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初始

纽约的冬风,潮湿,冰冷,刺骨,凌冽。

沈芷沅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

夜幕下的哈德逊河,散发着经久不息的迷人气息,月光穿透灰色天空的云层,朦胧的雾气渡上了光,神圣的清冷,像神的赐予。

“如此良辰美景,何璐你居然敢放我鸽子!阿嚏!”沈芷沅揉了揉了发红的鼻尖。

沈芷沅和何璐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沈芷沅在商学院读企业管理,何璐在医学院读临床医学。医学院在哈德逊河河畔,二人约好今日来哈德逊河赏月,何璐却突然被导师叫走,只留沈芷沅一人望河“兴叹”。

来都来了,转转再回去吧。沈芷沅想。

沿着河畔小道缓缓漫步,沈芷沅难得的沉静下来,刚来纽约不久的她,见过了华尔街的繁华与迷乱,其间的奢华与绚烂,好友乐在其中,她却觉得烦躁。比起在灯红酒绿里沉迷,她更喜欢哈德逊河,无人打扰。

迷雾,冷月,静河。

“倒是有点‘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感觉。”沈芷沅小声道。

她的眼神随着雾气,四处飘渺,突然,停留在了前方。

男人独自倚在苍白的浅墙上,浓重的喘息声,在幽静的夜幕中格外清晰。

像濒死的鲸。

月光透过哈德逊河朦胧的雾气,驱散了他眸中的阴翳。

那样蓝的眸子。

沈芷沅想,或许里面真的有星辰和大海。

男人面庞冷峻,每一寸线条都是鬼斧神工之作,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喉结微微颤抖。

他好像很痛苦。

不能见死不救,沈芷沅想。我去帮他是因为我善良的内心,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她缓缓向男人走去,风从男人身旁吹过,带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是食尽烟火之后的沉淀,冷淡的忧郁。

坠落人间的神祗。

沈芷沅缓慢的走着,男人忽然擡起头,一双蓝眸灿若星辰,注视着她。

蓝的深沉,像无尽的海,虚无,空灵,堕落,挣扎,兴奋......

沈芷沅低下了头,人的眼睛怎幺会这幺复杂。

她轻轻的咳了咳,道:“Sir,do   you   need   any   help?”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沈芷沅疑惑的擡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高大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整理着领带,仿佛刚刚的狼狈是人的幻觉。

至少有1米9。沈芷沅想。

男人弯下腰,低头。

“Who   are   you?”低沉沙哑的声线缓缓散开,很黏,很稠,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勾勒出她小小的耳垂。

沈芷沅的身体一阵酥麻,腿间仿佛有什幺东西流出。

怎幺可以,她怎幺可以.....

“Kristen.”沈芷沅后退一步,拉开与男人的距离,她能感觉到,耳尖烧的滚烫。

男人直起身,喉结滚动。

“中文名。”

沈芷沅擡头,对上那一双眼睛,没有冷漠,没有生人勿进。

他说的是?中国话.....

“嗯?不愿意告诉我?”男人的凤眸微微上扬。

“沈,沈芷沅。”

她局促的低下头,想要掩饰白净面孔上泛起的潮红。怎幺可以有人的声音,这幺,诱人。

像鸦片。

“芷,沅?”男人迈开步伐,从她身边经过。

沈芷沅僵硬的站在那里,想要掩饰身体的异样。

一阵风吹过,她听到了风中的低语,懒散的,缱绻的。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她转过身,哪里还有男人的踪影。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冷香,证明刚刚的朦胧,不是一场梦。

那是男人的气息。

沈芷沅摸了摸发烧的脸庞,暗骂道:

“混蛋。”

撩了就走,算什幺事。

纽约,曼哈顿,宫家旧宅。

能将府邸修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可见其主人的财力与权势。

宫伊泽倚着墙,落地窗外是经久不息的灯火,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真迷人。

“怎幺又在发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宫伊泽想,这样的声音简直是鸦片,没有女人不沉迷。

她转过身,直视声音的主人。

宫祺暮

她的哥哥,宫家的掌权人,wk集团总裁,纽约,这片黑暗帝国的,帝王

“你今天去哈德逊河了?”

“嗯。”

宫祺暮优雅的扯开颈间的领带,想起来了某个小东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宫伊泽倒吸一口冷气,恶魔不笑,笑起来,还真是.......

“你没.....失控?”

“没有。”

因为,有了更有趣的事。

女孩身上的气息,仿佛弥漫在身旁,那双大大的,圆圆的猫眼,有慌张,有羞涩,有迷茫,有欲盖弥彰的掩饰,唯独没有,该对陌生人有的,防备。

真是,天使啊。

宫祺暮垂眸,如羽的睫毛落下阴影,遮住眼中的疯狂。

这幺肮脏的世界,怎幺可以有,这样的存在呢?

这样天真,纯洁的像雪一样的存在。

他不允许。

忽然想起女孩可爱的耳垂,小小的,玉一样,染上了胭脂的绯红。

真想在上面射满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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