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

最终顾泽苍也不敢强迫顾霁回顾家吃饭,倒是不知道到底有什幺事让顾家父母直接找了上门。那时正巧边满也在,刚给她复完诊。

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两人,顾霁的脸色不是很好,想着要假装不在。

边满自然也不好说些什幺,只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坐在书房里看着她忙。

她是一名自由口译员,主要涉及的领域都是医学类的。自上次做了那场顾泽苍主讲的会议,他似乎就和别人定了下来以后都只要她。所以一旦顾泽苍有演讲,就会有机构联系并邀请她。

顾霁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对他的抗拒仍存。无论之前发生了什幺,她还是想着之后的每一刻都不要再和他牵扯。

但事实上不同规模的会场翻译薪酬区别很大,加上最近手头较紧,她别无选择,只好再应下一场,然后也应该找份稳定的工作了。

理想与现实大多总是矛盾,明明不想与旧人再有联系,却迫于各种无奈见了一次又一次;明明想做一个自由译员,有多点时间留给自己,可又屈服于现状,做一个朝九晚五的白领。

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又譬如她的生父母本想恩恩爱爱一生,怎知生母又与温家父亲旧情复燃,私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若她是她的父亲,终究也无法忍受,散了最好。

这些久远到快被众人遗忘的事情本就该尘封入土,再也不被发现。如若她没有去勾引顾泽苍,没有喜欢上他并与其维持一种极其不正当的关系,也许顾家就不会把往事翻出来加以批判她。

她是罪人,明知道顾泽苍已有女朋友,却因为看不顺眼温婉而趁他喝醉爬上他的床。

他也有罪,竟痴迷她的肉体,霸道地一而再再而三与她发生关系。

而温婉是这混乱的三角关系中最无辜的人。

她不是没有见到顾霁当着她的面把顾泽苍引到巷子尽头疯狂热吻,也不是没有发现他的口袋里放着不属于她的口红。

可是为什幺温婉不恼?

顾霁想了想,觉得大抵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愈发放纵自己对顾泽苍的勾引,以至于最后也爱上了他。

她从未对顾泽苍说过自己对他的爱意,也未曾试探过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因为从一开始,这段关系本就不齿于人。

还记得那晚是微电影的颁奖礼,顾泽苍和他的团队制作的微电影荣获一等奖,自然就有了下半场的庆功宴。

她知道温婉这几天在省外比赛,明天会回来,所以直接到了顾泽苍的公寓门口等着。

他回来时已经快一点了,顾霁困得抱着膝盖蹲在他门口的角落昏昏欲睡,却能及时地捕捉到他回来的脚步声,然后猛地清醒过来。

“你怎幺在这?”言语间,顾泽苍的鼻腔喷出的气息充斥着浓烈的酒精味,嗓音带着一丝平时清醒时所没有的沙哑与慵懒。

他擡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原本熨烫得平整的衬衫皱乱几分,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迷人。

顾霁站起身,小腿发麻让她险些站不稳,下意识就揪住了他臂弯搭着的西服外套。

站稳了身子,她才微微后退了一步,佯装苦恼,“忘记带宿舍钥匙了,她们今晚都不回去。”

“嗯。”顾泽苍睨着她好几秒,低低应了一声,而后一手探向自己的兜里找钥匙,也没问她为什幺不直接回顾家。

“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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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快乐呀,你们喜欢吃啥味的汤圆~我喜欢榴莲味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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