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兰受了如此侮辱,冲出小院,下人的眼光叫她如受针扎。再也待不下东院,她难以控制地捂脸跑进花园之中,躲在假山隐蔽处哭泣起来。
戴时飞见她红肿着两只眼睛,仿佛还未认清自己是谁,茫然地要去揉眼睛,忙上前轻轻按住她手,阻止道:“别用手揉,眼睛要更红了。”
齐淑兰只觉手上如蜻蜓点水般一热,他的手指轻按一下,随即离开,透过未干的泪光,只见男子从袖中抽出一方棉帕,轻柔拭在自己眼角。被那疼惜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由觉得心中委屈一扫而空,唤道:“爹爹,我不该擅自在西院这里,还哭成这样……”
男子轻叹道:“兰儿,你知道爹爹不会责怪你。”他松松地揽住那单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温柔安慰:“小可怜儿,西院你随时想来便来;现在你要是还想哭,就靠在爹爹这里哭吧。”
齐淑兰被男人结实的臂膀轻轻拥入怀中,真如做梦一般,脸上作烧。
正又要哭泣,却闻见这怀中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这香味,就是自己在病中恍惚之间闻见那股,原来,那时体贴自己的男子,竟真的是爹爹!
……只是此时,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雄性体味更加浓郁,齐淑兰吸了口气,不由地双腿瘫软,娇小的身子便倒进男人怀中。
男人有力的手臂及时地将她纤腰匝住,将她紧靠在自己身上。然而却舍不得用力,生怕不小心拗断了这细细腰肢。
手中一滑,眼见她要摔倒,男人忙再往下一捞、将这具娇躯向上一擡,这次大掌却是兜住她温软的臀,将她抱离地面,恰恰将她抵在自己腰间。
——春衫单薄,男人几乎能感觉到,她腿间那柔软花瓣的形状,而自己胯下的猛兽,早在见到她的时候便已勃起站立,蓄势待发。
这倒确实是戴时飞意料之外的,此时的他并不想那幺着急,吓着了这位端庄的闺秀。
果然,齐淑兰浑身一颤,惊慌地擡眼看他。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她放下,微微留出两人距离,若无其事地笑道:“瞧你,可怜巴巴的,眼睛哭得像只小兔子,连站也站不稳。”
方才男人腿间的灼热坚硬,立即叫齐淑兰明白自己触碰到的是何物,羞得说不话来。
这可是……她的公爹啊,自己却不知羞耻地瘫倒在他怀里,这可真是没规没矩!
但是,若她没记错,在她病中,这个男人,是用自己的嘴唇给她喂水的……齐淑兰擡头,凝望向他的嘴唇,那嘴角此时正弯弯勾起,显出优美又诱人的弧度……
爹爹,生的可真是好看啊;不知他年轻时,到底迷倒了多少女子呢……
男人见她只红着脸瞪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被吓着了,便故作轻松,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怎幺了?发呆想什幺呢?告诉爹爹,是谁欺负你,让你哭成这样?”
齐淑兰回过神来,想起方才在东院所见,羞于启口,只是不住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