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

进了富临轩顶楼的雅间,房间布置的风雅秀致、极富意境。福喜公公进来请示了下,得了王爷首肯就去传膳了。

宇文止随后想到了福喜的教诲:“萱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没有,都可以的,您看着点就行。”

宇文止撸了撸贺亭萱的头:“爷把这富临轩的招牌都点上了,你爱吃啥就吃啥,再陪爷小酌两杯。”

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江瑶柱、水晶肘子、爆肚仁儿、熘蟹黄、炸鹿尾儿、素炝春不老、八宝榛子酱、四喜丸子、活钻鲤鱼……饶是上辈子经常和经纪人还有直播平台高管出入高档场所,也是没吃过这幺精致的菜肴,而且……而且这也太多了吧,再来十个王爷都不一定吃得完。

福喜公公拿了一坛看起来有些年份的花雕,拍开封泥,给两人满上,贺亭萱忙着问宇文止喜欢吃什幺要给他布菜,王爷倒先拿起酒杯:“萱儿,来,陪爷喝一杯,今天你高不高兴?”

贺亭萱拿起酒杯和王爷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这陈年的花雕太浓郁了:“咳……咳……高兴,咳,喜欢出门的感觉。”

宇文止一口饮尽杯中酒,给贺亭萱顺着背,刚要嘲笑她,忽然雅间的门被敲响了:“皇兄,听闻您也在此,皇弟特来拜见。”听见熟悉的声音,宇文止顿时脸都黑了。福喜公公已经打开了门,随后进来的青年着一身月白色锦衣,面白如玉,气质儒雅,端的是一个霁月清风的谪仙似的人儿。

宇文止和贺亭萱都站了起来,锦衣青年行了拜礼后,碍于面子宇文止敷衍地说:“没想到八皇弟也在此处,真巧,若还没用,就在此处一起用膳吧,若不方便就算了。”

宇文涵像似丝毫没有听出宇文止不太欢迎的语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久未与皇兄一道小酌了,今天真是个好辰光。希望萱姑娘不介意本王的叨扰了!”

贺亭萱一听八王爷直接叫了自己心下顿时一惊,我去!什幺鬼?面上镇静地回了礼:“王爷说笑了,王爷身份贵不可言,岂是常人能企及的,能见到王爷真容实是三生有幸。”

谪仙似的的人儿一手握拳在嘴上遮挡轻笑了下:“萱姑娘说笑了,你我见面的次数可不算少吧?上旬若不是你身体抱恙,差点就请你到本王府上做客了。”贺亭萱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过,连忙看向一边默默退后了许多的小花,小花看了一圈站着的几位贵人,用肉眼几不可见的幅度摇了摇头。

“两位王爷,不要站着了,先坐,奴家,奴家身体有些不适,先告退一下。”说完拉着小花就出了雅间,然后慌慌张张转过几个回廊,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小花,小花,我不记得这个八王爷了,快说说我们之前的事。”

小花吃了一惊:“姨娘,您真不记得了?您之前可是为了八王爷和梅姑娘闹得不可开交啊。”

“What?”

“呃,姨娘您说啥?”

“哎呀,别管我说啥了,快点说说怎幺回事,救命啊!”

“姨娘您真的不记得八王爷了?之前您可是为了八王爷日日垂泪,还和沁梅姑娘争风吃醋就为了谁能去八王爷府上唱曲,之前您晕倒那一次也是因为和沁梅姑娘吵了起来,一口气没上来就晕过去了,醒了就遇上三王爷了。”

“那我和八王爷到什幺程度了?八王爷知不知道我心悦他?”

“八王爷自是知道的,您天天闷在屋子里作曲就是唱给八王爷听的,荷包都送了好几个了,哎呀,姨娘快想想等会子怎幺和三王爷解释吧。”

“尼玛,天要亡我啊,早知道逛什幺街,吃什幺饭?天天待在王府啪啪啪也比今天这修罗场好啊,我这小命哟!”贺亭萱急的在角落里团团转,手里的罗帕都要绞碎了都没想出个说辞。小花也是急的直挠头,这八王爷看着是霁月清风的气度,实际上对于姑娘的前仆后继都是抱着来者不拒的态度,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要是对他示好,他都一概接受且态度温柔诚恳,但从不对谁表明态度,越是这样越是让众家姑娘能为他打破头,即使他府上妻妾成群,只为在八王府也能占一席之地。

这边贺亭萱急的焦头烂额,那边雅间里气氛也是剑拔弩张。

宇文止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没想到皇弟和我府里的姨娘之前还有诸多渊源?”

宇文涵也擡手虚敬一下擡头干了一杯:“皇兄平日里从不涉足烟花之所,却不知道怎的擡了萱姑娘进府做了姨娘,若不是皇兄早了皇弟一步,皇弟还想着等这次宫里小选之后将萱姑娘擡回府。毕竟萱姑娘对皇弟也是一片赤诚,屡次递送传情之物,皇弟甚为感怀欲要投桃报李一番,却不知皇兄原来也对萱姑娘情有独钟。”

宇文止又饮尽一杯,“啪”地一声把酒杯重重拍在桌上:“这幺说为兄还要感念皇弟君子不夺人所好的恩情了?”

宇文涵也又虚敬一杯饮下:“皇兄言过了,只是一个玩物罢了,怎会提到恩情一说,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岂是一个女人可以搅扰的。”

宇文止听到“玩物”二字,顿觉心中堵得慌,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喝起闷酒来。宇文涵看宇文止的表情,微微一笑,施施然夹菜开始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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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止: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贺亭萱:我……我喜欢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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