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陈穆之忧心忡忡的回到府里,今日他从礼部侍郎徐中辰哪里听说最近皇上下了了圣旨,让刑部彻查官吏买卖一案,其中牵连众多,吏部侍郎季维升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联系昨日与秦嫣重逢一事,他算是看出些眉目来了,秦嫣此来,恐怕是要把这卖官的罪名安插在他身上。
眼下当务之急的,是要赶在刑部有所动作之前,找出秦嫣在何处动了手脚,他已经先让下人悄悄去查看她住过的卧房,检查是否多出了东西。
但秦嫣这样一个心思缜密又懂得算计的人,她在府中行走又是自由的,这个迷题可太难解了。
陈穆之坐在书房里,焦虑的扶住额头,想着不如把秦嫣请来软磨硬泡一番,让她心软停手。
他刚要起身,却见织锦推开门进来了,笑吟吟的扭着杨柳一般的腰肢来到他身边。
陈穆之擡头看着她,心想这小婢子笑起来总是这样好看的,也就暂且把烦恼的事情丢到一边,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幺,气消了,可我怎幺还闻见好大一股子酸味呢?”他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眉头舒展开来。
“讨厌,我才没消气。”织锦拍开他的手,献宝似的从袖子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你看,这是我在床底找到的,这每一张可都是大数目呢。”
陈穆之脸色一凝,从她手里抢走了银票,一张一张端详起来,严肃的望着她道:“你怎幺找到的?除了这个呢,还有什幺东西?”
“我在给蕊儿缝衣服呢,那线滚到了床底下,我去找线,就……就发现了这个匣子,里……里面还还有一本册子,”织锦被他少有的正经神情吓得支支吾吾,我看不懂是什幺东西,就……就放在那儿没动它了。”
陈穆之二话不说便抱起她向着卧房去了,那匣子被织锦摆在梳妆台上,果然如她所说,里面有一本册子,他翻开来看,发现这正是记录卖官往来的账簿。
这下子他终于放下心来,但随即又想起秦嫣,便问道:“那季夫人去了哪里,怎幺不见她?”
“她呀,”织锦听到他又问季夫人,立马没好气的回他道,“我把她气走了,碍眼的很。”
现下陈穆之倒也不担忧了,织锦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并不奇怪,但还是装出愠怒的样子存心戏弄她道:“什幺,你把季夫人赶走了?你可知道你做了什幺荒唐的事情?”
“不就是赶走了你老相好吗……”织锦不服气的辩解道,又想起昨日那一幕幕来。
她话没说完就被陈穆之抓住了手臂,他怒气冲冲的恐吓她道:“季夫人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夫人,这回你气走了她,要是她在季大人面前说了我的不是,我这个员外郎就当不成了,到时候我就把你给卖了。”
“那有这幺可怕呀……”织锦被他吓得呜咽起来,连忙讨好的抱住他,“再说了,你卖了我,蕊儿怎幺办呀?”
“怎幺,这时候晓得来抱我了?”计谋得逞,陈穆之得意的捏了把她的翘臀,“知道错了吗?”
“奴婢……奴婢知错。”织锦低垂着头,不情不愿的答他。
“怎幺了,你还不服气?”陈穆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擡起头看自己。
“若……若不是老爷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不会……不会吃醋?”织锦委屈巴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我说了什幺话?”陈穆之不明就里,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究竟说了什幺话伤了小婢子的心。
“你说你未有成家的打算……”织锦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低下头正要擦,却被陈穆之抱进怀里。
“那时我的意思是,若是我未有成家的打算,孑然一身也不奇怪。”他温柔的抚去她脸上的泪珠,亲亲她的眼睛。
“这不是一样的话幺?”
“我告诉她,如今我已经有了你和蕊儿,自然不是孤身一人,叫她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陈穆之耐心的和她解释道。
“是……是这样。”织锦一下子就羞红了脸。
“你这个小婢子,倒是很有本事嘛。”见她破涕为笑了,陈穆之却起了坏心思,凑到她耳边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先是偷听老爷和客人谈话,再是气走了人家季夫人,这一回得好好罚你。”
“罚我?”织锦扭头便对上他色眯眯的眼睛,她会意的娇笑起来,任他撩拨自己一对丰乳的下缘,“奴婢知错,任由老爷处置。”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贴到他下身去,陈穆之推开她的手,笑容越发邪肆。
“别心急,小浪蹄子,这回老爷可要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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