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母家人的伤痛让孟臣每天都很痛苦,之前在春楼,他没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深夜窝在被子里恸哭。
可是现在和纪鸢一起住,他有了发泄的对象,因为他知道,纪鸢无论如何都会迁就他。单因为他是孟平生的儿子。
他对她摔过碗、砸过杯子,因为饭菜的味道让他想起被抄家时他正在吃的菜;他不高兴的时候固执地躺在床上什幺也不做,她还会端着粥来哄他;他会在下大雨的时候跑到外面去淋雨,想发泄对老天爷的不满,回来后发烧一晚上,害她照顾他一晚上。
“纪鸢,我冷…我好冷……”
他脑袋烧得昏昏沉沉,身体却在发抖,秋雨的余寒冷进骨髓。
“可是孟臣,火已经生了多时了,还冷吗?”
她走过来坐到床边,倾身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嘴角都冷得打颤,谷里潮湿,再厚的被子也常常带着寒意。
“娘…我好冷……”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擡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以为她是逝去的娘亲。
纪鸢看着他一张平素煞是好看的脸病得没了血色,嘴角抽搐着喊冷,心像揪着疼;脱了带着秋凉的外衫,剩一件单衣钻到被子里抱住他。
“孟臣…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爹娘在大冬天死的,打猎时死的…我当时才十岁,傻乎乎地跑到雪地里寻他们…也顾不上冷,只想雪把自己也埋了……”
她语声清冷,温柔又伤感,像在安慰他,也像在安慰自己。
他才十四岁,已经和她差不多高;她从背后抱着他,透过薄薄的单衣把热度传递给他,想用自己温暖他的身体,像姐姐对弟弟,或者母亲对孩子那样爱护。
孟臣感到背上的柔软和温热的女人胸脯,好像真的能驱散一些家破人亡的痛苦。
眼前火光亮得晃眼,逼他转过身去正面对着她。
些微的月光透过墙上的窗棱洒进来,混上从他肩膀越过来的火光,映到纪鸢的脸上和脖子上,和月光一样皎白,光滑。视线稍微向下,是凌乱的衣领间显露出来的一条乳沟。
“纪鸢,抱抱我。”
他把脸搁到她锁骨下方,揽住她的腰,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和安神的草木香气。
她抱住他,手放到他脑后替他梳理头发,让他可以安心地睡。
无论孟臣需不需要纪鸢,他都讨厌她。
因为他时常,会发现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孟平生的眼神。
尤其随着他年龄增长、身形挺拔起来,她这种眼神就出现得更多,害他像一个复制品。
可他不是孟平生,他是孟臣,再像,他也不是孟平生。
十五岁的他已经比她高半个头,有时候她够不到高处的东西甚至需要他帮忙,他打猎赚来的钱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看病赚的钱。
“纪鸢,我忘了拿毛巾。”
她放下手里的菜刀擦了擦手,拿了毛巾送去他屋。
推开门就看到浴桶里他光裸着的上半身,已经有了男人专属的肌肉线条——他没有放屏风。
她闭上眼往他那边走,手里拿着毛巾递给他,却被他抓住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按住。
“纪鸢,大夫难道还会忌讳看到人的裸体吗?”
孟臣十六岁时纪鸢已经二十三岁,隔了这幺久,她居然还会在梦里梦到孟平生。
梦里的他冷冷地在她身上碾,大掌无情地放在她胸乳上揉搓,他擡起她臀部狠狠地冲撞她,害她湿成一片。
“纪鸢,夹紧我……纪鸢,看着我,纪鸢。”
梦太虚幻、太模糊,磨平了他的棱角和皱纹,让她有时候恍惚觉得,这是孟臣。
可是不可以是孟臣,他是弟弟、是徒儿;
她从他十三岁起看着他长大,所以不可能是孟臣。
天微微亮的时候孟臣就醒了,听到隔壁传来的嘤咛声,以为纪鸢出了什幺事,就走过去看。
她躺在床上的姿势有些怪,睡梦中的闷哼莫名地娇俏,脸红成一片,下身紧紧夹着扭动。
孟臣在春楼待过,自然知道她是在梦中自慰。
他把手从她亵裤伸进去,触到柔软的阴毛,再往下,挤进她滑腻的大腿间,按住她已然湿润的私处。
娇嫩的阴唇像两半贝肉被他握在手心,这种触感让他舒服到不想松手,往深处压了压,整个手掌都贴到她私处按揉,指尖触到她后庭。
“嗯……嗯…”
她还在梦里,下身却感到一股奇怪的温热涌上来,让小腹深处的酸痒更为剧烈,只能拼命扭动臀部夹紧双腿。
孟臣看她在梦里动情的样子冷笑:“纪鸢,我是谁?”
孟臣十七岁时已经可以打到各种珍奇的野味,卖到官宦人家常常是一小把银两,够他在镇上挥霍一番。
什幺最适合发泄人生悲苦?可能是性欲,女人,春楼,美酒。
孟臣有时候在醉春阁待上几天不回去,害纪鸢出谷来找他;一个娇柔的医女到醉春阁这样的地方,惹得各种油皮大肚的寻欢人士侧目而视。
“抓到你了!”
孟臣眼睛上蒙了布条在春楼里和勾栏女人们玩抓鬼,纪鸢走进来,刚好被他抱了个满怀,鼻尖都是熟悉的草木香。
他现在已经比她高太多,被他抱在怀里,纪鸢再如何想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也无法克制地要心跳加速。
“娘子,今晚就挑你共赴巫山云雨了哈哈哈哈”
他把她抱在怀里啃她脖颈,趁她开口要说话堵住她的唇去吻她,舌尖滑掠她口腔内每个角落,直到被她使劲挣脱开。
“孟臣!你一定要这样吗!”
纪鸢一把扯下他眼睛上的布条,恼羞到满脸通红。
“怎幺是你?”
他倏地收了先前嬉皮笑脸的样子,厌恶地皱眉问她。
这天中秋,孟臣还没回来,昨天的病人为表感谢送了纪鸢一壶清酿梅子酒,说酸甜口的特别好喝。
中秋节这样的团圆之日却没人陪她,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屋外的栾树下伴着菊花赏月,附近几棵桂花树也都开了,沁人的香气在院子里回荡,配上甜滋滋的梅子酒,也是个很幸福的中秋夜晚。
月亮好圆好大,皎洁的月光洒下来,附近有清泉的声音,还有一丝琴声…
琴声?
她可能喝醉了,对面的梧桐树下为什幺会有琴声…她真醉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初恋,在树下抚琴,像好多年前那样,陪着她煎药,抚那曲悠扬的古琴曲。
纪鸢踉跄着走过去,手里还拿着剩下的小半瓶梅子酒。
一袭月白衣裳,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眉毛…是做梦吧,好幸福,这样的日子还可以做个美丽的秋梦。
“是梦吗?”她扑坐到他面前,手里的酒洒了一身。
她擡手去摸他的脸,轻轻地描他的眉眼,“我好想你……”吻上他的眼睛、鼻尖、下巴,最后停在他唇上碾压,一点点吮他的唇瓣。
她笑得憨傻,要往这个人怀里钻,整个人坐到他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去吻他。
“你还是这幺好看…”大概梦真的都保留最美好的记忆。
纪鸢往那人的方向挪了挪臀部,两块炙热的部位紧贴在一起,相隔的薄布像要灼烧。
他扒开她的衣襟,伸手进去揉她的胸,整张脸埋进去咬她的乳肉,惊得她无力地呻吟。
她整件衣裳被弄到胸口,露出大片肩背和胸乳,在月光下看得人心痒难耐。
替她撩开衣服下摆,放到自己挺立的阴茎上,对准了抵进去。
“啊疼…怎幺做梦会这幺疼……”纪鸢一下子疼出泪来,趴在他肩上呻吟,疼到像要晕过去。
疼?
她一下子愣在这人身上,喝的一整瓶梅子酒像突然蒸发掉。
孟臣抱紧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上按了按,挤进去剩下的半根阳具,涨得她惊叫。
“纪鸢,我是谁?”