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忍耐力只够持续到大门关上为止。
长腿一勾踹上门,连分神好好锁门的心思都嫌多余—他反身就扑向看来心事重重的红发男子,再次封住那滟红尚未退去的唇。
「喂……」红发男子显然没料到他的急躁。「你妹妹……」
「她住校。」精简的一句话就堵住对方所有的疑虑。
长指精准地解着对方衬衫上的钮扣~然后是皮带、长裤……对方带着轻颤的双手亦想要仿效他替他脱去衣物,却抖颤地连一颗钮扣也解不开~
他忍俊不住,贴着他的唇轻笑,浑身的冰冷如今全化成了春水~对方的青涩与紧张让他怜惜又满足……他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这个想法让他更加无法控制体内四处奔窜呼啸的欲望。
「你只要抱着我就好。」他抓住那温热汗湿的双手,往自己脖子后方一搁~自己则随意一扯……钮扣四处飞散,他毫不在意地将那半毁的衬衫扯离上身。
纷纷坠落的衣物自大门一路迤逦至卧房……唇瓣一直没分离的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单人床中。
他凶猛地啃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线条优美的颈项,锻炼良好的胸膛……一双手也没闲着,轻轻搓揉着那平坦胸膛上小巧的乳首……先以拇指与食指轻轻夹起,再以指腹来来回回地兜转……他满意地发现那细致的樱蕊在他的爱抚下变得坚挺,徐徐绽放……
身下的人儿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呜咽,以及宛若要断气般的尖锐抽气声—除此之外,几乎是无声的……
「别忍住~」灵巧的舌卷上挺立的乳头,并用齿列忽轻忽重地啃咬。「声音……我要听……」
「呜……别……」细若蚊蚋的呻吟在黑暗的室内响起。
「你真棒……花道……」身下的精实身躯毫无一丝赘肉,入手尽是极富弹性的肌理……不似女人那样带香,但他在俯头而下时,却每每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青草气息……
他爱不释手地用唇、用掌虔诚地膜拜这副完美的躯体~每一吋肌肤都不愿放过的……
炽热濡湿的吻一路往下,他毫不迟疑地抓握住那已半硬的男根—
「这里……可以舔吗?」
语毕,不待对方回应—他张口,深深地含纳住那隐隐搏动着的欲望~
「啊!……这、太……哈啊……呜……」渐次放浪的呻吟已带着掩不住的哭腔……他感觉到对方拱起腰,耐受不住地揪住他的发—这让他不由得更加卖力地将口中的硬挺含得更深~用喉头挤压,用舌尖舔舐着男根的前端……
在他技巧高超的含吮顶弄之下,没过多久,对方就全身颤抖地在他口中缴械投降了~
而,他的忍耐也堪堪到了极限—
「花道……」他吐出口中的白浊体液,将其抹上自身已昂扬到胀痛的男根,再难克制地,抵上对方身后紧闭着的秘蕾……
嗓音是极度忍耐的低抑轻喘。「我忍不住了……让我进去好吗?」
金眸带着水气,在黑暗中定定地望着他,宛如一潭罩着雾的湖,看不真切的……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待眼睛稍微适应了一室的漆黑之后,只见红色的头颅隐隐地轻点……
几乎是在他点头之后的下一秒,再难忍耐的精实腰身一挺,狰狞的欲望硬生生地破开毫无抵抗力的稚弱花蕾—
黏膜与黏膜之间摩擦撕裂的刺耳声音响起……然后~温热的液体沿着股间流淌,空气中瞬间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呜……」冷汗自额间滑落,盛满的水光溢出眼眶……他紧咬着牙,硬缩回一声痛呼,然而紧绷的身躯和下意识绞紧、抗拒巨物入侵的花穴却瞒不了与他交合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很痛吧……」他埋在他体内,温热紧窒的体穴深处让他疯狂渴望着摆腰驰骋~但,他心疼对方的忍痛泪流,完全不敢稍动,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安抚的话语,轻柔地吻去身下人儿颊边的湿意。
「没……关系……」深深吐纳了几下,顺了口气……尽管下身的疼痛超乎他所能忍耐的极限,几乎让他身魂分离—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勾下身上男人的颈子,在他耳畔呢喃……
情欲和疼痛让原本清亮的嗓音只剩模糊难辨的气音,在黑暗的房内听来却转化为一种撩人的氛围~
「动吧……我知道~你很想的……」
男人还在迟疑着,带着催眠般频率的气音续又响起……
「今晚……我是你的……」他轻柔地献上唇,吮吻着那向来冰冷,却只在他面前展露火热的男人……也许~他便是被这样的他所吸引……也说不定……
「我的全部……都给你……所以~粗暴点……也没有关系……」
语毕~他咬着牙,忍着痛,主动地轻轻摆动起腰身……果不其然,黑发男子的粗喘声自他上头传来,体内的男性则似又益发涨大火热~
「对……你是我的。」理智在缱绻爱语下兵败如山倒,他丢开一切顾忌,狂猛地动起腰,借着血液的润滑在紧窄的花穴里冲撞肆虐着……
带着绝望与痴狂,他饥渴地反吻身下的人。「等我……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他又是强劲地一个挺腰,以着要掏空对方的力道。
「说你会等我……说你不会让别人碰你……快说!」独占欲黑暗又深沈,恰似他沾染上欲望的眼眸—他执拗恶质地以身体为手段,要对方顺服于他。
「我……」金眸因完全承受不起的激狂需索而一片涣散—他只能无意识地顺着主宰者的话尾重复着:「我、会等你……我……嗯……只让你……碰我……呜……枫……啊……」
他跟不上侵略者进犯的节奏,感觉整个身体,整个心魂在那又快又猛的抽插下即将要分崩离析……
唯一能固定他四散魂魄的~是那牢牢箝握住他大腿根部的有力双掌,和那一声温柔过一声,让他直想扯着头发大哭一场的低唤:
「花道……花道……我爱你……爱你……」
当他从晨光中醒来时,那人已不在。
若不是枕被间缭绕的青草香味,被单上干涸的血迹,以及几绺遗落的红发,他几乎要以为……昨夜~只是他幻想的一场美梦……
绝望~而激情的美梦。
梦醒后的心酸,往往比没作梦前更蚀人……他摀着脸,重重地倒回床上—贪恋地嗅着尚未淡去的,那人的气味~
拜托……谁来让他再作一场梦~别那么快让他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