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冰姿破冷金,前村篱落暗香侵。
雪零零地落着,孟少言在梅园里闲逛,突然想起这句诗。
题目作者前后文俱不记得了,可这不正是诗词的魅力吗?
不必死命背,不必当任务温,当你看到一枝花,一天雪,符合当下画境的辞句便在眼前了。
越走越近教学楼,他擡眼扫过,忽然发现有人站在窗内举着手机正对着自己。
是一个肤色极白的姑娘,露在外面的脸、颈和手胜过这雪,模样端正,纯黑色棉服更显得她纯又清正。
她把手机移开,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少言站着不动。
她向他摆了摆手。
合着自己这帅出天际的明日之星破坏了她的构图,本以为遇见了眼尖的fans呢。少言往旁边走几步。
看她拍完照毫不留恋地转身出教室,及膝棉服背后一枝腊梅刺绣映在他眼底。
忽然想到林霖对那位“少夫人”的描述,“特别白,比宗姗姗都白”、“一身魔术师长袍包得严严实实,连长靴都是黑色的”、“衣服和手包上都有绣梅花,身上有腊梅香,也不像是香水的感觉”、“长相不错,不过放在娱乐圈可能就是一般水平”……
自己在想什幺……
少言摘了两朵盛开的腊梅,往明天的拍摄点去了。白哥正好打来电话,说让他来活动中心练练球,明天要拍和冬大篮球校队的比赛。
体育馆在为明天的拍摄作准备,白哥请了几个运动员来给少言陪练。
活动中心的运动场地在负一楼,考试周临近人也少,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等几个分区井然,一半场子都空着。篮球和乒乓球相邻,小球和大球之间隔着高高的隔网。
打了半小时,少言最后输出一个三分球,摆了摆手,去休息区补充水分。
乒乓球桌上两个姑娘对阵正酣,你来我往。少言盯着球桌看了几分钟,又盯着穿墨绿衬衫裙的姑娘看了几分钟。
她们好像是打着玩,很轻松,看起来是尽力不让球断了。
墨绿色也显得她极白,眉目清冽,长衣之下人纤秾合度,细腰翘臀,因为打球的缘故,身子前倾微微含胸,一动胸前的短流苏随着晃,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少言猛喝了口水。
又等了几分钟,球桌上才是算了。另一位姑娘往洗手间方向去,墨绿衣往这边走来,静静坐在他旁边,手里转着球拍。
片刻,少言递过去瓶水:“打得不错。”
她接下:“你也不错。劳烦把我衣服递一下。”
他看了看左侧,把长棉服拿起来,衣服经过的时候,一股子清香随之而来。
少言一怔。
“松手啊,孟少言?”
他看着那件衣服,最后一只袖子在自己手里,大半被她揽在怀里,鬼迷心窍地,他开了口:“我想要你的微信。”
“我没有微信。”说着,她站起来穿上衣服,和另一位姑娘会合离去了。
\"喂,你认识我,不公平!\"
姑娘头都没回,披上衣服,长衣背面的梅花开在他今晚的梦里。
**
发狠练了一晚上的篮球,少言躺在床上时,还是觉得有满身的精力没用。
真鬼迷心窍。
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却推脱不用微信?这年头难道还用短信吗?国内大学生不都用微信吗?白天外围那一群粉丝,哪个不是想加他微信的。
嗯,欲擒故纵。
他望着天花板,静静地琢磨着。运动效果很明显,他累的很快就睡着了。
少言觉得自己旷太久了,竟然梦到了前女友。
用大哥的话说,他从小就没个定性。喜欢过马术、国际象棋、数学、篮球、天文学,哪一样都找了业内名师专门教学。谁也没料到他最后定性的时候,竟然去美国学习电影制作了。
USC附近治安太差,有次出门救了个女孩子,就有了前女友。前女友也是华人留学生,活泼开朗,说是对他一见钟情。在一起后他第一个生日,前女友有意惹火,就开始了性生活。毕业时,和平分手。
今夜身上的女人,背坐在他身上,身体前倾,双手扶在他大腿上,长长的墨发垂落在小腿上,勾得他一路痒到心里。
他使力坐起,怀中人从小腹微微滑至胯间,双腿间带着柔柔水迹蹭上他的性器。他左手转回身前掌着她的胸,右手轻轻把她的脸转过来,拂开长发——竟然是她。
果然是在梦里,笼罩他的清香是在梦里,尚未通名的她也在他的梦里。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做春梦,被一个仅两面之缘的姑娘无声撩动地心旌摇荡。
少言注意到她墨绿色的衬裙从床上拖到地上,想起她打球时被胸碰撞着颤动的流苏,发力抱着人换了个姿势,男上女下。
她脸上是懵懂天真,诱自己狠狠吻上她的唇。像是一款早已停产只能留存于记忆的果冻,他仿佛又成了那个少年,意气飞扬,想要就要得到,因此,他在她的唇里唇外都留下气味。
亲够了,他暂且擡头:“小梅花妖,你叫什幺名字?”
她面色朦朦,水眸隐隐,在他身下动来动去,努力挺胸去碰他的,一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少言……少言……给……给我……”
妖娇得令人无法拒绝。
“我以后叫你娇娇,没意见你就……就学早晨的梅花沁出点露水来……来,我来检查检查……”
少言伸一只手从她细嫩的皮肉滑到下面,黏腻湿滑。他开心极了,叠声喊着“娇娇……娇娇”。
他把手伸给她看:“这是你流的,我还给你啊。”说着,把手按在她胸上,坏心眼一压,把个寿桃压成蟠桃,拇指拨着尖尖,又上嘴去含、去吮、去咬,弄得她娇声如莺啼。
“少言……不要,少言……”他擡一点身,复住她的嘴,舌头伸进她的檀口,勾引她的心神,手顺着乳往下,在肋骨轻轻点几下,在小腹微微摸几下,径自去到幽谷,先伸了一根入谷口。
上下皆被掌握,娇娇可人儿不住颤动,止不住的快感在她脸上汇成胭脂色。
他又忍不住去嘬那抹胭脂烫,舌在她脸上乱扫一气,最后向下留在细腻的颈子上,在那片白上绘出绯色。
手上动作加剧,又送了两根指进去,先摩挲她的花蒂,等她娇哭着喊,猛地停手,不长记性的娇娃再哭着求时,留在她身体里的三指开始大幅抽动,如狂乱蜂蝶般,挤压着她那娇花。
少言的脸贴在她最脆弱的咽喉位置,感受她咿咿呀呀时声带的颤动,手下动作越发激烈,带出水声,羞得她水蛇般扭动着后缩,直到头抵上迎枕,退无可退。
女人在情欲里陷着,一瞬间爆发出的念头也是助兴的。娇人儿下身闪躲不得,扛着快感去寻他的喉结,以齿轻扣,以唇相贴,娇喘微微:“哥哥,哥哥,少言哥哥……别……别……”
被这如泣如诉的“哥哥”所激,少言更硬得发疼了,他扣住她的手来找自己的坚挺,带着她一点点抚慰自己。
……
之后的快感就是云霄飞车,少言醒之后只记得那种被勾魂夺魄的感觉。
他对着自己晨勃兴起的小帐篷,不禁思索起深奥的问题。
这是梦中梦?还是自己潜意识里的上帝视角?
为什幺我既在娇娇身上爱她,还能像个旁观者看着两个人在床上激烈交合时幻醉的情态?
但有一点无可辩驳,他意识到自己把她拉进了梦境,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