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婳这一入定便过去了四个时辰。其间到达剑阁的外来修士无数,薛婳参悟剑阁石碑的事情,也如潮水般在众修士间传播。
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清元派有位女修士在剑阁山门前入定了。更有消息灵通的人挖出,薛婳乃宁阳真君徒儿的重磅炸弹。
故此,当天晚上,薛婳便迎来了无数访客。而其中两位值得一提。一位便是薛婳避之不及的静凌仙子阮安陵。
薛婳皮笑肉不笑地接待着这位元婴初期的“老”前辈,心中十分不耐。因为这人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暗里打探宁阳真君的事情。
“薛姑娘年轻有为,容貌绝美,想必尊师对你十分重视吧?”阮安陵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状似无意地问道。
“师尊对我确实不错,但这与我的天资与容貌无关。前辈不必妄加揣测。”薛婳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硬邦邦地说道。
被薛婳怼了回来,阮安陵也觉得十分尴尬。
“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薛姑娘休息了,这便告辞。”阮安陵可算站起身来。薛婳怕她改变主意,也不说挽留的话,点点头,送她出去。
“前辈请慢走!”薛婳将阮安陵送出门,说了句客套话,不待其回答,便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阮安陵碰了一颗软钉子,脸色青青红红,有些扭曲。“不识擡举!”静凌仙子恨恨地瞪了紧闭的大门一眼,拂袖而去。
薛婳本以为这下该清净了,结果还没走到房间,便听院子里的树上有人说话:“薛姑娘请留步!”
薛婳吓了一跳,只见一道黑影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在她面前。
“你是何人?”薛婳皱了皱眉。
“在下剑阁秦钟,来向薛姑娘讨教一些剑阁石碑之事。”秦钟声音冷硬刻板,毫无起伏,好似一把无情的利刃。
薛婳借着月光打量来人,心中暗道一声“好相貌”。秦钟身材劲硕挺拔,五官硬朗如刀削斧劈,高挺笔直的鼻梁,目若寒星。秦钟整个人好似一把利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你要问什幺便问吧!”薛婳点点头,并没有邀请秦钟去屋里的意思。潜台词便是,有话快说。
然而此后数天,薛婳无比想打死此刻的自己,怎幺就脑子抽风答应了秦钟的要求。
这个秦钟就是个剑痴,在薛婳回答了他的几个疑问之后,看着薛婳的眼神简直就像饿了几天的人看见了满桌子大餐,眼睛都放光了!之后有薛婳的地方就有秦钟,堂堂剑阁天才剑修,简直变成了薛婳的腿部挂件。
薛婳感觉最近好多女弟子看她的眼神颇为不善。现在,薛婳也知道了,这个秦钟乃是剑阁数一数二的种子选手,在修真界年轻一辈中,享有盛名。这秦钟年仅三十岁便结出了剑心,是他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可以越级斩杀金丹初期修士。
可以说秦钟在他这一辈的修士中的地位,跟宁阳真君不相上下。好多女修仰慕着这位实力强大的剑修。可惜,这位也是个不开窍的,不知伤了多少女修的心。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居然每天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女修的后面,眼里心里都是她,怎幺不令人愤恨!
这种诡异的情形,在大比的时候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