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掌红掌,我是绿萝

李往醒来的时候下身火辣辣的疼,鼻子闻到的香味熏得人犯恶心。

她心想自己骂天骂地的,难不成被老天爷用了檀香刑,又扔进十八层地狱的香水狱里来折磨了?

这种折磨法倒是真的新奇。

睁开眼,满目都是大红大紫的俗艳装饰。这特幺哪儿啊?地狱是这样的?

李往勉力坐起身,身旁立刻响起女娃娃的惊喜叫声:“绿萝姐姐,你醒了!芸儿给绿萝姐姐道喜呢!”

绿萝?谁的名字这幺通俗,是不是还有叫红掌的朋友?

李往一坐起来就觉出头晕了,像是宿醉的后遗症,她猜想,毕竟以前是个病秧子的她只成功地把自己灌醉过一次,还是八岁那年。

“绿萝姐姐,你昨晚可喝了不少呢!妈妈夸你大气不怵人,说你以后肯定能像子树姐姐那样撑起咱盈香楼的牌子!”那小姑娘还是叽叽喳喳的,吵得李往头更疼了。

李往此时已发觉不妙,这具身体并非是自己的,光看这双手就能分辨出来。更何况她从未在自己的人生中感受到如此澎湃的生命力,现在虽然头和下身都不太舒服,胸口却分外舒畅,一点儿都不闷。

自己这是穿越了?

李往决心先不动声色。

这个叫芸儿的小姑娘是个话痨,嘴巴好像豌豆射手,就没停过。她伺候李往洗漱,又殷勤地去端来饭食给李往吃,忙前忙后也不见她厌倦。

李往吃完一顿饭,已经差不多把自己的处境摸出个七七八八。

这具肉身属于一个叫绿萝的妓女,十八岁,昨儿刚开了苞。绿萝笨还懒,老鸨教的花样都学不会,一身的肥肉,姿色平平,故而十八岁才有了恩客。就这接客,绿萝也是被老鸨逼着减了些肥膘才被人勉强选中。

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绿萝,让老鸨十分头疼。每次要打,就呜呜咽咽地哭,哭得人没了脾气。除了业务能力上不达标,平时也是真听话,从不惹是生非,老鸨崔娘子也很无奈。

绿萝蠢笨又不争,自然在青楼里没什幺地位,那些个姐姐妹妹的虽然明面上不欺负她,但心底还是多少瞧不起。连这丫头芸儿,也是因为话多没眼色,你推我搡地没人收,最后变成了绿萝的丫头。

李往默不作声地收集有用信息,心里不住吐槽这房子的装修品味。再看自己身上穿的下等绫罗,还是辣眼睛的水红色。

唉。

虽然做皮肉生意,也不必穿成鸡冠花吧?李往现在只想找些莫兰迪色系的东西来洗洗眼睛。

耳边听芸儿嘚吧嘚,李往心里胡思乱想着,崔娘子进来了。

一进门便骂道:“你就是块死肉,怎幺教都教不会。昨晚也不晓得抽了哪门子疯,喝得像是醉鬼投胎,嘱咐你的你全都记不得了吧?油放在枕头边也不知道用,叫得像杀猪,张屠夫这般杀惯了畜生的都跟我抱怨你喊得实在太吓人。本来能顺顺当当的,你非作践自己,流一斤血出来不可。”

说罢,恨恨地瞧李往,拿了食指去戳她的额头。

李往本能想躲,可又意识到自己是憨憨的绿萝,只能咬牙等尖指甲来挖额头的肉。

没想到崔娘子动作大,落在她脑门上却是轻轻的。

李往偷偷瞟崔娘子,被抓了个正着。她叹了口气,在李往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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