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宸第二次逃长跑训练的时候,被程澄发现他躲在衣柜里。
程澄拽着他往外拉,“你给我出来!”
他用力地掰着门使劲儿往里躲,咕哝着鼻音嚷嚷:“不嘛不嘛不嘛!我不去!”
程澄松开他,缓了口气冷静道:“你先出来,别把衣柜门掰坏了。”
“喔。”陈宸乖乖地出来,然后他又抱住了床脚,程澄还没拉扯,他就又嚷嚷起来:“不嘛不嘛!我不去不去!”
他有些抱怨,“我腿都要粗一圈了。”
“你腿粗了也很好看,起来!”
“不!我还要听你哄我!再哄哄我就起来!”
“那我来验收一下成果好了。”她说着,伸手要扒他裤子。
“啊!”陈宸吓得跳起来立刻跳到角落里,程澄无所谓地坐在床边拍了拍床铺,说:“过来。”
“你要做什幺?你要对我做什幺?!”陈宸有预感地红了脸,他一边提防地质问,一边又兴奋地飞快坐到程澄的身边。
“裤子脱了。”她说。
他面色羞红,捂了眼睛说,“不要啦,讨厌。”
“脱了吧。”
“不要!人家害怕!”他这样说着,半是扭捏半是迅速地脱光了全身的衣服。
“……”看着他期待和兴奋的闪烁着的双眼,只要求脱掉裤子的程澄有些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
看他如此配合,她又说:“呃,嗯,你自己硬起来吧。”
闪闪发光的眼睛猛地一暗,陈宸淡漠着脸,“不行。做不到。”
“是吗?”
“是的。”
程澄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看得陈宸小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她说:“哦,那我来吧。”他又灿烂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要矜持一点,于是低垂着眼睑一副紧张羞赫的模样,死命地压制着自己的兴奋,静待着她对自己动手动脚。
澄澄!澄澄!快来摸我!摸我!快!!!!!
等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动作,陈宸擡眼与她对视。她正平静地看着自己,温柔而专注的眼神看得他浑身发麻,他一颤,飞快地抓着被子盖好自己的下身,脸上可见的通红起来。
程澄一动,握住他抓在被子上的手,平静无波的眼睛眨了眨,“这样就有反应了?”说着,她隔着被子压了一下。
“唔……!”他脸色更红,眼眸浸润了一层水光。
尽管隔着一张被子,程澄也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方才压下的地方迅速膨胀硬挺起来,存在感极强地顶着自己的掌心。她轻轻地就着那形状捏了一下,他立刻发出绵软的鼻音,双手撑在床面,后仰舒展着身体,却更是把敏感的地方送到她手里。
程澄想起男性勃起的前端似乎会分泌出前列腺液,于是她把被子掀开,陈宸难为情地阻挠,“不要……”
她冷静地说,“会把被子弄脏的。”
“哦!”他顿悟,自己把被子掀开推到了一边,然后一点也不含糊地捂着脸对她大开双腿。
噢,这一幕还是觉得很有冲击力呢。
她这幺想着,这会儿他已经要把她的手按在他那,程澄条件反射地往后抽手,而他用力跟她僵持,还能摆出一副娇羞地模样,一副害羞到不敢看她又任人摆布的姿态,“澄澄……要、要温柔一点哦。”
“……”她无语地看着他,“好的。”
然后她就握住他勃起的器官,捏捏揉揉了没一会儿,顶端的小口就轻颤着吐出粘稠的液体,他大口地喘息,起伏的胸膛和紧绷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栗着。空气中尽是他急促的、混杂着她名字的喘息声。
眼看着他下身涨的厉害,性器又充血红了几分,程澄松开手,看了眼时间。
他睁开眼睛,疑惑又迷茫地看着她,“……澄澄?”
“我明白了。”她说,“宸宸,你是太激动了。”
“……什幺?”他被吊得这幺难受,澄澄怎幺跟他说这个?
她假装冷酷地说:“你冷静一下,缓存一下,要学会忍住然后延长。”
“不嘛!”陈宸坐起来拉过她的手,“……我好难受,让我出来吧,好不好澄澄?”
“我是为你好。”
“就这一次,就一次,澄澄、快摸摸我……”
她不愿意,“你自己摸吧。”
“不要,我就要澄澄摸……”陈宸靠近她,将头埋在她肩窝里,脸颊蹭着她的鬓角。他身体兴奋得发烫,充血勃发的性器更是胀得难受。
他的四肢亲昵地将她环抱着,却又把敏感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她手里,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她耳畔,他放在自己后背的手心烫得灼人,被他触碰的每一片肌肤都能感受到他带来的热量。他又贴近了一点,男性勃发的生殖器也贴了过来,尽管勃起了也依旧属于美观分类的性器并不让她讨厌,但是它充满侵略性地抵在自己小腹时,程澄下意识地皱眉。
这本是旖旎缠绵的气氛,程澄却没什幺感觉,甚至因为他的亲密和怀抱,反而心中浮起了一丝抗拒和反感。
他的迷乱热情丝毫不影响她内心的冷漠镇定。
程澄轻轻推他,“陈宸,放开我。”
比平时稍冷的声线,将陈宸从头到脚彻底浇醒了。
他对她的情绪极为敏感,这次,他察觉到了厌恶。
他顺着她的力道后退,泛起红潮的脸霎时苍白,下身也失去精神软了下去,他慌张无措,脑里冒出些疯狂的念头,又控制着自己把它们压下去,“澄澄……澄澄,对不起……”
“没事的。”她说。
他想伸手抱住她,但他不敢,只能用力地抓着床单,仿佛紧紧抱着她,方才迷乱泛着水光的眼睛此刻不自觉地蓄起了眼泪,“澄澄……你别生气,不要生气,我、我不那样了、我不敢了……”
“我没生气。”
但是她并没有伸手帮他擦眼泪,意识到这一点,陈宸心痛如绞。
“澄澄……是我不好,不要讨厌我……”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他紧紧地地盯着她,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厌恶,“你不喜欢我乱动,那、那就把我绑起来吧……”他哭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会很乖的,我动不了了,就不会做澄澄讨厌的事情了……”
“不用。”
他根本听不得任何的“不”,陈宸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床褥,眼睛微睁死死看着她,强硬地抓着她的视线,“绑起来吧,澄澄,好吗?”
压倒他精神的最后一棵稻草放在她的手上。
急躁、痴狂、阴扈、恐惧和不安。
她沉默着与这样的眼神对视了许久,并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她又忘了眼前这个笨蛋是一个神经敏感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傻瓜,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玻璃花。
“好,绑起来。”她自我检讨完,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见她同意,陈宸扬起灿烂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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