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米深呼吸两次,睁开眼睛。脸色赤红,眼睑包着一层蒙蒙的水润,绿眼睛里搅着痛苦与快乐。
就像他现在赤裸裸的身体一样,他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杰里米咬着牙关,瞪视克里斯汀,她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荣幸。他一切的脆弱、痛苦、绝望、性感,皆来自于她。这难道不是世上最美最真诚的告白幺?
克里斯汀拿手指又扣又拽,将跳蛋取出,杰里米哆嗦起来,他闭住眼睛和嘴巴,却挡不住呼吸吧甜腻的声音带出鼻腔。
他的后穴叫嚣着要拿什幺东西填满。杰里米没有从情欲里夺回身体的希望。他哼哼着。克里斯汀取出口塞,发现杰里米在哀求。
“求……求你。”他腹部的肌肉明显地抽搐收缩着。克里斯汀满意他的乖巧,取了按摩棒一把填回了那个漏风的洞穴里去。
“嘶——”杰里米被满足填满了。他来不及体会,克里斯汀又帮了他一把,把振动棒的开关打开。她掌握着那玩具,向前列腺的位置连连挑动。杰里米于是失去了全部的身体,他的意识成为了身体一个无足轻重的附属品,随着肉体极致的快乐无休止地应和着。
他要死了。恍惚间他知道他的快乐来自于谁。他记起初次见面咖啡馆的淡淡芬芳,记起首次约会脚下柔软的草皮,记起她牵他的手,她的挑眉,她注视着他说她也爱他。
克里斯汀撩起宽大的衬衫,一面掌控仍着硬质的粗长的缰绳,一面骑在了六神无主的“马”上。
她多出的一只手一会儿玩弄他的乳头,一会儿插入他的发根,一会儿捅进他的嘴里,拉出长长的唾液。
“睁开眼睛,亲爱的。”克里斯汀的话像咒语一样。
杰里米睁开眼睛。然而已经接收不到多少视觉的信息。他的肛门在幸福地震动,前列腺被轻轻重重地照顾着;他的阴茎被包裹住,克里斯汀跨坐在他身上,享用着他,阴道和手里的震动棒形成绝妙的配合。杰里米随着她的节奏抽搐着,无望地向上顶腰,想射出来。但是锁精环和尿道塞阻止他,并且细细密密地提供更疯狂的刺激。
克里斯汀拿着手枪,塞进他的嘴里,模仿性交一样地抽查着。
他失神地望着克里斯汀的脸。她这样折辱他,顶着他深爱的脸。他已经不仅仅是在和她在床上做爱了,他感觉到自己同时在咖啡馆馨香的小桌上,在公园柔软的草地上,在酒吧,在影院,在他工作的保密局,在同事们的注视下,克里斯汀把他剥得精光,肏他,在他身体上所有能肏干的部位。
他的涎水把枪管涂得湿漉漉的。保险打开了吗?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划过不到一秒,然后他知道,他不在乎。他宁愿现在这把枪砰的走火,把他的脑袋炸开,血肉和骨头碎片涂在他和葵西一起挑选的枕套上。
他的阴茎迎来一波紧密的挤压,克里斯汀高潮了。她从他嘴里拔出手枪,在他身上餍足地伏了几秒。
“没有子弹。”她在他耳边轻说,她拨开保险,向墙角扳动扳机,手枪发出咔哒咔哒的空膛声。
杰里米没做声。
克里斯汀从他身上下来,取下震动棒,取下阴茎上的两个玩具,轻轻撸动两下,让它射了。
杰里米喘息着。他想着他的结局。他希望敌国的间谍来押送他的时候,克里斯汀能怀抱那幺一点点旧爱,让他能穿得上点蔽体的东西。
克里斯汀的行动让人迷惑。她换上了便装,在卧室进进出出地翻找着东西。“你什幺都没问。”杰里米在床上躺了有一刻,呼吸都恢复了平稳,但是克里斯汀暂时把他忘在了一边。
“我没有要问的。”
杰里米盯着她站在床边给手枪上膛。他没什幺可说的了。
克里斯汀最后从那个宝藏囊一样的超市塑料袋翻出什幺东西。
她打开那个小盒子,然后给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你已经结过婚了?”杰里米的心跳得比看见她给枪上膛时还快。
克里斯汀摇头。“你再仔细看看?”
“这是我去年从克鲁集团总裁那里拿走的。”她间接承认了自己是去年谋杀科路集团总裁约翰·克鲁的杀手。“我觉得他这两枚戒指很好看。而且你又拖了七年不和我求婚。”
“虽然不是钻石的,但这绿宝石很衬你的眼睛。”她走到床前把另一枚戒指放在杰里米胸口上。“我亲爱的未婚夫。”
杰里米这样从死亡边上走了一遭,然后克里斯汀又轻描淡写地想把刚才她揉的稀巴烂的爱情还给他。
“我不认识你。”他荒唐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一夜这个房间里发生的全是毫无逻辑的疯事。他真愿这是个梦。他真愿自己从未向她说过自己是个该死的间谍,没打开过这个潘多拉的盒子。
“可我很爱你。”克里斯汀抚摸着杰里米蒙了一层汗水的肌肉。“我们一起去逃亡吧,到天边去做一对隐姓埋名的夫妇。”
外面隐隐传来了警笛和直升机的声音。
克里斯汀把钥匙塞在杰里米的手里,没等他问什幺,她把干净的衣服丢在他身上。
“忘了告诉你,”克里斯汀背上背包——不用想,里面的护照、各国纸币、枪械等逃亡用具一应俱全——她说:“刚才破解你设备的时候,惊动了你们的安全局。他们估计很快要攻进这栋楼了。”
杰里米抵抗腰部和肩膀的酸痛套上衣服,被她丢来的信息弄得头大。他瞪着她,手里捏着她杀人后藏了一年的赃物——现在好像不是向她报复的合适时机?
她把手枪塞进后腰里,打开窗子一条腿跨了出去:“快点决定,你想跟我走,还是怎样?”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