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

如果问林开颜,前十六年最骄傲的事儿是什幺。她一定会昂起线条流畅动人的脖颈,用相当自满的口气说道:“我过生日,从没许过生日愿望。”

被上天眷顾的孩子,真是有着令人仇恨值满格的幸运。

然而世事无常,她还是太年轻。

就拿此时此刻来说,林开颜愿意将十五年的生日愿望都拢在一块儿,只换一个微乎其微的祈求:时间倒退三分钟,林斯元没有看到她的窘状。

她在心里向老天爷发誓,即使要付出大至告别香草冰淇淋和糖葫芦串儿三个月的代价,她也绝对在所不辞。

但是,老天爷并未听到她虔诚的呐喊。她于是陷入了自我的极端。

因而,当林斯元的冰凉目光上移,对着她的双眼,甚至迈着那双丧尽天良的长腿向她走近时,林开颜还在认真思考着世界末日一秒之内到来的可能性。

可惜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可恨林斯元已站在她的头顶。

林开颜僵硬而迟钝地擡起她那张一贯漂亮的脸,双颊通红,嘴唇紧闭,昔时的剪水双瞳此时汹涌不止,有惊恐,有愤怒,亦有羞耻。实在是太过生动,林斯元没忍住,扬起了一边嘴角。

这使得林开颜仿若被一瞬劈中惊雷,“你笑什幺!是变态吗!我跟你说,你最好……”

她没能说下去,因为林斯元英俊到过分的脸此刻距离她只差不到两公分。他俯下身了。

“天啊……这是真实的林斯元吗……他干嘛偷看我,又干嘛靠我这幺近啊……”林开颜的内心在嘶吼。

林斯元才不管她丰富的心理活动,他只扔下一枚更重磅的炸弹:

“今晚,门不要锁。”

林开颜保持呆滞的状态很久了。

一想到林斯元的话,附赠环绕在耳边的低沉性感的声线和微弱的鼻息,她的内心就近乎暴走。

他想要做什幺,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可是,为什幺是她?以及,怎幺可以是她?林开颜不敢想,也想不明白。

林斯元应该是冷峻的,是漠然的,是自律的。

他应该像往常那样,不顾司机的尴尬调和敷衍着她的提问,餐桌上安静进食不得已才吐出只言片语,校园内偶然撞见亦要维持冷若冰霜的面孔,透出显而易见的疏离……

他的笑,他的走近,他的俯身,还有他的话,都让她充满陌生感。太不可思议。

更令她惴惴的是,她的心竟然在剧烈地动摇着。

硬币掷上天空的那刻,你的心里即已有了答案。

同理,当林开颜开始纠结的时候,她的心意昭然若揭。

当晚,林浩博与沈星雨共赴家宴。天时,地利,一切恰如其分。

林斯元推开门的那一刻,林开颜几乎要尖叫出声。她紧张,忐忑至于手心渗出薄汗,从未有过的刺激和新鲜将她整个儿湮没。

林斯元依然是帅气的,棱角分明的脸,斜上扬的眉,英挺的鼻,深邃的眼,生得一副好样貌。再者,他远比同龄的男孩儿懂得展现自己的俊俏。

况且,他总是锐利的眼中此时盛着温柔。他轻唤她的名字,带着无法言喻的温存。林开颜的整个儿心肝都在震颤着了。

上一秒,她明明还是理智的,道德和伦理无形的鞭笞使她充满罪恶感。她不断地为自己开脱,又不断地对这样的自己而感到万般排斥。

可是,为什幺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没有躲开,甚至配合地闭上双眼呢?鬼迷心窍,是唯一的解释。

林斯元不断地告诉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

但当他吻上她香甜的唇,抱住她娇软的身,他发现,一切试图与本能的抗争都是徒劳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克制。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柔若无骨的双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不多时,这个小女孩儿将会真正属于他了,这个认知让他几乎要硬到爆炸,谈何可笑的克制。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一切维持在现在的步调。

她在和林斯元接吻,不是梦。天啊,她竟然在和林斯元接吻。林开颜觉得整个世界都魔怔了。

她在无数个夜晚翻来覆去的辗转,她在难言的羞耻的梦境里的迷幻,此刻都真实地肆意地疯长起来。

以至于当他修长的手触及她的胸脯,她也全无想象中那般抵触。再看他自眼里流露出的柔情,不论真情假意,她完全丧失了拒绝的能力。她不属于自己了。

林斯元时常在清晨幻想林开颜的肉体,她的腰,她的胸,她的臀,甚至她的逼。

但当他真正抚摸到她丰满的酥胸,他发现,光凭幻想,甚至不能还原出手下触感万分之一的美好。

更何况,她还那样乖,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猫儿似的低吟。

他将她轻轻推倒在宽敞柔软的床,她也只发出小声的惊呼,将头侧埋进枕间,可爱到他忍不住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眼前。

“脱下来好吗?我想看。”

林斯元怎幺可以用他那副沙哑的嗓音说这样的话,林开颜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在发烫。

他平素有多冷酷和疏离,当下带给她的震撼就有多剧烈。

她听话地去生涩解他的衬衣扣子,一个接一个地,露出来结实而精壮的身体。

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这样完美的肌理分明,那些隐秘的快慰与眼前的身躯不断重合,林开颜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再硬着头皮脱下自己的上衣、内衣,她有点儿害羞,有点儿不安,但是很快林斯元就靠近她耳边温声说:“真好看。”边再用力去吻她的嘴唇,“早上看到了它,我整一天补习都在走神。”

吻是渐渐激烈而狂热起来的。林开颜也逐渐地试着用身体去迎合。林斯元用手把她的胸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她感到些微的疼痛,但更多的,是从身体里不断涌出来的奇异的快乐。

直到——

他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说:“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是,边想着这样摸你的胸边自慰的。”

林开颜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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