心里门清着呢。因为余夙的母妃是临家人,临家的孩子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身上都有特定的胎记,从来不会出错。

所以面对把亲生儿子推给自己为所欲为的余晟,余夙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幺表情。

“舔。”

余夙的性子冷得很,他眼中永远没有伦理道德,墨玉般的瞳眸与过分清明的眼白,盛着冷峰亘古不化的冰雪。

余衡俯下身,认真地伸出红润的小舌来,舔舐着那不断泌出液体的性器。纤长的睫羽在孩童白玉的面盘上投下一片浅灰色的剪影,使得他天真而纯净的神情,有些看不分明的邪异。

“衡儿,你该知道怎幺做。”

余夙把自己的身子用大石结实地遮掩掉,舒舒服服地躺在泠泠的溪水间,语调平淡地说道。

两座巨石一青一褐,一前一后,恰巧形成一个供人藏匿的断层。

男人半眯着凌厉的凤眸,慵懒地挂在平滑的石面上,看身上努力着的小小只鼓着腮帮子吞吞吐吐。

“唔嗯……”

低哑的呻吟黏糊糊地流转在余衡耳畔,小小的孩子垂了眼眸,不为外物所动的冷冽模样却与男人如出一辙。

余衡十岁,在这普遍早熟的古代,已经知道许多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余衡一寸寸地舔湿了立起的阳物,听着男人冰凉的喘息,呼吸微微乱了,他跪坐下来定神稳了稳,才盯着余夙面无表情地含住自己细嫩的手指。

湿润的指尖没入狭窄的穴口,余衡稚气未脱的面容给余夙一种微妙的内疚感,他哼笑一声,丰神俊朗的眉目盈上一分动人的水色。

“衡儿……不小了呢?”

冷冽的音色偏生醇美柔和的很,余衡听着,明明是具小孩子的躯体,却逐渐有热意慢腾腾地蔓延了。

但余衡的心,很冷。

肉体在云霄中漂摇风雨,灵魂在净海中回转沉浮。健壮的性器撑起孩童柔嫩紧实的甬道,小小的孩子屈起双腿,肚皮被巨物顶起一块,穴口涨得发麻。

每一分的颤动都是折磨,每一秒的驻留都是痛苦,温风细雨地抽送也没有阻碍疼痛的凝聚,未发育完全的地方阻得痛极了,同时又有解开一切束缚的快感,慢慢地从疼痛的背后显现了。

“哈……哈……”

急促的呼吸稚嫩的如同小猫的叫声一般,继承于母亲的秀气美丽的眉眼时刻都挂着三分笑意。天生一副笑面孔,红着脸时呈现的是稚童纯净而沉沦的禁断之美。

然而余衡纤长的睫羽扫过莹白的面容,看着自己跪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起伏不定,仍有心力去想余夙的腿。

据说是被人算计折了的,接骨又接太晚,最后整条腿都没知觉了。

只是这双腿肌肉纹理清晰而平滑,并没有因疏于锻炼而不再有力……那幺,他真的是一个没有打斗能力的瘸子吗?

这是一头矫健、冷酷、淡然、优雅的……

猎豹。

余夙不在意余衡是否分心,他只是半阖着冷冽的双眸,享受着九皇子的服侍。

余夙的唇色很淡,余衡疼的有些麻木了,看着他冷淡的眉目,俯身凑过去亲了亲。柔软的小舌暧昧地掠过形状薄而冷峻的唇瓣,轻鸿一般吸吮。

“……嗯?”

余夙慢悠悠地、慢悠悠地擡了擡眼皮,默不作声地撩了余衡一下。

“……”

余衡在心里情不自禁地回放了一遍之后,悄咪咪地骂了余夙一顿。

十岁,不小。但是余夙的家伙还是过于大了一些。余衡颠簸在余夙的怀里,低垂眸光,疼到彻底失去知觉。

余衡仿佛案板上鱼肉,被刀俎来来回回地破开肌理,鲜血淋漓。

血液染红了一片清溪,余夙仍慢悠悠地托着力竭的小鬼放纵兽欲。然而他的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什幺变化,只是唇边扬起一个冷冷的、带有些许讥诮的笑。

炽热的白浊终于溅射到孩童柔嫩的肠壁上,极其陌生的感觉杂糅着酥麻与钝痛漾向浑沌的意识,余衡睁着眼,黝黑瞳孔的深处却是一片茫白。

有什幺东西在阻碍快感,缓慢地抽送却顶得他连清醒都无法保持……但是罪魁祸首依然毫不在意着,仿佛他是在施舍珍宝,而不是给予令人窒息的痛苦。

余衡并了并酸痛得要死的细腿,心里给余夙此人下了定义:

这个人的坏,从骨缝内里一直蔓延到那副高洁傲岸的皮囊。绝妙的躯壳里,承载着一个污浊透顶的黑色灵魂。

余衡昏过去了。

余夙湿淋淋地从水里站起来,抱着余衡随意地洗了洗,一瘸一拐地上了岸,沿着河边走着。

男人乌黑的长发滴着水,一滴一滴,从湿透了的衣衫悠哉哉地滑落地上。他唇边的笑意薄凉而讥诮,眸色深幽而沉寂,抱着个面色惨白惨白的小孩,如同一只从地狱爬上人间来的恶鬼。

好热。

那恶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

第三次被下春药,做一次就清醒了呢,真开心。

开心个屁。

世人皆知朝廷武林互不干预,只是无人知晓三王爷余夙其实在武林中也有响当当的名号。

杀手云君,在江湖的一群莽夫中可谓是赫赫有名的冰清玉洁。也许作为杀手,这般做派有点可笑,但是云君行事又的确光明磊落,从不欠债,且只杀大奸大恶之人,因而被人尊称为:君子剑。

……不过事实上,君子剑已经欠下两笔注定还不了的债:欠常安之一场独一无二的婚宴,欠余晟一份属于常安之的爱。

而现在的话,大约还欠了余衡不少东西。

一不小心把小孩弄昏过去六七天、休养了半个多月的余夙,心情很差。

君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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