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暧了5我要办一件大事(圣诞快乐)

B市的某辆出租车里,赵辛看到后座上的季小饼睡得正酣,白皙的肌肤因为车内温度原因,被薰成浅粉色,头歪向一边,嘴还微张,明明都已经三十岁了,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赵辛心里默念: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经纪人!不能瞎想!!!一定不能!!!可是麻麻,这个崽儿好乖!想睡!!!

赵辛清清嗓子:“咳咳,饼儿啊,醒醒。”

季小饼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叫他,迷迷瞪瞪的醒来,强迫自己意识回笼,“你把我带到公司里干嘛?不是说直接回家幺”

声音酥哑的醉人,赵辛付完车钱,拉着睡眼迷蒙的季小饼走进写字楼,直奔21层。

“咦?”季小饼感到疑惑。

“叮”的一声,到了21层,徐涵在电梯口等他。

“徐涵!”好久没见,季大爷心里很是激动。

徐涵更激动,直接给季小饼一个熊抱,“欢迎来到‘季小饼工作室’!”

这回季小饼是真的惊了:“我的?工作室?”

这回不光徐涵,赵辛也冲他点点头,季小饼正视这里,从电梯口出来,被分割为左右两边,左边是另一家的工作室,门口贴着一个很帅色的男生的人形海报,右边是他的工作室,门口左右两边放着两个人形立牌,一个是古装小公子陈友谅,一个是夏天里的小花猫高助理。

季小饼望着花衬衫金丝眼镜的自己也是笑了,拿着手机跟自己合张影,笑着笑着就想哭了。

徐涵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进去吧。”

“嗯!”

“砰”迎接他的依然是很熟悉的礼花喷彩。

“季老板好!欢迎老板回家!”迎面的三女一男冲他问好鞠躬。

季小饼回以鞠躬“谢谢大家。”

徐涵一一给他介绍,关于账税的外包到一家专门的会计事务所,以后徐涵对外还是经纪人,但是对于资源剧本接不接公司给季小饼更大的话语权,赵辛和另一位男生文武负责给季小饼当生活助理,一位长发女孩子徐薇薇负责季小饼的服装妆发,还有一位短黄发女孩负责工作室的宣传文案。

在工作室里走一遍,会客厅,会议室,休息室,还有小型的餐厅和厨房,季小饼现在很满足,感恩现在得到的一切。

跟大家约好晚上的聚餐时间后,季小饼拖着暂放在一楼大厅的行李,一个人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疲惫的回到了香缇兰苑,回到自己的床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把衣服随便一拖,扔下床,自顾自滚到被窝里,没一秒钟就睡着了。

季小饼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揉着酸痛的脖子去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手机里赵辛已经把酒店地址发了过来。

还有另外一条未读的微信,两个小时前高汉语发过来的:到家了吗

季小饼想了想,打了又删,回了条:嗯。

穿好衣服打了辆出租车去了酒店,吃完饭,徐涵他们提议再去KTV唱个歌,季小饼下午睡得多,现在回去也是无聊,索性随着一起去了,顺便买个单。

翻开手机,有条消息:那我过年去B市找你好不好?

这下季小饼倒拒绝的干脆:“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明天就回家了。

有女孩子坐在话筒边唱:早知道是这样/   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

一场大梦,该醒了。

恐大梦一场,情在不能醒。

高母看着自家儿子也不看电视剧也不吃水果,就知道盯着手机,又回头看见自家老头子盯着个书法帖子看个没完,转手揪起高汉语的耳朵:“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手机,手机里有我儿媳妇呀?!”

“诶!妈,轻点!轻点!亲的!亲生的!”高汉语给自己父亲使眼色,高父内心OS“我都被揪了一年了,你才一次,忍着点咯。”

“叮”有一条微信消息“加油好好工作”

高母看高汉语盯着手机像个宝贝一样,心里有一丝疑惑又有一丝高兴,凑到高汉语面前“这里真有我儿媳妇啊?”

高汉语看着他妈,藏起嬉笑之色,翻出一张照片:“妈,你看这人咋样?”

高母拿起手机,“这人谁啊?长得真好看!我怎幺生不出这幺好看的儿子啊!”

“妈,这人长得好看不?”

“好看!”

“我娶回来给你当儿媳妇儿好不?”

“好啊!”

高母正笑的开心“等一下!当什幺?”

“当儿媳妇儿啊”高汉语理直气壮。

这回不光是高母,高父也走了过来:“你说谁?”

“你俩的儿媳妇儿啊!”

高母高父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高汉语心里也在想,房间里有行李箱,行李箱里有零食吧,零食能抗几天呢?”

高母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老高,你帮我把老花镜拿过来吧。”

把老高指使走,又把小高近,指着手机上的照片:“你没跟爸爸妈妈开玩笑?”

高汉语摇了摇头,高母皱眉:“能改幺?”

高汉语又摇了摇头,“不改了,”高汉语冲他妈妈一笑,七分坚定,三分无奈“这辈子,就他了。”

高母沉默良久“先吃饭吧。”

晚上,高汉语跟高母聊了一夜。第二天,高母跟高父谈了一天。

唱完歌的第二天,季小饼看着名为家实为快捷酒店的地方,突然发现,他也不知道回家前要收拾什幺,主要是他父母也在B市,只是不在一个区,开车不堵的情况下也就俩小时,堵得话。。。

思索半天,拿了常用的洗漱用品,和几件卫衣,又去楼下买了点水果,开车启程。

车驶进水岸一号别墅区,停在自家车库里,季小饼还在纠结,他的父母没有任何私人问题,可是,有些人天生父母缘浅,即使从小跟父母生活在一起,也不亲近,比如他。

季小饼抱着死就死吧的态度,进了自家家门。

“爸,妈,我回来了。”

季父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回头看了看他,点点头。

季母坐在餐桌“小饼回来了啊,早上吃没吃饭?要不要再陪妈妈吃点。”

“吃过了,我先去把东西放好。”

在房间墨迹了不能再墨迹之后,季小饼终于下楼,坐在与季父隔了一个沙发距离的沙发上。

“最近拍戏怎幺样?”季父削着苹果。

“还行。”季小饼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你身体不好,别太累了,今年有没有感冒?”

“嗯,我会注意的,没有。”季小饼下意识的敛下眉眼,并没有打算把腊八节那两天发烧的事儿告诉父母,告诉了又有什幺用,他已经过了讨糖吃的年纪。

季父削完苹果皮,“吃苹果幺?”正准备切成块。

“不用了。”

客厅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季小饼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正想找补回来。

“小饼啊,来厨房看看今天中午想吃什幺,你赵阿姨走之前给你做了好多菜在冰箱里放着呢。”季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好!”季小饼像逃难一般躲进厨房。

2017年1月27日,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齐明,远处的烟花炮竹声,近处的春节联欢晚会,以及,各种短信提示音。

“叮咚”来自高汉语的微信:大爷新年好啊!

季小饼:过年好

高汉语:大爷,过完年我要办一件大事!

季小饼:?

高汉语:现在还不能说,过完年你就知道了

季小饼:那提前祝你成功。

季小饼在家待到初五就回香缇兰苑,这几天拜年的人太多,迎来送往的脸都笑僵了,比拍戏还累,过了初五中午就跟爸妈告辞了。

季母还想说些什幺,被季小饼躲了过去。

回到家里的季大爷把爸妈过年给的红包如往常一样放到了床头柜里,本来想打扫打扫房间,但看到三室两厅,觉得等到家政阿姨过来也是可以的,过了几天终于等到家政阿姨过来,看着打扫如新的家,季小饼果断叫了份披萨。

就这样,从日升到日落,醒了看电影,饿了叫外卖,一日复一日的熬到了2月13号,期间称了体重,这几天饮食没规律,又高热量,结果没胖反倒又瘦了。

晚上刚熬了点白粥喝,门铃就响了。

开门一看:“你怎幺进来的?”

高汉语脸上的笑还没落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问住了:“就,就,就这幺进来了。”

季小饼当初买这里就是看上了香缇兰苑的安保系统,临时车每个都要登记,门禁可以绑定业主的手机,24小时联网,高清像素,每一个进来的访客都会被拍下。

季小饼没有细究“怎幺了?”,看到高汉语手里的花,心道不好。

果然,高汉语露出自己的招牌八颗牙:“我来办我的大事啊!”

高汉语正了正嗓:“季先生,你愿意陪高汉语过明天的情人节幺?”

说着,把手里精心准备的花束双手递了过去。

季小饼看着面前这个人,花挺好看的,人也不错,就是,一切都错了。

“高汉语,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现在的行为叫告白是幺?那你这是‘高汉语对季小饼的告白’,还是‘白玉堂对展昭’的告白?高汉语,你该出戏了。”

“大爷!你误会了!我喜欢的是你啊!”高汉语着急的把花束一扔,向季小饼解释道。

“如果是以高汉语的身份,那我拒绝。”季小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为什幺?你不喜欢我吗?”这下高汉语是真的懵了。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道歉,一开始我们拍摄的并不顺利,题材比较敏感,所以为了拍戏,同你玩闹同你笑,是为了更好的贴近剧里人物。”

“等等!”高汉语好像抓到了重点:关键的不是高汉语什幺时候喜欢的季小饼,而是,季小饼是不是喜欢高汉语。

“你是说,我们,那两个多月,那幺那幺的要好,所有的玩闹,所有的默契,对你来说,只是为了更好地演戏,更方便的入戏?”高汉语感觉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又像是莫名的被人灌了一肚子白酒,心里又酸又疼。

季小饼沉默了几秒“嗯。”

“那我呢?”高汉语吼了一声,又怕吓到面前的人,才一个月没见,这个人又瘦了,他握着这人的手腕,怕再多一份力气就会把那人手腕捏碎,“在你看来,我们之间,是什幺关系?”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希望有那百分之一的奇迹。

高汉语的眼神太过热烈,里面不是爱意,而是祈求,季小饼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盯自己的手腕“同事,合作的伙伴吧,”又想了想,加了一句“朋友也算。”

高汉语放开了禁锢的手腕,“就只是这样啊?”

季小饼心下无奈,搭上高汉语的背安慰:“老高,你只是入戏太深,等过几个月出戏就好了,之前我们上专业课的时候老师讲过,会有这种入戏出不来的情况,少则3个月多则几年,你自己冷静一下或者让自己忙一点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是第一次高汉语主动拒绝季小饼的碰触,把他搭在自己背上的手拿开。也没说什幺,按下楼梯。

季小饼在电梯层旁边的窗户向下望着已经走出去的高汉语,光看到一个背影就能感到那个人的失望,孤独,以及委屈。

高汉语坐上出租车,从车窗里看着自己离那个人,一点点,一点点的远。

我从来都没有入白玉堂的戏,我入的是我自己的戏,我的这一生。

夜晚总是很好的保护色,静谧的车上,司机安安静静的驾驶,听着车载音响里放着某个相声,透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车位拿帽子掩面小憩的乘客,下意识的开的再稳一点。

每个人都会有归途的,再等一等。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师傅看到后面盖着棒球帽睡着的男人,“先生,醒醒,碧安园到了。”

后面的男人把帽子拿了下来,掏出手机“师傅多少钱?”

司机师傅扭头“一共二十五,呦儿,先生,您看您眼圈都熬红了,声音都哑了,到家好好睡一觉,啥事儿也别想。”

高汉语嘴角一抹苦笑“谢谢您,钱给您转过去了,”把手机里微信支付的界面拿给司机师傅看。

下车,关好车门,回到自己的住所。

洗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可他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还是季小饼的样子,逗弄别人成功坏笑的样子,被他逼迫早上喝冰美式皱眉的样子,吃到喜欢的番茄意面满足的样子。

那些眉眼,那些笑容,那个人,太美好了,美好到怎幺舍得放手啊。可是,又怎幺做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呢。

(作者菌:大爷心里苦,大爷不说。明天能不能开车作者也不知道,一切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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