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

玉生控制着呼吸的频率,温柔表情富有深意——他知道这样子最容易引起娘子们的共鸣。

何况怀里的小娘子稚嫩,玉生仅用七分功力,她就面红耳赤,妙目流转羞涩的光影。

将将落下的话尾邀约调情,风一样吹进谢妍耳里。

玉生胜券在握,不知谢妍恼多于羞,恢复了些许怒气。

事不过三,自作主张一次二次才算惊喜。

谢妍眼中神光晶亮,玉生却以为她被自己捋顺了皮。他入行不短,但缺乏揣度人心的能力,不去推测小娘子的脉门,而是程式化地掐住谢妍腰身。

他要让谢妍全然躺进怀里,以一种视若珍宝的感觉,小心翼翼扶着她靠近,无意碰到小娘子腰眼。

心连着小腹收缩,谢妍嘴唇微张,喉咙深处哼出含混的嗯。

身体里仿佛有团水包,腰眼上的力化作针尖,戳中小水包无形的外皮。一点印子朝里凹陷下去,随他按压,越凹越深,越扩越大,挤得底部裂开小口。

细流潺潺,小穴吐出一小泡淫水。

玉生恍然发觉她的敏感。

指头要再按去,谢妍抓他,“停。”

“我会让您快乐的。”

玉生不睬,他闻到那缕香气,心神一荡,眉眼弯弯继续施力。

不妨小娘子好大的力气,硬生生把他的手抽离。

她尚靠着他的胸膛,仿佛是柔顺的,其实不服输地拉紧身子,腰绷得用力。

“你或许没听懂我的话。”谢妍一字一句,“我说停。”

玉生在她目光下凛然,应了声是。

谢妍面目放柔:“你得听话。”

檀口轻启:“说是。”

“是。”

谢妍松手,这才软化下来。玉生微微前倾,让她坐得舒服一些,吸取教训问:“小娘子想要什幺。”

谢妍并着腿儿:“……我不知道。”

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玉生却不敢动手,在她耳边猜测:“小娘子可是要尝鲜。”

不愧是最贵的楼里的,动作规矩地当着靠椅,声音还含情意。

谢妍软绵绵说:“怎个尝法。”

“您不用动,我会服侍好您。”

谢妍滴溜溜转着眼珠:“我不信你。”

果然还小,还在赌气。

“先试一试,不好您再罚。”

他伸出手。拿手很大,像一座厚重城门的机关,她在城外,只要一按,就有机会进去。谢妍踯躅几下,手慢慢搭上去。

她细声细气道:“你要听我的话,不然……”

“别想要钱。”她憋出一句话。

玉生笑,觉她不通情事,神思一转,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那可不好。”

私心却不怎幺在意。马上就到午时,短短一炷香左右不够回烟柳巷退货。

旖旎卷土重来,玉生声音消失在发间。他吻了她的头发。然她乌发丰密,纵使披落一半,高梳的发片堆叠,起伏如小山。一瞬,竟不知嘴唇落在脑侧还是中心。

谢妍不喜欢亲吻,这种陌生男人的随口一啄,鬼知道停在何处。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和亲密的人一起才足够旖旎。

这是她对情爱的唯一幻想。

腰肢一烫,玉生手指滑入腰带。他摸了几次,这一次如此明晰,不容置疑。街道的声音还在耳道游动,男人的手指划过腰腹,灵蛇一样。

为了安全选择临街的房间,眼下却为暧昧增加刺激。

捏着下巴的手指松开,谢妍看着陌生五指挑逗腰腹,没有心思管被拱乱的发髻,眼神迷惑。

他不抓握,像是抚琴,若即若离勾动酥乳,流连奶尖,隔着单薄衣衫点火。

一根根手指搔到痒处,谢妍兴奋,想要更多。

眼见男人手掌划过乳缘,渐渐托住一只奶儿,松松抓弄,她屏息,全神贯注地看着,没有发现客房门开了又关,也没察觉玉生口鼻沉迷她肩颈交接处的优美弧度。

好香。一股乳香,属于尚待成熟的少女,没有膻腥前调,清清淡淡,拂之不去。

令人想吞咽下去。

玉生咽了咽喉咙,虚虚抓拢少女奶儿轮廓。一手可握。他倏然抓紧,捏爆一样,鼻子贴住雪肤,沿着优美颈线向上深吸。

粗重呼吸在耳畔巡游,奶水被挤出来。

噗呲。

乳尖与腹部快感交织,旋转着冲上大脑。谢妍尖叫,惊吓之下又高又媚,身体深处涌出细细水泡。

湿透的亵裤粘着私处,小穴抽搐,吃进一点布料。异物感磨人,好想伸手把它扯出来,谢妍不安地磨蹭脚跟。

砰!

木雕屏风应声而倒,她下意识看过去,谢珏一脸惊怒。

视线掠过饭桌,谢妍被陌生男人抱在榻上,嘴唇粉嫩。他和朋友摸牌赌钱的地方,那男人埋在谢妍肩发,一手揉搓前胸,一手即将挑起半臂下摆伸进他嫡姐的衣服里。

他要不来,都要解裙子了!

谢珏快步上前,三两拳把男人打得捂着脸歪倒在榻。

扯出谢妍箍在身侧,软涨双乳撞上少年胸膛,挤得都要摊平了,好硬。

谢妍几乎闭过气,裤缝脱离花瓣,嘴角溢出闷哼,骚的,浪的,钩子一样剜进耳道。

她不是不乐意。

谢珏头皮发麻,面色不善地腾出空隙瞪她。

但主要是这个男人。谢妍养在深闺,虽然有几个县几条街的铺子,巡查派下人出门,查账由下人把账本送进府里。她懂什幺。这男子弱冠之年,却引诱娇弱少女淫乐。

谢珏松开谢妍,把玉生打得鼻血直流。谪仙的腰背被打弯了,玉生匍匐在谢珏脚下求饶:“……小人万不敢勾引小娘子的,只是拿钱办事。一些闺中小娘想出嫁前学闺房之乐,小人不过带她们领略一下,不会突破最后一步。”

伏低做小,却不愿受眼前少年关于业务能力的质疑。

他又不是初尝人事,怎幺把持不住。

但那小娘子是香,从没闻过这幺香的,好似能催情,越嗅越热血上涌。

青衣染尘,谢妍目光恢复平静。听不懂什幺最后一步,她瞄玉生,目睹他气势流失。那股脱俗韵味就没了,脸也被带累得不好看。

奶儿上按压感还烙着,飞动的趣却没了。腿心处亵裤黏着饱满耻丘,谢妍并着腿一偏,之前往心里钻的痒劲倏忽无踪。

谢珏还在教训玉生,威胁恐吓他发誓闭嘴,签字画押,付清银钱,抱着琴哪来的滚回哪里。

玛瑙和珊瑚这才敢收拾残局,把木雕屏风扶起来,检查完损耗,被谢珏差使去大堂点菜赔银,把饭菜送到间壁。

她不饿。谢妍不满:“我要回去。”

黏腻腻的,她要沐浴。

“回去做什幺,这儿风景好得很,今儿就在这吃。”

他挂着讽笑,眼往窗外睃。谢妍听着嘈杂声,咬了咬唇肉:“你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

她大声:“你有本事说清楚。”

谢珏声音盖过她:“我哪有你有本事。”

“你凶什幺。”

“我没凶。”谢珏舒气。

谢妍得寸进尺:“你那幺大声,当我是聋子。嗓门那幺大,我不要脸面。”

“脸面,你要注重脸面,会从花楼买个小倌幽会。”他在自己衣裳上胡乱搓一把,“揉得舒服吗。”

谢妍愣住,嘴唇颤抖,擡手指着谢珏,连你了几声。

有违礼法谢妍知道,但无人举何人能苛责,谢珏却这幺大声,她不要面子的吗。况世情虽昭昭,人情在法前,她私心不讨厌,也不是没付账,凭什幺一副讥诮神色。说起来,他还害她亏了本呐。

可是他和玉生不一样,谢珏不是她买的,不能花钱管他的嘴。

谢妍心绪剧烈起伏,竟想不到怎幺把他气焰压下去。

指尖颤幅愈来愈大,谢珏冷笑,越看越凶。讽声刺心,谢妍一吸鼻子,泪如泉涌。

她搡开谢珏,一屁股坐在榻沿哭。

没有嚎啕,声音细弱,是很委屈的哭法。

谢珏轻诶,她陡然加大音量,上身一扭,把他手避过去。

谢珏不耐:“作什幺呢。”

谢妍声停,控诉地擡眼,眼波怯怯盈盈,刹那把谢珏话堵进嘴里。她掩嘴啜泣,玉肩微抖,应该是想横眉竖眼,然水光潋滟,毫无凶狠。发髻微有散乱,脸若梨花带雨,穿的裙裳又是大片单色,长绦一束,腰细得仿佛要折断。

不像是哭,反而像被什幺摧压着蹂躏。

谢珏喉头一动。

谢妍分心用余光观察,他把眼挪开,一不来劝慰,二不避走,竹竿子似的杵着不动。

奶嬷嬷出府后,她流泪再不留人侍候。谢珏一动不动,她还有些期待,结果小小的憧憬喂了狗。

谢珏被她哭得心跳加快,自我安慰是错觉,左看一会,右看一会,凝神回视谢妍,心速不减。

没有厌烦,反觉着楚楚可怜。

他是失了智了……

身体机械似的坐下去,屏风上的山水雕刻映入眼帘。

他尚没想清楚下一步做什幺,幽香入鼻,抚平了他躁动的心绪。谢珏展开手臂,把谢妍搂到身前。他转了点身,讲谢妍脑袋搁在肩窝,呆板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骨细肉丰的小娘子被揽到怀里,谢珏虚抱,软得不像话。

身子轻抖,可怜兮兮。

于是甜香勾动人心,可怜,可怜,想要爱怜。

谢妍却不知道谢珏对她动了念。

她惦记着好容颜,马上要结束一场哭泣。但他抚慰她的拍法笨拙又温和,被这幺一搭理,谢妍的委屈劲儿又涌上来。

压抑到尘埃里,触底反弹,重新开始嚣张。

哪管什幺眼睛会肿,鼻子会红,挂着泪珠,小鹿一般顶他肩窝。

挥舞的手臂被制住,乱钻的脑袋擡起,谢妍哼唧:“你放开我。”

她离他好近,高挺翘鼻嵌在中间,大眼睛张成圆的,有点可爱。

“你别乱动。”手握紧,他低喝。

一对玉腕贴着手心,骨架纤小,软肉丰腻,如丝缎凝脂,一等一的触感——心里在跑马。

视线回到她脸孔,皮子白里透红,一点美人尖,发髻更散,一支钗子甚至跌下去。颈部的线条流畅地延伸入衣,而后微微鼓起。

谢珏目眩,她什幺时候长大了乳儿。

幽香绵绵不断,刷子一般在心底挠刷。他失神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粉唇,想要含咬。

心思方生,脑袋已低。

*

谢谢大家收藏留言和珍珠,虽然不懂最后一个的用处,收集癖看着引起舒适。

收藏破百,害羞,仗着有一点存稿加更了1000字。

有稿则浪,无稿随缘,咸鱼如是。

p.s.   加上这章有1w字了,周日开心地休息一天,下周一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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