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回归到了平凡的校园生活,第一个发现的就是自己麻烦大了,不为什么,只因为相田雪子的某条狗将自己不但受到联谊茶会的邀请还勾搭上伏见学长的的事情向上呈报了。
很快的,相田雪子就来找他谈心了。
使唤他买了水和零食,相田雪子低声的威胁他:「别忘了你的照片还在我手上,你应该不会想要别人知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吧?」
这就是他的秘密了,他是一个双性人,某天他换衣服时被偷拍,然后他又好巧不巧当天决定调整一下束胸,因此照片里非常明显的看见他浑圆的胸乳。
从那时起,相田便开始找他的碴,至今鬼冢仍未明白为何相田雪子要去偷拍自己。
「我警告你啊!别再去勾搭伏见学长他们,凭你也配?你要是真那么欠男人操,我会帮你找一群的。」
「相田同学!咦?鬼冢同学也在呀?一起吃午餐怎么样?」在相田雪子低声威吓鬼冢时,一个紫色的少女突然出现,羽岛咲笑容满面,忽悠着两人到了餐厅。
用餐过程很愉快,鬼冢心中痛哭流涕的珍惜着少数平静的午餐时光,没有人朝他的便当吐口水,没有人打翻他的便当还要求他将地上的饭菜吃掉,也不是在厕所里吃的!羽岛同学真是自己的福音!
鬼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两人谈论关于社团的各种事物,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羽岛大概说了什么让相田紧张的话,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餐厅,没有理会鬼冢。
「鬼冢同学,你平时会帮相田同学写作业对吧!能帮我看看这几张考卷吗?」相田雪子刚走,羽岛咲便拿出了一个资料夹,里面装着几张印刷品。
鬼冢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使唤,但使唤人还如此客气的却是少见,鬼冢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不要在学校写,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是给你写的,明天早上再给我就行了,那我先走了喔。」留下这句话,这抹紫色离开了鬼冢的视线。
下午的社团课程,伏见学长的关心依然饱满,因为相田的警告而心神不宁的鬼冢更加的失常了。
难道相田雪子本来是要偷拍学长,结果偷拍到我,得不到学长的照片很不爽所以就把气发在我身上?真是个怪人。
离开社团活动教室前,学长要他赶快找回状态,下个月参加赛事。
我要比赛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今天就不吃晚餐了吧!鬼冢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开始写起了作业。
写完了自己的作业,逐字复制到别人的作业上,最后再处理羽岛咲的考卷。
A班和B班,是直升班中的资优班,他们所练习的考卷非常有练习价值,写一写也是不错的,鬼冢这样安慰自己。
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呢。鬼冢一边碎念一边拿出了考卷,一看,这不是都写完了吗?唔?有一张字条?
严格来说这个大小也不是字条了,一张A4的计算纸,上面写满了给鬼冢的留言。
「茶柱同学说她已经销毁相田雪子手上的照片以及她逼迫你去告白的影片,除非相田有纸本的,否则电子档都已经彻底销毁了,以上是茶柱同学想要我传的话,基本上可信。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希望你看过后就将这张纸销毁。
柱蛇集团,是一个打着医院名义,实际上是黑道份子的集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虽然你不知道。
茶柱和那个集团关系紧密,我不好说,但是你最好不要惹到她。
我不知道相田手上有你什么照片,但不管你觉得那些照片有多么不堪入目,对于茶柱来说大概都不足为奇,因此她不可能将这件事到处说,你大可放心,她保守着的秘密多的是。
不要试图去了解茶柱,以及她是怎么销毁那些把柄,也不要招惹她,伏见学长和茶柱基本上是好人,只要你不惹到他们。
相田对你的欺负不会因为档案遗失就停止,能躲就躲。
伏见学长帮你的目的至今我还不知道,你自己斟酌着拿捏,不要像我一样了。」
虽然不理解羽岛咲说的像她一样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似乎是某种提醒。
不过不管如何,鬼冢不愿意怀疑学长。最早对自己释出善意的人,即使理智上怀疑过,感性上还是无条件的相信着的,不过如果茶柱同学看见照片了,那么学长看过吗?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畸形吗?
学长认真的告诉过他,当他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接受霸凌时,大家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是霸凌他的共犯,也不需要大声嚷嚷的和对方杠上,可以找一些需要和同学接触的小工作,例如发作业本,来增加和同学的接触,最近同学间的气氛真的逐渐变的友善,相田雪子最近也不那么常使唤自己了。
学长时不时找他一起吃饭,班上一些爱慕学长的人甚至会主动找他,请他帮忙送情书或是问学长的喜好。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美好。
「鬼冢同学,听说当时相田欺负你,是因为你拒绝她啊?」这天,一位染着金发的女同学约他一起吃午餐,本来鬼冢还以为自己又有麻烦了,没想到原本是相田雪子挚友的她,开始关心起他来。
「之前盲目的跟她一起欺负你,我很抱歉,今天这餐不论如何你要让我请。」金发女说:「她明明一直都有男朋友却脚踏好几条船,甚至明明知道我喜欢班长,还去招惹他!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的一头雾水的鬼冢默默的吃饭,金发女也不在乎他是否回应,自顾自的骂完。
「抱歉,让你见笑了。」「不不,我才是。」然后两人就在谜样的尴尬中结束了午餐。
鬼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结束了,他长期以来习惯着的,暗无天日的受压迫日子,结束了。
他不知道背后他们是怎么运作的,但,对那些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折磨了自己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