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尔意外地扬了扬眉,盯着你若有所思,你窘得要命,下意识要往外跑,结果没跑出两步路就后悔了,又磨磨蹭蹭地蹦跶回来,在门口直打转。
伊瑟尔还盯着你。
天呐,你的样子肯定蠢透了。要不是前腿太短够不着脸,你真想捂住脑袋。
嗯?居然够得着?
不知不觉间你竟然用后腿站了起来,还用前脚掌捂着脸,果然还是短了点,你挡不住眼睛,所以你看见伊瑟尔依然盯着你。他的眼神甚至称得上兴味盎然,估计在期待你还能做出什幺更蠢的事来。
可你不想再犯蠢了,还是不要乱动好了……你慢慢放下前脚掌,蹲坐在门口。
伊瑟尔撇了撇嘴,擡起护士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幺,兽人小姐摇摇头,伸手攀住他的小臂,还要往他身上挂,伊瑟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动不动,任由她藤一般缠上来,音量却提高了不少,这次你听清了,他说:“出去。”
兽人小姐一甩手,捂着脸跑了出去,眼泪还滴到了你背上,温温热热,你抖了抖毛。
伊瑟尔坐在床边没有动,裤子没有拉好,两道深窄的人鱼线直延伸进黑卷的阴毛间,性器露出半截,已经完全勃起了。他对你勾勾手指。
你立刻连跑带跳地冲到他脚边,仰着头看他。
伊瑟尔垂眼看你,不轻不重地用脚背撩了你一下,你被他推得摔了个滚,垂耳扑棱两下,又锲而不舍地扑过来,他坐得太高了,你只看得见伊瑟尔脚踝以下的部分,脚背瘦窄,他动了动脚趾,指甲剪得圆润干净,足弓上筋脉浮起又消失。
你蹲在他脚边,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脚踝,真奇怪,这只是你第二次变成兔子,却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如何用这具毛绒绒的小身体撒娇卖痴了。大概是被软毛碰痒了,伊瑟尔缩了下脚,你听见一声轻笑。
然后你就被捏着后颈的皮肉拎了起来,这可不是个舒服的好姿势,你觉得自己快被皮毛给勒死了,脖子后面还疼得要命,悬在空中拼命蹬腿,只差没叫起来。
伊瑟尔翘着唇角,悠闲地盯着你挣扎个没完,还伸手摸你的胸腹,把柔软的长毛顺着反着摸了个遍,期间你一直在胡乱挥爪,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背,金血珠颗颗渗出来,在棕色的皮肤上圆滚滚地排列着。
伊瑟尔的手顿在你面前,你讪讪地停下了动作,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你从窗外丢出去,这可是五楼!而且你只是个毫无天赋的初级巫师,肯定来不及在落地前给自己施防护咒,说不定悬浮咒都来不及……可明明是他不对,哪有人这样拎兔子啊!
伊瑟尔把血往你的三瓣嘴上蹭,你拼命往后仰头,又开始拿爪子推他,但这次你小心地藏好了尖指甲,所以这推阻也毫无用处可言,你还是尝到了满嘴铁锈味,伊瑟尔把手背上的血都擦干净,这才不紧不慢地通知你:“打狂犬疫苗的钱你出。”
什幺啊!你又没有狂犬病毒!
伊瑟尔才不管你在想什幺,他松手让你落在他大腿上,爪子上的倒钩挂得病号服撕拉作响,紧实的肌肉在你掌下滑动,好不容易站稳了,你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对着半露的性器,那玩意儿这样看来大得可怕,把你吓了一大跳,赶紧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伊瑟尔用尾指勾了勾你的圆尾巴,这地方敏感,痒意惊得你往前蹿,竟这样一脑袋撞上了性器,又急急忙忙想往后退,他把你按住了,命令道:“舔。”
这幺近的距离下,魅魔独有的异香稠如蜜糖,自你鼻端灌入,直灌得你头晕脑胀理智全无,温热的手指在你脊背上逆着毛划上去,你被他摸得骨头一阵酥麻,打了个寒噤,当时就想要躲开他的手,伊瑟尔收紧虎口,牢牢固定住你,拇指探到你的耳下,轻轻刮了刮,黏膜与皮肤摩擦的簌簌声简直震耳欲聋,你立刻昏头转向,全身都软了下来,流体一般瘫在他大腿上。
他把你的耳朵夹在手指间搓揉个没完,你几乎要从白毛根部泛出粉红来,完了,你觉得自己大概是发情了,兔子发情有什幺症状来着?你大脑一片空白,绞尽脑汁也搜寻不出一个字来,只希望他的手永远不要离开。
“舔啊。”他催促地按了按你的脑袋。你觉得伊瑟尔特别温柔,特别好,他都没有直接把你怼上去。你大脑深处有一个声音绝望地说,你真的完了。
于是你尽力张开嘴吐出舌头,兔子嘴巴开口小,薄软的舌头也伸不长,你往前挪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龟头。大概是被魅魔的香气迷晕了头,你竟然觉得马眼处渗出来的粘液味道还行,而且伊瑟尔因为你的动作而瞬间绷紧了大腿肌肉,这也太可爱了吧。
你贪恋地挪了挪脚爪,想多感受下这美好而紧致的触感,他摸了摸你的耳朵内侧,跟你说继续,伊瑟尔嘶哑的嗓音和摩擦带来的轰鸣混合在一起,震得你嗡嗡耳鸣,你像饮水一样舔食他的前精,但这不能止渴,咸涩在你口腔里缓缓蔓延,像是正在涨潮的大海般灌入你,浪声和你脑内的嗡鸣别无二样,诡魅香气如旗鱼般撕裂海面,耳后撩拨的手指让你想起水母半透明的触须,恍惚间你甚至瞥见了那些啫喱状生物在洋流里沉沉浮浮时倒映出的光华万千。
你鼻端湿润,喉头干燥,全身绒毛炸起,活像一朵蒲公英。
面前的性器越来越硬,道道青筋鼓出柱身,你感觉到爪下肌肉的起伏波动,他揪着你的耳朵让你擡头,说了三个字:“变成人。”
此刻你是他的信徒,主发话要你变成人,你必须变成人。你的视野开始扭曲模糊。
一切恢复正常后你依然趴在他的大腿上,仰着头愣愣看他,伊瑟尔盯了你一会儿,视线在你唇边打转,你感觉到黏腻,可你不知道那是他的血还是精液。或者两者都有。
“我帮你涂匀。”他终于说话了,然后伸手掐住你的腮帮子。涂匀什幺?怎幺涂匀?
你还一个问题都没有想清楚呢,龟头就已经贴上了你的嘴唇。
伊瑟尔似乎并不打算把他的阴茎塞进你嘴里,他只是扶着阴茎,用头部贴上你的嘴唇,从左到右涂过去,再涂过来,仔仔细细描画出嘴唇的形状,滑腻腻的液体沾得到处都是。跟他妈涂口红似的。
伊瑟尔总算是停手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硬得像火山岩的阴茎,反倒是你满下巴的黏液比较有趣,他用拇指把那些东西涂得更匀了,末了摸摸你的嘴唇,开口问道:“有意思吗?”
你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你想讨好他,你赶紧点了点头,仰着脸看他:“因为是你……”干什幺都有意思。
后半句话在你喉咙里梗了半天,还是被你吞回去了,也太肉麻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的眼神冷了冷,随即笑了,那是一种已经看透故事走向的,悲悯的笑容。你没来及想清楚他为什幺会这样笑,这笑容就已经无影无踪了,他飞快地舔了舔上唇,仅剩的那只金眼睛里流转出一种拉扯不开的暧昧情绪,仿佛他正全心全意地沉浸于情欲之中。
“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他问。
“啊?”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懵懵地反问了一句。
“下面吧,免得你抓我翅膀。给你省点医药费。”伊瑟尔咧嘴笑了笑,眼神一寸寸往下爬去。你觉得自己像是被鬣狗盯上的跛鹿,或者说水箱里唯一一条正在打折促销的鲈鱼,总之你无路可逃。
他攥着你的手腕让你站起来,然后坐到床上,然后躺倒。
他一颗颗松开纽扣,他不和你对视,你越发觉得自己刚刚的联想正确无比,可不就是吗,你就是魅魔接下来的餐点。你心有点凉,随即又注意到自己的长袍铺满了整片床,你希望他至少会留意一下暗金的花纹。
他的卷发在你耳畔落下一小片阴影。
你对自己感到绝望,却又觉得这绝望甜美动人。你真是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