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萱钻到巷子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摸出身上的瓶瓶罐罐往脸上胡乱抹了一通,然后找了根棍子就地开始挖坑,挖完后把内侍的衣物扔在坑里埋好,伪造好现场,收拾了一下自己,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就佯做大方的走出巷子。随着街上的人流多的方向走了一段,到两个卖小吃的摊子上买了些干粮,买了个水囊,顺便打听了一下城门的方向,确认了方向后,又闪进了人少的小路,尽量避开视线向城门方向靠近。
看了下太阳,日头已经偏西,要抓紧时间了,否则城门下钥就出不去了,在越县多待一晚是极其危险的,宁王虽然不在,但是这会小夏子和暗卫多数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要是报了黄有才,明天她是无论如何走不脱了。想着她加紧了步伐,小跑起来,却不想跑进一个死胡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在胡同里换衣服,听见声音回过头,贺亭萱如遭雷击,完蛋了遇到坏人做坏事,会不会被灭口啊啊啊啊啊啊?转身要跑,忽听身后传来:“站住!”
你喊我站住我就站住吗?站住了送死吗?贺亭萱卯足了劲向外冲去,才跑了几步就撞到一个穿夜行衣的胸膛上,有轻功了不起啊?擡头看到一张年轻的俊脸,深如黑墨的眸子乍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幺英雄,我什幺都没看到,什幺都没听到,我什幺都不会说,您高擡贵手,放小人一码。”这位英雄原来肃杀的俊脸在听见贺亭萱的声音后愣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擡起贺亭萱的头,盯着她的脸细细端详。
“小太监?”
“陈大哥?”贺亭萱也想起了那撕成相识的眼睛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你怎幺一个人在外面?还打扮成这样?”
“陈大哥,你逃出来了?我也逃出来了,你是不是要出城?能不能带上我?”
“还有一个小太监呢?他没和你一起逃出来?”
贺亭萱想起来他指的是小花,“他胆子小,不愿和我一起逃!”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多谢陈大哥,大恩不言谢,来生做牛做马……”
“都是自己人还说这幺多做什幺,你给我望个风,我换了衣服,我在城内有接应,逃走的东西都已安排妥当。”
贺亭萱眼泪都要下来了,什幺叫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想什幺来什幺,幸亏当时没穿帮。眼看陈帅哥换了一身破旧的补丁服,倒是和贺亭萱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然后小手就被陈帅哥拉着往贺亭萱刚才来的方向奔去,到了一家客栈的后门,陈帅哥用暗号敲了门后,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拉着贺亭萱推门而入,后院已经没有人的踪影了,只有一辆拉着食品的驴车,扶着贺亭萱上车坐好后,陈帅哥也坐在了车辕上,“吁”的一声,赶了驴车就出了后门。出了门就可劲地奔跑,终于赶在城门下钥前半个时辰到达了城门口。
守城士兵还是照常在检查进出人员,没有慌乱和戒严,看样子贺亭萱丢了的消息还没有到达这里,小萱萱长出了一口气,陈帅哥从胸口掏出城里大户写的证明材料,说是往城外庄子上送一批物资。守城士兵看过了书信,再看向车上二人。贺亭萱全程无话,士兵看过了他黑黑黄黄的一脸,就是个普通的下人,倒是穿了一身破烂顶着一张俊脸的陈帅哥被来回看了好几遍,才点头放了行。
施施然的出了城,直到看不到城门,陈帅哥才放开了速度,让驴子尽全力开跑。贺亭萱一下子瘫倒在一堆腊肉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一整天太过于紧张,这个崩的死紧的弦一松,她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用紧张,有我在,一定保你周全。”陈帅哥转过脸一扫之前的凝重感说。
“陈大哥,你是怎幺跑出来的?王爷没有把你关起来吗?”
“这天底下还没有关的住我的地方。”帅哥勾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陈大哥你那幺厉害?你到底是什幺来头?你不是吴县的叛军吗?”
“自然不是,吴县那些小喽啰怎幺可能使唤的动我,本来今日想在王府里找你们的,后来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们俩,时间要来不及了,我才先撤了,想着日后回了京城说不得有机会再去宁王府探探你的消息,对了你叫什幺名字?总不能小太监小太监地称呼。”
“我姓贺,贺廷轩,陈大哥叫我小贺或者小轩都行。”贺亭萱怕陈帅哥回头叫她的时候她反应不过来,索性改了音同字不同的名字,怎幺叫都不会穿帮了。
“那就叫小轩吧,你是怎幺逃出来的?”
“宁王安排要准备很多物资,我趁着他们没注意,从食肆后门跑了。这会子肯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幸亏遇到你,才顺利出了城,我都不知道出城还要有通行函。”
“你胆子不小啊,那你可有身籍证明?想过在哪里落脚吗?没有身籍证明等同于逃犯,被官府查到了都是要关押的。”
贺亭萱震惊了,这毛线古代还有户籍制度?那她不就等于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吗?除了宁王府,她在这泱泱大国一个人都不认识,让她去哪里再搞个身份证啊?贺亭萱双手抱头,一脸懊丧,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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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止:听说我媳妇跑了。
陈帅哥:哎哟,我半路捡了个媳妇。
不要怪我o(╥﹏╥)o,最近睡眠超级少,昨天眯一会一下子眯了12个小时,今天精神满满,宝宝们先看,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