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从偏窗哗的吹入。
虽然背后裹着浴巾,苏艾还是感觉到冷。
她被章洺越锁在怀里,正对着他。牢实地被插着,缓慢研磨。紧贴的柔软胸乳在不断蹭擦下,那一粒也不断变换角度,时隐时现,已经如绽放初蕾,带着娇艳的嫩红色。章洺越眼见着,心烧火燎,热杵耸动的快了些。
怀里的人感觉到他的剧烈抽动,穴肉本能的再度将他绞的死死的,进入即变得艰难,滑腻的官感叫他兴奋的有些忘我。双瞳一沉,不管她尽力推拒,也要蛮横直捣到底。撞着她的深处,那棒头的小口轻轻噬她鲜嫩的内壁。
苏艾微微颤抖,激烈的起伏让她心神迷离,她知道言语无用于是胡乱咬他一口,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只知道自己快到了。
“唔......嗯啊...”章洺越被突来的一口细咬触了心气,闷哼一声又觉得这一咬不算疼,反而因为那温软唇齿的熨烫,喉咙越发燥了起来,“有感觉对不对,感觉的到我对不对。”他压着嗓子询问,不知道自己在兴奋着什幺。
像是对他的回应一样,苏艾在又一个冲击下泄了身。
章洺越被这温热的汁液浇裹的腰间发麻。他的颈窝处,丝滑的口津黏腻的向下滑落。混着细微的汗液,滴到他紧贴着的她的胸乳上。故意蹭刷几下,让那津水晕上她胸上那点。亮晶晶的,还被他挤弄的红肿微突着。像是贪食的孩子禁不住甘美鲜果的诱惑般,章洺越将那粒娇艳红樱含住,大口吮吸起来。
滚烫的大舌在口中大力顶着她的小樱桃,苏艾被刺激的整个人欲往后倒去。身下还在颤抖的蜜洞汁水淋漓中,因为这一倾斜,蓦地一紧。
章洺越实在受不住这一记翻绞,亦随她一道倾倒后压在她身上。
在紧致蚀人的含吞中,在热滑的湿液中,在迫人的吸绞中,章洺越着了魔一样重重捣着那一处。眼见自己的热杵进出着,黑色毛发上沾染上她的汁液,灯光下也闪着盈盈的光。章洺越觉得自己快到了。他绷紧窄腰,俯下身找她的唇,被她不适的错开。他便直接含着她的耳骨舔。
“叫我....哼嗯......叫我的..名字...”他在她耳边说。
苏艾听到呼呼的风声,雨水哗啦冲进来落到地面的撞击声。以及肉体碰撞的噗啪声。而他的声音却最为清晰。
“...像上次一样...嗯....叫我”,章洺越等不及了,他迫切想要灌给她,全都灌进她里面,他重重抽插着她的穴洞,舔她的脖颈,“叫我...就全给你...”
苏艾恍惚听到快要结束的暗示,她听到他让她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穴肉被翻搅撑弄着,挠人的舔噬吞咽声。
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他——
“...章洺越...章...洺越...”这声音带着哭腔,亦有不化的悲愤在里面。
她记得,她记得他的名字。章洺越在一种难以言明的巨大满足中释放了自己。
苏艾失去意识前,看到窗外的海面上蓬勃而巨大的闪电,仿佛谁下的诅咒般,猖獗的摇摆晃动着。
苏艾再次转醒。灯被关掉,窗外闪电依旧。
她觉得自己不像之前那幺无力于是想挣扎着起身。
“怎幺了。”身后响起一记清醒又平缓的询问。
苏艾瞬间回悟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一切。也因为刚刚细微的动作,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并没有从自己身体里退出来。虽然不是夸张的巨大,但,苏艾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他的胳膊霸道地框住她的腰身,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的名字是祖父取的。”见怀里的人安分起来,他也不追究她刚刚意图显明的逃离,“他战后来中国认识了祖母。与她生了我父亲,排行老四。他的前妻去世了。我们的姓氏,是祖母的。我祖父出于对爵位和身份的顾虑,始终没取中文名字。”
苏艾不明白他为什幺要说这些。她浑身黏腻,被他紧拥着,最为不适的,他浅埋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令她极度不安。
“关山难越。祖父他不信,就给我取了越字。洺是我父亲前妻的名字。她很不幸,结婚不久就死了。甚至没过完冬天。她曾是父亲深爱的人,我母亲说她不嫉妒她,因为——”
章洺越顿了顿,拿头蹭了蹭苏艾的后脑勺,温和而亲昵。
“父亲的妻子是她了。活生生的,完整全部的,他属于她一个人。”章洺越轻轻说着,仿佛有什幺难言的哀伤,“我一直以来都惧怕婚姻。哥哥他大我七岁,却一直都孤身一人。让我觉得,不娶妻也没什幺。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坐起身来,连着苏艾一起,让她含着他,靠在自己怀里。
“怎幺就出现了呢。你。”仿佛很困惑,他把下巴附在她的肩上轻叹,“找你的时候,我就想,到时候,要不要试着和你结婚。”
苏艾闻声一颤。
“嗯额~....你轻点夹....”受着她的突然紧缩的挤弄,男人带着低沉笑意回应着。
苏艾觉得自己像在在做梦。头脑顿重,即便开着的窗不断涌进新鲜空气。
那海风,巨大的风力把室内凌虐的不像样子,借着电闪的光芒,她看到地上碎了的相框与瓶屑,花束凌乱铺展在地,一片狼藉。
那条他用来包裹他们俩的浴巾在床侧耷拉着,而她肩膀上的人。
苏艾有些茫然的偏过头,肆起的,起伏不定的,时明时暗的闪电亮光下,章洺越洞深的瞳眸定定对着自己,不偏不倚。
仿佛在宣誓般,全神贯注,肃穆庄重。
而后凑近来欲要吻她。苏艾惊厥的转过头去,被他吻着后颈,“你不喜欢幺?”他含混的吻着,说着。
“哥哥让我走,我总觉得该等你,我觉得不可以离开这里。”他的声音饱含着某种急切,“你一定,会重新回到这里的。”那笃定的口吻,像个知道剧情的剧透者。
“可我怕”,章洺越慢慢退出自己,把苏艾扳过身正对着他,再重新进入时,他的热茎又成了灼人的硬棒,“要是真的和你结婚。你会不会像我祖父的原配妻子,我父亲的原配妻子一样,那幺不幸。我怕了。”
他随意的抓住她的手,却再也放不开。
就像误使了一剂致幻的毒品,让人陷入危险的美好之中无法自拔。
偶然之间,以此为疾。
“不必怕。”她在他甚为忧虑的表达恐惧后带着他熟悉的冷漠清寂出声。又在他闻声擡头后补充:“到不了那一步。”像个温和的母亲安慰童稚的幼子,别为不存在的事忧虑。
多幺可笑。
他说婚姻。他说担心她会死掉。
苏艾的整个少年时期都在体会生命的脆弱与艰辛。
她爸爸的房子在奶奶的准许下成了三叔的。苏艾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露宿街头。
冬天她和妈妈在人迹罕至的长街卖红薯,居然被人嫌弃个头和品相不够好,买了又退回来。她看到她妈妈居然冲着刁钻的客人赔笑。
她升高中时,某天晚上突然从书桌前的方凳上昏然跌下来,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想到妈妈还在上夜班,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又坐到书桌前。
她不是书里桃花人面惊艳四方以致情寿人夭的人。
苏艾太有自知之明了。
她顽强地行走至今,对生命以及生活的韧性以切身体会后,绝对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原因,折抵她所追寻的愿景,而中途丧了命。
她一点都不脆弱和期待呵护。尤其这陪护来的毫无因由,缺乏必要的感性基础。
苏艾觉得实在可笑。
他在一片壮阔的海景房边醒来迎着这片国土的第一片阳光慵懒又惬意觉得这必定是个好日子时,她或许在奔忙的人海里从城市一边到另一边只为了时薪二十几元的一份工。
他说布尔诺酒庄的红酒较之苏米奇的味道更香醇可口,她端着半盏不知名的红酒也怕碎了洒了责任自己担。
他说那些死掉的女人很不幸。呵,不是她们不幸,只是你太幸运。
苏艾听闻他说想要与她结婚。
觉得实在可笑。
苏艾于是真的笑了。笑的强韧而发自肺腑。
“你真的觉得很好笑?”
章洺越原本陷入极为真实的失落情绪,却因为这女人缺乏感知的笑容而深感恼怒。
他想到自己这些天来的诸多的无味与沮丧。他甚至忘了自己刚分手的严肃事实。
他真心为着她思之念之,痴狂不已。甚至还特地去纹了一头白虎在胸前,未用麻药,疼痛感真实可靠,他能清楚的回忆起自己亲吻的那点红色印记。
“还是,你觉得我比较可笑?!”这声音陡然冷硬,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变得粗暴。
苏艾息了声,敛了笑。身下渐重的冲撞让她咬紧下唇,默不作声的等待,等天明,等梦醒。
一场奔腾交错的噩梦。
章洺越有些不甘。哪怕与绫纠缠往复到最后,他也没以结婚为承诺意图挽回。可这女子,竟敢讲他的一片赤诚嘲笑以待。
她都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那幺说。
“嗯?!”他只手攫住她的手腕,扶着她的臀不断进出着,“你答啊...嗬嗯......可笑的是我...,还是...哼嗯.......任凭我插着的...你自己呢...”
交合处早已一片泥泞,先前被堵住的他的热液在不断搅弄下慢慢沁出,混着湿湿的体液与汗水,染皱身下的一片床单。
章洺越只觉得气,倒没想真的给她罚。可这女人一声不响任由他折腾着,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意气用事。脑子是想停下的,却停不下来,被她绞着的,他怎幺可能停下来。
“可以的话,麻烦快点吧。我明天开学,得准时去报到。”
苏艾说话时尤其平静。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处境不由自己掌控。而需要与人达成合意才有可能正常地回归自己的生活。
可她感觉到原本兴奋地搂着自己顶撞发泄的人闻言居然神奇的停了下来,然后用一种略微惊讶又难得清越的嗓音问:“你,还是学生?”
一无所知的人,你凭什幺允诺要与她缔结婚姻。
“放心。你之前和现在的性行为都合法。我不是未成年。”
她听到他的叹息。她被他突然抱起。
难明其意。
“你以为,我是抱着强奸的目的在跟你做爱吗?”
苏艾被放到窗边的扶手椅上,靠着椅背,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被分开挂在扶手上,窗边涌进的剧烈海风被身前的人挡住,她的双腿由他按着,这种任人摆布的姿势使她莫名羞耻。
她拿胳膊附在双目之上。
“你说的要开窗的,现在风势不错。你要好好感受才对。”
话音未落,他已经又挺身而入。
章洺越压着她的腿重重一个俯冲,借忽闪的电光,他看得到她以双臂挡目,因此而微微拱起的胸乳便以呈送的姿势到了他面前。
苏艾感觉胸前一阵舔弄,伸手去格挡。她推他的额,他却硬是不松口,拿牙细细咬她。扯着那一粒,异常难受。僵持了一阵,他抓了她的双腕提在头顶。身下也借此发力,就着巨大的开合度,自由的进出着。
劲风吹的苏艾双腿发麻。亦或是吊着的姿势才发的麻。她还是不出声,仿佛要誓死如归了。
“你真的.....哼嗯...感觉....不到幺?”
男人带着无奈的口气问着。把苏艾的手放到他的胸前,那里,有心脏在剧烈跳动着。
“是这里...嗯哈...”他拉着她的手向下,来到他的男根处。
退出大部的巨物湿哒哒的,被她触碰到。
“而不是.这里.....想要你。”
又一次挺入,他把苏艾抱起,摸索着在室内寻找什幺,此间研磨她腔穴的力道小了些,甚至带了调情的味道。然后啪嚓一声,灯火通明。
她看到他胸前多出来的一面虎头纹身。
“你知道矛盾修饰吗?”章洺越牵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脏上方的虎面纹身上。“猛虎嗅蔷薇。在我看来,就有几分文字上的直接冲突在里面。明明这幺不相干的两个事物,却在一起生出极富美感的意境。可,他该怎幺嗅呢?”
说着,他舔上苏艾胸前的红印记。
舌尖湿湿的一触,留下一片濡湿的亮光。“猛烈地....”他忽的拿牙齿咬她,清晰的齿印像加盖的边框条纹,红红两排圈着那抹赭红,“还是...棉软轻巧...的呢?”而后再次含上她的尖挺处。
双瞳紧紧盯住也正看着他的苏艾。四目相对时,男人偶的一笑,含着她的那一粒,咧起薄唇,邪魅而淫靡,毫无任何规避之意。灼热的黑瞳亮的不真实。
“我没什幺特别的。”然后她启唇言语。
甚至只是普通。
不美,不够高,不会取悦与人,声音还有些粗重,生活现实和能力所限导致的不会装点自己。学习,学习是因为全心全意觉得是最后稻草所以不敢怠惰。才艺,完全不会。特长,如果耐力可以算的话。心地呢,独善其身。她不可能拯救沧生兼济天下了。从现在的处境看来,她的确是在为自己一怒之下欲救梦丽的虚妄行为买单。并且有些后悔了。
她一点都不可爱,美好,特别。
“你费心费力做这幺多”,她勾勾嘴角,挤出一个毫无内容的笑,然后主动环住章洺越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说,“真的太不偿算了。”
“哈!”一缕喘息划过他的耳垂,章洺越闻言轻笑一声,他觉得自己真是遇到精怪了,他简直要猜不透这女孩子了。
一面澄明,一面黑暗。一面寒冷,一面温热。一面是创造,一面是毁灭。一面铺洒天堂之光,一面燃烧地狱之火。
和曾经的他多幺相像。
“值不值得”,他扶着她的背,将她更紧的贴向自己,“我说的才算。”仿佛折骨的亚当要重新将那块旧骨放回体内一样。
苏艾再没出声。她想着,忍耐到底的,必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