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色火焰一样的时空裂缝,快速愈合消失在空气中。
陆微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四面环顾。
这是什幺地方?
一条深长的青石板巷。脚下是滑腻苍绿的青苔。低矮的房屋青砖黛瓦,远处遥遥传来叫卖莲藕的爽朗吆喝,吴侬软语,伴着潺潺水声,被夹杂着雾气的晨风吹拂过她的耳畔。
陆微有点恍惚。
这里居然是她的家乡,宛镇。
为什幺……来到这里?不是说,只会掉落在和贺之远有关联的地方吗?
身后有沉而轻的脚步声。
“请问。”
声音醇厚低沉,如高贵而古老的大提琴。
陆微后背微微僵直,转头看去。
身着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便燃亮目光。
那光芒点点愈盛,男人的声音有掩盖不住的微微吃惊。
“……陆微?”
陆微满心的惊涛骇浪。
男人清俊的五官,高大的身影,眉目间清冷的气息,虽然那股少年的气质已经成熟许多,变得沉稳而安定。
但他无疑就是贺之远。
这个时空的贺之远,看起来已经成长了很多了。他身上属于少年贺之远的那种海水般的清冷气质,已经逐渐沉淀,其中一缕,便在他削薄的唇畔化作一个罂粟般的好看笑容。
他整个人都散发出很有韵味的男性魅力,依旧令她动心面红。
江南烟雨蒙蒙。少女立在雨幕里,细密的雨丝打湿她的长发,但她似乎毫无所觉。
男人望着她皱了皱眉。
他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她的面前。
“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陆微微仰着头看他,心里模糊地想,所以这个时空的他们,最后并未相爱吗?
男人把宽大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这儿在下雨……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他语声淡淡,那种少年郎特有的桀骜与冷淡已经捕捉不到明显的痕迹,反而散发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温柔。
陆微有点愣愣地看着他愈发深邃的漆黑眼眸。
“好,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男人又笑起来。
她甚至没有留意到男人的手在替她披好西装后并未离开,而是轻轻地虚握着她的腰。
两人一起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去。
陆微坐在桌旁,有些僵硬地看了看这间收拾的极干净整洁的屋子。
修长的手指握着青花茶盅,轻轻搁在木桌上,发出喀的一声。
“喝点热茶吧,一会该着凉了。”
他坐在她对面,陆微把温热的茶水捧在手心,低声说:“谢谢。”
她擡起眼睛,略略环顾着这间屋子。
男人似乎知道她所想。
“这是我在宛镇买的宅子。我每年会过来住几天。恰好今天就遇到你了。”
宛镇是个名胜古镇,但并非热门景点。清静还是有的。
陆微看他这一身打扮,料想他应该是个事业非常成功的生意人,在这里居住游玩,缓解一下工作压力,也很正常。
她便点点头:“这个地方确实清静,选在这里很好。”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
男人沉默了几秒。
“陆微,我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清静。”
他语气淡淡,但那种为上位者的压迫感,陆微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炸了。
男人久久等不到她回应。
红木桌椅在地板上划出急促而低沉的响动,一秒之后,男人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来势汹汹地攫取了她的唇。
双唇紧紧相贴,他温热的舌尖划过她的唇角,引起她隐隐的战栗,再来便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强迫她与他唇舌交缠。
男人不容拒绝的亲吻使陆微浑身发软,她无力地尝试着去推开那人,却纹丝不动。
直到一吻终了,贺之远咬着她的唇瓣,声音低低。
“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见到你。陆微,我……”
他有力的手掌握着她的腰,似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骨血里去。
“我很想你。”
这四个字仿佛一句有魔力的咒语,陆微被这四个字打的魂魄俱散,骨酥灵麻。
“我这些年,没有一刻不在想你,陆微。”
他贴着她的耳畔,声音里那种温柔沉稳的伪装已经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少年的热烈与不驯。
这个男人固执又骄傲,冷漠又热情,这幺多年,从未改变。
陆微想起那两个科学怪人嘱咐自己的话。
她在见到贺之远的那一瞬间,时空裂缝所附带的“炸弹”就已经开始了它的倒计时。
她的时间并不算多,没有时间做“这就是贺之远不要觉得奇怪”的心理建设。
陆微迟疑地擡起手,反抱住了男人。
“我……”
“我也很想你……”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她感到男人的身体猛然的僵硬。
他在她耳边低沉地笑了:“是吗?”
他的唇将触未触地从她的耳垂边划过,一阵热烫的酥麻。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大腿,在内侧暧昧地揉捏着打圈。
“哪里想我?”
他轻松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沉香木的八宝桌上。
衬衫对襟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最后一层薄薄防御被取下,男人的唇舌从她细腻的锁骨一路游走向下,准确地攫住她的乳尖。
她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射地弓起腰来,男人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固定在桌上,一手揉捏着她被他暂且冷落的雪白乳房,灼热的唇舌有力地吸咬她嫩红的乳尖,将她咬的又酥麻又疼痛。
他含吮着她的乳,低低喘息着问:“这里想我吗?”
陆微颤着手去推他埋在她胸口的头顶,男人毫不理睬,一手便把她两手反剪了,收在她的背后。
他吐出她的乳尖,见那两只细嫩的乳尖上带着淫靡的水光,男人擡起漆黑的眼眸望着她,在她意乱情迷的注视中,一手解开她的牛仔裤。
他轻易地将她提起几分,将她的裤子半褪下来,又两下把她的蕾丝小裤扯烂,扔在一边,大掌揉捏着她挺翘光裸的屁股,低声问道:“这里想我吗?嗯?”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股缝慢慢游走,来到她湿润的阴阜与潮润的花穴,然后长驱直入。
贺之远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搅动,带起她更强烈的酥麻快感与咕叽咕叽的水声,陆微忍不住低声哼鸣,将身体轻轻拱向他的手指,阴蒂轻轻摩擦着男人的手背,淫水丰沛地被挤出,沿着男人的手指,滴落到木地板上。
贺之远注视着她这副媚态,喉结上下吞动,忍不住声音低沉地调笑道:“我知道了……”
他抽出手指,掏出在西装裤里早已蓄势待发的灼热性器,龟头在她湿软的屄口色情地摩擦着。她色泽浅红的花穴浅浅地吞吐他的前端,穴内的媚肉贪婪地吸附着他……
他猛然挺腰,将肉棒撞进她湿滑的甬道深处,感受着她穴肉的吸附与推挤,叹息般低低道:
“看起来,你的小屄最想我。”
他粗长的性器灼热地摩擦着她的甬道,给她带来极大的快感,少女无力的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
“啊……太深了,不要这样深……”
她还是初次,但身体似乎呈现着那个充气娃娃的身体状态,并没有预料中的破处痛楚,有的只有随着男人肉棒的挺入与抽出,被摩擦的阴道壁产生的剧烈快感。
贺之远一边挺腰干她,一边低头注视着两人性器交合的地方,女人紧窒的小穴紧紧含裹着他的粗大肉棒,随着他整根的抽出,小穴鲜红的媚肉被干的翻动出淫靡的水色,再整根狠狠撞入时,它便恢复成清纯又淑女的淡红。
贺之远忍不住一个又狠又重的顶腰,肉棒插到了女人花穴的最深处,惹得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骤然变大的哭吟:“啊……太深了,你快出去……”
她无力地胡乱踢动白皙的小腿,男人把她的腿扛在肩上,身下的肉棒继续又深又重地抽插,那哭吟便渐渐带了极浪荡的媚意与难以言表的快感。
这个女人的人与她的屄,本质都是一样的,外表清纯端庄,内心骚浪无比。
他想起她在和他做了一次以后,某天撞见顾潇然和他抱在一起,这女人竟然就这样逃出国去,就这样和他断了联系,他就恨的牙根痒痒。顾潇然存心气她,她自己没信心,对他也没有信心幺?
怎幺会有这样又蠢又自卑的女人……更何况,他是这样的爱她……
他泄愤般恶意地研磨她的敏感点,猛烈地动着腰去戳刺那个隐藏在内壁上的小凸起,身下的女人扭着腰想要逃避,却被他牢牢握着,终于尖声叫着泄了身。
大股大股热烫的淫水浇在他的龟头上,丰沛的淫水被她高潮后痉挛的甬道挤出了穴口,滴落在他肉棒根部粗硬的毛发上,又沿着那两个硕大的浑圆慢慢滴落在地。
他不安的心仿佛因此得到了一点点的慰藉。
但不够的,她欠他这幺多年,就这样怎幺能偿还?
他俯身亲吻着陆微因高潮而陷入空白的眼眸,将她就这样抱起,又旋身走到窗边将她放下,浑身赤裸的雪白女人,大张着双腿坐在窗沿。
雕花的窗栏还有些雨后的凉意,窗外的水声潺潺流动,他吻着她润湿的眼角,将那点咸咸的液体卷入口中,由慢及快地挺动着精壮的腰腹,肉棒在她越发湿滑的甬道中旋转着角度用力挞伐。
听着女人因哭泣而变调的柔媚呻吟,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再度带领着她,一同卷入情欲的深渊。
高潮迭起的女人累到困倦,男人却还在不知疲倦地挺腰抽插,不知又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紧紧将她拥抱住,抵住她甬道深处的子宫口,激烈地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空气中还有雨后泥土的气息,渐渐被情事的特殊气味所取代,贺之远将疲惫的陆微珍重地抱紧,舔着她的耳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再也不要……离开我。”
陆微的意识浅浅地混沌着,她很想反手拥抱这个在她肩头微微颤抖着的男人,但墙上那只火红的眼睛突然睁开,整个世界猛然崩塌。
她疲倦不堪,慢慢地闭上眼睛。
对不起,另一个世界的陆微,让那个世界的贺之远这幺伤心。
希望他们,能够真的重逢,重新相爱……
她的体力终于彻底透支,陆微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